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llow队的成员组织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队里的其他老鸟被调走,到了其他的部队,而补充上来的都是些新人。“看吧——这就是我们的敌人。”她拿着一张解放区出版的报纸,对着新人们说道——而就在这张报纸的头版头条,是蒋玉成元帅,和其他击落yellow中队成员的功勋飞行员的合影。
“即使是这群不像样的家伙里,也是有着如此优秀的航空兵的。”她大声说道。当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回过头来看了看三笠——她正努力摇着头,仿佛想要把这句话从自己耳中赶出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许多撤退过来的奥萨陆军与陆战队。防空部队在医院的楼顶上,架起了机枪——而对于他们的决定,她只能静静地把火气压在心头。灯火管制下,黑夜显得更加漫长。那一天晚上,三笠打算在一个导力防空炮阵地外围,安放指引弹道导弹打击的激光指示器——但她被发现了···
而最后抓住的人,并不是那群人面兽心的mp,而是yellow-13——同时她也知道,三笠跟上一次导弹攻击事件有关。而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她所憎恨的“敌人”。
“滚出我们的镇子,奥萨的畜生!”
这些词语,是从我的嘴里吐出来的——当时我就躲在附近的一个角落里。出于内心的恐惧,以及对三笠的担心,我下意识地喊出了这句话。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的表情如此地痛苦——即使是yellow-4没回来的时候,她也从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你们···果然这么恨我们么···”仿佛已经认命了似的,她无力地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一时间,我和三笠竟然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该点头,还是摇头···
“走吧···”
僵持了许久之后,她仿佛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轻声说道——虽然当时的光线很阴暗,但是我仍然清楚地看见,当她回过头去的刹那间,两行眼泪,从她美丽的脸颊上划过。我清楚地记得,yellow-4离开她的时候,她明明没有流下一滴泪水···
从此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她——据整备班长介绍,第二天她力排众议,坚持一个人单机出动,而在当时,奥萨海军在诺斯庞特北部战区的指挥部,已经因为“钢爪”越来越主动的远程打击而中枪了——短时间内几个主要的高级指挥官都失去了指挥能力,所以也就没有人能够阻止军衔最高的她了。
这一次出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
一个月之后,在欢快的歌声中,小镇终于被解放了。在民兵们的配合下,海军特战大队和陆战队侦察连不费什么劲就解除了守军的武装。而“她们”也跟着撤退了——只剩下了空空如也的基地···
等待了许久之后,海军的战斗机终于飞过了镇子——当时我在想,“她”的宿敌,是不是也在其中···
当时的我和三笠,以为“她”已经和她的妹妹一起,永远消失在了这片蔚蓝的天空中。也许是为了追随她们的脚步,也许是在她的影响下我也开始热爱上了这一片蓝天,也许是为了搞清楚,这场该死的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和三笠一起,来到了戈特霍布市区的usaf特别征兵点。后来,我们以航校第一的成绩毕业,成为了usaf空中作战司令部下属的,歼击航空兵第44师第三团的一对“鹰骑士”(注1)搭档。
在各位读者们看来,这或许是个悲伤的故事——而作为“爬行的河南人”(注2)老师的粉丝之一,我个人对于悲剧也有着特别的偏好。但是,人就是这样一种可悲的生物——当故事的主角变成我自己的时候,我还是希望能有一个happyend。感谢女神,我并没有成为一个悲剧的男主角——几年之后,在进攻“圆桌”的战役中,当我从e-10预警机的语音通道中,听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的时候,我几乎激动得要跳起来了。
跟我想象得不一样,“她”并没有消失在天空中——就连她的妹妹,当初也在坠落之后也被陆战队的同志们救起。对于我来说,这个几乎完美的故事,唯一的缺憾,就是那个“鲨鱼”已经成为了蒋玉成元帅飞机上的一颗星星——当然,毕竟元帅本人似乎比我更需要“鲨鱼”的这颗项上人头,我自然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而且,作为一个悲剧爱好者,我一直认为,缺憾,也是一种美——对于我来说,在我自己的人生故事中,能在happyend的同时,保留这样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小的缺憾,实在是让我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注1:指f-15e“攻击鹰”战斗机的驾驶员和武器操作员
注2:尤克托巴尼亚著名作家,以擅长“用温暖的故事治愈人心”著称,外号“爱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