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呆回头四下望了望,胡蝶?!
他忽然有种背后冷飕飕的感觉,胡蝶不是都死了吗,这会子来了?是鬼来了?!
“赶紧去!”冷沐玄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好,是,我这就去!您,冷少,您等一下。”马呆抬步又去找贺亚承了,脸上冒出一些细汗来,说话也语无伦次的,显然是被吓坏了。
他走到贺亚承的专属角落门外,扣了门,就听见里面一声巨响,他嘴角一抽,心道不知道什么东西又惨遭贺亚承的毒手了。
“滚!都特么给老子滚!别来烦老子!”贺亚承嘴里骂骂咧咧的,坐在吧台后面的地上。
他刚把手里的酒瓶砸出去,随手就又在吧台后面翻出一瓶酒来,将瓶盖往嘴里一塞,咬牙一用力瓶盖就开了。他仰着头就着酒瓶喝了几口,酒因为他灌得太猛而洒落出来好多,打湿了他月凶前的衣裳,但他浑然不知。
他还在继续往嘴巴里灌酒,一边喝一边捏着拳头,好像要出拳去打什么,可就是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所以他只能忍着,绝望的忍着,将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直叫他觉得支撑着他继续活下去的那种支撑越来越羸弱。
他什么都不想想,也不愿意去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的胡蝶不要他了,没有了胡蝶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种没有忽的陪伴,孤单的寂寞的愧疚的懊悔的度日如年的日子,他宁可死了,也不想要过!
那天,他从冷沐玄那里听到胡蝶还活着的消息的时候,心里层设想过很多种场景。
他想胡蝶会大骂他一通,或者直接甩给他几个耳光,甚至会开口问他要赔偿。
可是这些设想一个都没有出现,胡蝶不生气不骂人不打人不要求赔偿,她连恨他都不愿意了,她对他再也没有多余的感情了……
她那对他冷淡的说出来的话,以及他古井无波的样子,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和他已经是陌路,她现在只把他当做陌生人了,她甚至连他们之间的回忆都不愿意再记起……
马呆听见屋内叮铃哐啷的一阵响动之后,才对里面的贺亚承喊道:“贺总,胡蝶小姐来了。”
说完之后,他在昏暗的走廊里回头看了看,总觉得有阴风从进口吹来,让他忍不住一颤,贴着门板紧张到不行。
贺亚承举着酒瓶,从喉咙里的吞咽的声音中隐约听见马呆说的话,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的话的内容之后,立马扔了酒瓶,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往门口走去,一路上带到几把椅子,踢翻了满地的空酒瓶,带飞了地毯,他连滚带爬的摔了好几次,光着的胳膊、脚、腿被碎酒瓶上的玻璃渣扎破了,他也不觉得疼。
好不容易到到了门口,他又被酒瓶给挡了一下,一跟头栽过去,头撞在门板上,眼前冒出了星星来不说,额头也被没锁给撞破了,鲜血留下来模糊了视线。
摇摇头清醒了一下,贺亚承伸手擦了擦眼帘上的血水,摇晃着站起来,身子晃了晃又栽倒了下去,这一次压着了他原本就没有痊愈的胳膊,疼的他近乎于嚎叫了一声。
“贺总,你有没有怎么样?”马呆本来就被胡蝶鬼魂来酒吧一事吓得够呛了,这会子听见屋内的响动,还以为是贺亚承在跟胡蝶的鬼魂打架,更是吓得说话都哆嗦起来。
马呆这辈子不是什么好人,为了把‘毒药’管理好,没少做亏心事,也没少做坏事,所以内心真的怕鬼魂这一说的。
贺亚承摇摇头,却没有想起来,门关着,马呆根本就看不见自己的动作。
他从地上爬起来,手拉着门把,缓了一下,才拉开门,然后瞬间又被外面倒进来的人给压在了地上。
“贺总!”马呆急忙从贺亚承身上爬起来,又紧张的将他来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只是太害怕了,所以贴着门板的,可是谁知道贺亚承开门开的着么突然,所以他才没站稳一下子就随着打开的门板倒进去了。
贺亚承一把挥开马呆扶着他的手,看叶没看他一眼,什么也不说,摇摇晃晃的直接往外面走去了。
马呆眨眨眼看着贺亚承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他的专属角落,然后一边惊讶里面的装修很豪华,一边惊讶豪华的房子居然被他给毁成了现在这番狼藉的样子。
贺亚承从来不叫外人进来这里,所以他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样子,也一直很好奇,现在第一次看见,却是在这种混乱的状态下,就算惊讶也不敢多呆一会,赶紧拉着门把把门锁上,追着贺亚承往外走。
一边追贺亚承,一边回头四处看,真怕一回头就看见胡蝶的鬼魂了。
贺亚承出来的时候,一路上又带翻了不少东西,发出剧烈的声响,冉子衿听见后立马从冷沐玄怀里站起来,紧张的看着他来的方向。
冷沐玄也站了起来,看着贺亚承一路横冲直撞的过来,站在他们身边,把这几个人都扫视了一圈,然后沙哑着嗓子问道:“胡蝶呢?她人呢?在哪里?”
冉子衿看着他额头上的血迹,已经沾了大半个脸,衣服上也是,不免有些无奈的蹙了眉头。
“贺亚承!”冷沐玄二话不说,直接给了贺亚承三拳,结结实实的三拳,只把他打的撞上了吧台。
“沐玄,他的胳膊还有伤!”冉子衿看了地上挣扎着的贺亚承,急忙拉住了冷沐玄,生怕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