温若漪泪眼婆娑的瞪着廖晴姿,眼里写满了悔恨和懊恼,她是做梦都没想到廖晴姿她会这般忘恩负义。
伸手拨开廖晴姿抵在她下颚上的鞋尖,她恼羞成怒的仰头冲她吼,“廖晴姿,你还是不是人?如果没有我,你能顺利的念完大学,能进入雷家过上千金小姐般的生活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你居然说我是狗,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会遭天谴的?”
对于她的指责,廖晴姿丝毫没当回事。
紧了紧抱在一起的手臂,她低头,不以为然的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戏谑的挑唇一笑,“是吗,那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了,对,我的好姐——姐?”
‘姐姐’这两个字的发音廖晴姿故意发的有些重,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里面,温若漪不笨,自然听得出来她的嘲讽之意。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你谢我,可你怎么能在背后捅我一刀?”痛心疾首的攥紧胸口,温若漪悲愤交加,哭得撕心裂肺。
一方面,温若漪也的确是对廖晴姿的行为失望透顶。
被人背叛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她不相信自己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但另一方面,现在既然被她知道了一切,那她也没有退路可言了。
她想赌一把,与其被廖晴姿捏着把柄逼迫她像狗一样对她唯命是从帮她做坏事,那还不如用亲情的感召力唤醒她的良知,兴许廖晴姿一感动,就把这件事给隐瞒下去了,毕竟她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仇恨可言,她对她怎么样,她自己心里清楚?
她温若漪对不起谁也没有半分对不起她廖晴姿,她凭什么这么对她?个眼里要。
如此一想,温若漪不免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声泪俱下的哭诉,“晴姿,这些年我怎么待你的,你难道都忘了吗?妈……不是,是俞璇,俞璇她给我买的首饰,好看的衣服,我自己都舍不得戴,舍不得穿,可瞧见你喜欢,我二话没说就送给你了。怕你没钱用,但凡我身上有点积蓄,就会贴补给你?虽说咱俩没有血缘关系,可我待你却比亲生姐妹都还要好,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廖晴姿,你太让我失望了……”
当温若漪满载着受伤的眼神看过来的暫颍廖晴姿的眼底其实划过一膗幻飨缘那妇危只是被她很好的掩藏了起来?
在听了温若漪的哭诉之后,她心里也渐生了一丝不忍。
毕竟温若漪不欠她什么,相反一直以来待她都极好。
她利用她确实很不应该,何况她现在是个瘫子,那么对一个瘫子,她有点下不去心。
可没办法,老爷一家对他们姐弟恩重如山,只要是老爷和少爷的吩咐,即便是叫她去死,她都会照做。
当初要不是老爷好心收留他们,她和弟弟怕是早就饿死了在了孤儿院里了,这份恩情大过天,她发过重誓要好好报答他们的。
凝着地上温若漪泪眼迷蒙可怜模样,有那么一瞬间,廖晴姿其实很想蹲下扶她一把,可只要一想起自己跟个保姆似的帮她洗澡伺候她如厕,以及少爷的叮咛万和嘱咐,心中那抹不忍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怨恨。
她廖晴姿一辈子都没那么低声下气的伺候过谁,她温若漪是头一个,她还好意思理直气壮的冲她大吼大叫,这个女人她不要太嚣张?
藏起眼底的那份不忍,廖晴姿扬了扬下巴,装作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对温若漪说道,“是,我承认你对我是不错,可我也没白拿你的钱?这几年,你把我当下人一样呼来唤去,我帮你端屎端尿,没有功劳起码也有苦劳,拿点报酬不应该吗?”
“你……”她太能说了,温若漪再一次被气得唇瓣直发颤。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凭心而论,这几年我对你也不错,有几个人可以像我一样三年如一日的帮你洗澡,换尿布,擦身子,洗你换下来沾满屎尿的衣裤?”
斜睨了她一眼,廖晴姿显得很是不耐烦。
她不想再跟温若漪这么耗下去,要不然她会因为同情她而影响到少爷的计划。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影响到少爷的计划,温若漪她也不是什么善类,不能被她的眼泪给欺骗了?
哭了一会儿,温若漪哭累了,随即抖了抖唇瓣,默不作声,不反驳,也不说话,而是满脸哀伤的盯着廖晴姿,一眨不眨。
她就不相信廖晴姿的良心全部被狗吃了,只要她肯帮她隐瞒这一切,她演演戏装可怜又有什么关系?
知道她是想通过装可怜来打动自己,让自己心软的放过她,廖晴姿随即很没耐心的蹲下身去,攫住温若漪的下巴,唇边当即泛起了一阵冷笑,“温若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跟我斗,你级别还不够。你休想让我对你心软?咱们两个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人。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还有退路吗?我没暭淇茨阍谡饫锟蘅尢涮洌咱们现在来说说正事。?
诡计被识破,温若漪认命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暫颍眼里的哀求之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歼险的阴笑?
不客气的打掉她的手,她用手臂支撑着身体,倔倔的瞪着她,开始跟她谈判,“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把话挑明了讲。说,你进雷家的目的是什么,你到底想干嘛?至少我要知道你的目的,才能跟你达成联盟,不是吗?”
“嗬,态度转变的挺快的嘛,不跟我装可怜了?”戏谑的勾唇笑笑,廖晴姿不放过任何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