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恒放开她,聂之言一口气还没彻底松开,他却握住她的手,刚刚消散的紧张情绪一下子又重新涌出来,手指无声地颤了颤,他却握得更紧了。
他是怎么了?
相比于她的慌乱,陆以恒显得太镇定了,他平静地看着她,声音里隐约有淡淡的笑意,对她说:“有几个大学同学在俱乐部等我,你和我一起去。”
可是一起去俱乐部和你拉着我的手有什么必然联系?她又不是残废!
聂之言弱弱地看他一眼,小声问:“陆以恒,你能放开我么?”
你没发现我很紧张呀?
陆以恒嗯了一声,拉着她走,聂之言窘迫极了,他嗯一声是什么意思?这就算了?!
直到到了俱乐部门口,聂秀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陆以恒忽悠到这个地方来的,她明明已经决定疏远他了,为什么在他说出一起去之后却不拒绝呢?甚至任他牵了那么久。
她又贪心了,之言抵着头,懊恼极了。
他们选的俱乐部在京城很有名,是一座地上3层地下2层的庞大建筑群,设有3家中西式餐厅、酒廊、酒吧、咖啡厅、健身房、理疗室、客房等。
与其他北京的俱乐部相比,这家俱乐部拥有90间五星级酒店标准的客房,是独一无二的,对于经常往来于北京和其他城市间的会员来说,这样的娱乐会所反而更具私密性。
聂之言一边跟着陆以恒走一边忍不住诽腹,朱门酒肉臭!
不愧是国家一级学院毕业的,有钱人!
他们直接进了一个包厢,包厢的布置很雅致,里面设有棋牌和茶座,推门进去,聂之言就听到有人高声说:“哎,陆以恒怎么还不来,不会是忽悠我们吧?”
一声清脆的女音说道:“肯定不会,我刚刚给他打了电话,已经在路上了。”
又一个声音说:“我们快两年没见他了吧,他现在在a市混得可好了。”
“当初他死活不肯留在北京,那么好的机会不要,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啊,亏我当初还追了他一年多呢,结果他一句我有老婆了,就把我给打发了。”
“呀,居然还有这么一段,这不像他那个闷葫芦说出来的话吧?你撒谎也得有个度啊。”
“我可没撒谎,”女子脑袋一扬,坦然地说起过去的悲催追人史,“我记得清清楚楚,他说肖楠,我在等她,我们不可能,哎哟喂,我顿时就绝望了,你们不知道陆以恒当时那个眼神啊,忧郁又绝望,却又那么坚定,我就知道自己没戏了。”
“天下男人千千万万,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
“……”
“你们背着我鬼扯些什么东西?”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七嘴八舌。
他们有人在玩儿麻将,有人在玩儿扑克,有人在喝茶,听到声音,都齐齐地望过去,准确地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陆以恒身后的聂之言身上,一个一个地带着审视。
之言默默地想,律师看人都是这么……具有视察意味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