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兰用完膳后,就在前院摆了一张躺椅躺下了。
南若兰轻蹙着眉,忍受着躺下时引起身子的疼痛。
和云轩学武,当真是不容易,她的身子都快散架了。
珠儿在旁,看着南若兰一脸纠结的模样,连忙问:“娘娘,你怎么了?”
“没事。”南若兰淡淡的回答一句。她如今还不想让珠儿知道云轩的事情。
“青儿怎么样了?”她随口问道。
珠儿嘴角微勾,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她没事,还死不了。”她虽然是误打了青儿,但是她可是没觉得后悔。那丫头本来就是个钉子,她早该把她收了。
南若兰忍不住无奈一笑,“你天生神力,没把她打死算是不错了。”
珠儿眸光一闪,“娘娘,你记起来了?”她天生神力并没有和失忆的南若兰说,南若兰如今说起,那不是记起以前的事了?
南若兰没有隐瞒,“的确是记起一些。”也仅仅只是一些,似乎那些记忆就停在她八岁的时候。
珠儿心底一片惊喜,“那就好,迟早会全记起来的。”
南若兰看了看珠儿欣喜若狂的表情,心底暖暖的。这就是一直为她的珠儿。
“珠儿,青儿是不能用的,你一个人太辛苦了,你去让内务府调几个人过来,那些人你看看哪些可用的,能入你眼的,我倒也放心。”
“好。”珠儿笑着点头。心底也是满满的感动。南若兰的信任,是已经完全把自己当至亲了!叫她如何不感动?
“娘娘,我去端碗糖水过来。”
“嗯。”南若兰缓缓阖上眼,轻轻的应了声。
珠儿转身离去。
南若兰躺在躺椅上,小脸上透出淡然的安逸,心底平静无波,享受着这安然的静逸。
这样的日子是她从前一直都没想过的,也是她一直都不敢想的。
她就这么静静的躺着,天上一轮明月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浅浅的银光,暗夜中她却是如此耀眼……
男子淡淡的看着她,清冷的双眸透出了异样的情绪,这个女子会是他要找的人吗?
南若兰感受到了莫名的气息,她的警惕性总是很强。危险!她的潜意识是这么告诉她的!
猛地一睁眼,她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浑身冷气爆发。
看着离她不远的黑衣男子,他就这么站着,却透出一股王者之风,却又很冷,冷的骇人。
南若兰不得不说这人有很大的气场,不过她却觉得有点熟悉,那样的冷有点像云轩,可又不像云轩,他们是两种人,淡淡的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光,他就像是暗夜修罗,危险却张扬。
南若兰虽然说不上讨厌,可总有一点不喜,这样的人太危险,不像云轩……
其实,在她很久以后真正接触到那个人的全部时,她才知道,那个人比眼前的人更危险,只是她心底里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么相信。
“你是谁?”她冷声问,心底里早就把这皇宫侍卫骂了个千百遍。
这是皇宫吗?这是皇宫吗?怎么跟个菜市场似的人进人出?上次也是黑衣人,这次也是黑衣人,还次次都来映兰阁,是她倒霉还是有其他缘故?
男子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暗夜下南若兰看不清他的容颜。
她不怕,反倒是很冷静,任凭她是傻子也知道皇宫不是平常人可以出入,上次那个受伤她不怕,可是这个呢?她有把握逃开吗?
答案是:没有。
所以她没有逃,因为她知道如果那个人要伤害自己,她是逃不过的,“你是谁?”她再次出声。
这次男子不再沉默,淡淡的说了句,“你不用知道。”
“那公子在这鬼鬼祟祟的做什么?难道我宫里有什么好东西?”南若兰暗自诽腹一番,难不成她映兰阁还招人稀罕了,什么人都往这里冒。
“的确是有好东西。”男子清冷的声音透出了一丝丝暖意。
这个女子不简单,试问天下有哪一个女子可以在刺客面前淡然处之?
如果她是的话,这会是一个很有趣的结果。
“你要什么你自己拿,拿完就滚!”只要不是危及自己的事情,她不想多管。
闻言,男子薄唇微微勾起,竟然露出了一抹笑。
“娘娘!”这时,珠儿回来,一看见黑衣男子站在那里,心一惊,把手中的糖水一扔,冲了过去,想保护南若兰,可此时另一名黑衣男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挡在了珠儿面前。
南若兰柳眉一蹙,她竟然不知道有人潜伏在那里!
珠儿护主心切,立马可就挡着她的人动手。两人皆是武功高强,动起手来自然激烈。
南若兰一惊,她知道珠儿天生神力,可是那个人可是有武功的,珠儿怎么敌得过?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南若兰有些怒了,看着男子,目光有些凛利。
“是她先动手的。”男子淡然说道。看了一眼两个人身手,又冷冷道:“不自量力。”
“公子未免太过分了。”她是倒了八辈子霉么?为什么麻烦总是一直惹上身?
南若兰浑身寒气外露,看着两人的身影纠缠,她霎时发现,珠儿的身手……
珠儿与那个人虽然看上去缠斗的不分上下,可是,她不如那人。
“珠儿,住手。”南若兰喝道。
珠儿没有听从南若兰的命令,她不可以让南若兰置身危险之中,这是她的任务,她的责任。何况如今南若兰和主子的事,她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