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沈谦为苏晴晏扎上针,液体开始一滴一滴的顺着输管往苏晴晏的身体里不断的输送。
苏晴晏的腿上打着石膏,但却沒有被吊起,因为苏晴晏处于昏迷状态,根本沒有再吊起的必要。
而钟南道则拿着银针开始一针一针的刺入了苏晴晏头部的各个穴位。
手术室里安静的可以,只有沈谦跟钟南道,再无其它的人,输管里轻微的吧嗒吧嗒往下滴落的声音,仿佛此刻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手术室外,叶帆羽依旧坐在凳子上等候着,他不知道现在除了等候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苏晴晏一直昏迷不醒,虽然这样并不算是什么坏事,但是绝对不件好事儿。
钟南道可靠么?医术可以么?叶帆羽有点质疑,但是却被沈谦推翻,“你沒看到晏的脸色比那几天好多了吗?”
是啊,确实好多了,但是那算是钟南道的功劳么?叶帆羽不知道,因为靠沈谦的医术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但是这些都是因为钟南道才有的回转吗?
如果苏晴晏再这样继续下去,叶帆羽已经不知道他丢了一个那么重要的合作方案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他根本就不该相信陌新月所说的,至少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虽然冷漠但是至少感性的慕新月了。这或许仅只是她为了拿当年所失去的那一切的手段。
可是,他信了她,他找不出沒有办法不去相信她的理由。至少,沈谦相信钟南道,不是吗?
站起身,径直过了走廊,在拐角处的一间休息室叶帆羽走了过去,坐下來,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跟打火机。而这里名义上的休息室,其实不过是为了给等待病人的人一个抽烟的地方。男人舒缓压力与不安的最好方式,无疑抽烟算是个不错的方法,而大量的烟则会给予他们精神上无限的慰藉或者短暂的自我催眠。
陌新月在沈谦所在的医院门口停好车,打开车门扑而來的热气让人的呼吸变的紧促,陌新月关上车门朝大厅里快步的走了过去。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七月中旬到八月上旬,一直都是漫长的可以,而且仿佛站在艳阳下时间久一点皮肤就会灼热到疼痛。
刚上了苏晴晏所在的那层楼,走到拐弯处,陌新月就撞见了一个人,于是浓厚的烟草味让她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皱起了眉头。
叶帆羽也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有一种很熟悉的,淡淡的香味在四周蔓延,那种味道只有一个人拥有,所以他忍不住的忤着眉头,还是让她看到了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而这个落魄还是她本人亲手所制,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叶先生,你好啊~”陌新月脸上堆满笑容,微笑着对近在咫尺的叶帆羽说道。
显然的,叶帆羽知道是陌新月,所以从一开始就沒有转过脸望向她。
见叶帆羽不说话,陌新月嘴角就挑起了更漂亮的弯度,“听说叶少奶奶病情好了许多?”陌新月像是带着不确信的疑问问着叶帆羽,叶少奶奶……她可还记得当年他是叶少爷,而那些佣人明着都喊她为慕小姐,其实私下却都在称她为叶少奶奶。如今时过境迁,她亲口称着他的女人为‘叶少奶奶’、
叶帆羽也不说话,似乎是不大想去理会陌新月,于是迈动脚步。
“不知道叶先生最近可有收到从老挝渡往中国的接货通知?”陌新月望着叶帆羽的背景不缓不忙的幽幽说道。
可是,就是在这么一瞬间,叶帆羽停下了脚步,几乎是一毫一分不差,她刚说完他就止住了脚步。
而此刻,叶帆羽身后的陌新月笑容灿烂到无法让人比拟,带着丝丝的性感与魅惑,仿佛有着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魅力,只是却带了些邪魅。
陌新月,你敢再多说一句么?你敢不敢再多说上一句?叶帆羽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看到叶帆羽的反应,陌新月嘴角的笑意多了些得意,她丝毫不错过这精彩的一幕,叶帆羽被她成功的激怒了,只要她再敢多说一句,只要他不会去顾虑她的人是否会有办法去救活苏晴晏,那么他就一定会回过头來毫不犹豫的扭断她的脖子。
“不知道叶先生在文莱因为地产纠纷的事情平息了沒有。哦,对了,我似乎忘记了,我想叶先生最近应该一直都在忙着英国公司跟意大利那件合作案的事情,您英国公司还在因为违约而吃了官司呢,我想意在利那边的公司已经对您失望透顶,而且还会向您英国那边的公司向您申请巨额索赔呢。不晓得叶先生处理的怎么样了?……真是有点替您担心呢!”
陌新月说完,笑意似乎笼罩了整条走廊,就连叶帆羽想要忍耐,可是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了陌新月笑靥如花的画面,那让他快速转身,毫不犹豫的掐住了陌新月的脖子,用整条胳膊的臂力直接把她的身体推向了墙体,咚的一声陌新月的后背直接与白色的墙壁來了个亲密接触。
陌新月忍痛,从喉咙里勉强的发出了一丝声音,可是微弱的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到。
“慕新月,我再次认真的告诉你,你惹火了我你绝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叶帆羽冷静的狠狠的说道,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可是陌新月却越发笑的绚烂,五年前他施加给她的痛远超过现在百倍,而她现在还给他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现在她只要一想到她以后会更加的惹恼他,她脸上的笑容就会愈发的妖娆。
陌新月想咳,可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