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随着她那一下,程骁松开了环在她腰上的手因为本能的原因终于松懈。
藏起眼底的悲伤,她伸手挡开他撑伞的那只手的同暎另一只手利落的扯下身上他刚刚帮她披上的大衣,一把不客气的塞回他怀里?
忍住眼里不断翻涌着的液体和心里乱箭穿心般的痛,林夏见掰不动他的手,只好闭了闭眼,狠心的抬起一只胳膊,用肘关节狠狠的撞向他的胸膛,她是练过功夫的人,只要稍稍用点力,一般人都会吃不消。
好几次,他都想下车,冲上去把他们分开,然后再把那个哭得命都快没了的女人狠狠拥进怀里,并对她说,“这是何苦呢,你们根本不适合。到我身边来,好么?我保证,只要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绝对不会让你掉一滴眼泪。“
原来,她心里根本就还没放下那个男人。
车里,一身烟灰色大衣的男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的一阵握紧。
可,他知道,这件事他不能再介入了,去找徐娜已经让他觉得自己很卑鄙了。
即便你一暟牖岫忘不掉他,也没关系,我有信心,有朝一日一定能温暖你的心房?
他知道她其实也舍不得,她做这样的决定也是迫于无奈,他不恨她,也不怪她,反而好心疼这样的她。
呆呆的望着计程车消失的方向,程骁捂脸,痛苦的苦笑起来。
那么难的决定,她还是做了。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也一起默默抽泣了一会儿,林夏松开捂在唇上的手,擦擦眼泪,余光忧伤的瞥了一眼后面的人,咬咬牙,她低头,狠下心的去掰腰间那双大掌。
以为是他追上来,她几乎闪着泪光笑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转过身去,惊喜的唤,“程骁,是你……“
她想去公园里走走,散散心,等心绪没那么乱了,心没那么痛了,再回去陪母亲。
只穿着一件白色针织背心和格子衬衫的男人,一双深沉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戏谑的勾唇笑道,“怎么,不是他,所以很失望?“
而最让她无从招架的,还是他那番话。
能被这样一个男人爱着,且深爱着,她觉得好荣幸。
天知道,她刚刚钻进计程车摔门而去的样子有多帅。
最冷的不在那里,在心口。
因为下雪的关系,公园里没什么人,倒也清静。
雪,越想越下,飞舞在两个人的头顶,身侧,让原本就哀凉的气氛更添了一份忧伤。
烟烟现在怀着孕,不能惊动她,那丫头是个操心的命,要看见她这么难过,搞不好会急个半死。
这是她和那个叫程骁的男人之间的事情,必须由她自己亲自做决定,别人谁也帮不了她。
她觉得心好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痛得血肉模糊。bhy。
林夏,别难过,没有他,还有我会好好疼惜你。
说完,不给程骁反映的暭洌林夏一个利落的转身,就朝路边跑去?
狭长的鹰眸慵懒的眯起,黎少骞也不动怒,饶是眉眼纷飞的笑起来,眼角眉梢皆闪着邪魅的光芒,“是很清楚,不过听不听是我自己的事。我只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世上的君子,可不只有程骁一个?“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林夏当即嗤笑一声,“是吗?耍手段拆散别人的人,这种人也算得上是君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