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冬夜,窗外暗影浮动,月色朦胧,月黑风高。
暴室,太监进宝已经被内务府的人严刑拷打得遍体鳞伤,他浑身鲜血淋漓。
“大人,进宝这个狗奴才还不招供!”侍卫向内务府大臣索图打千禀告道。
内务府大臣索图瞥着侍卫,对侍卫淡漠一笑道:“进宝这个狗奴才对慧贵妃高霁箐还真是忠心,但是本官有真凭实据,他一定会向本官亲口招供。“
钟粹宫寝宫,慧贵妃高霁箐听说太监进宝被抓进慎刑司严刑拷打,心中惶惶不可终日,在寝宫之内冥思苦想,如坐针毡。
“主子,我们要派人暗中潜入慎刑司暴室,秘密地让进宝在这个世间永远闭嘴吗?”宫女牡丹向慧贵妃高霁箐欠身询问道。
“牡丹,进宝与你都跟了本宫十几年了,本宫完全相信进宝,不要派人了。”慧贵妃高霁箐蛾眉紧锁,凤目瞥着宫女牡丹,怏怏道。
翊坤宫,玫嫔傅雪琴被禁足寝宫,在夹竹桃盆景之内秘密下毒暗害慧贵妃高霁箐的凶手被皇帝弘历下旨逮捕,宫内外故意诋毁陷害瑜妃雨萧暗害慧贵妃的流言蜚语终于暂时消失了。
“你这个疯婆子,现在还以为自己是主子?下毒暗害贵妃娘娘,你这疯婆子在后宫是十恶不赦!皇上没下旨在这冷宫赐死你,是万岁爷对你这个疯婆子的恩典!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快洗马桶,后宫的主子们都等着用呢!”瑜妃雨萧披着宝蓝色团花缂丝披风,在杜鹃的搀扶下,罥烟眉紧蹙,暗中步到了冷宫大门口,突然,她好像听见了是冷宫大门门缝之内传来的声音!
瑜妃雨萧罥烟眉一挑,含情目凝视着门缝之内,让她与杜鹃始料未及的是,冷宫之内,表姐傅雪琴正被三个龇牙咧嘴,獐头鼠目的太监丧心病狂地公然欺负,芊芊素手执着一把刷子,正在刷着地下的许多马桶!
杜鹃不由得怒不可遏,激动万分地对瑜妃雨萧大声道:“小主,这群在后宫之内狗仗人势,只会在主子面前见风使舵的狗奴才,真的是岂有此理!杜鹃去打这些狗奴才去!”
“杜鹃。”瑜妃雨萧紧紧地执住杜鹃的素手,眉尖若蹙,暗中浑身运功,说时迟那时快,狠狠地一脚把冷宫宫门踢开,拉着杜鹃的红酥手,闯进了冷宫!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敢闯进冷宫!”一个獐头鼠目,凶相毕露的太监对着悲愤交加的瑜妃雨萧与杜鹃声嘶力竭,阴阳怪气地嚎叫道。
瑜妃雨萧罥烟眉一挑,含情目立刻露出了杀气,她抡起右手,眼疾手快,给了这獐头鼠目,瘦脸上凶相毕露的太监重重地一个大耳光!
“大胆!这是我们瑜主儿,你们几个狗胆包天的狗奴才,见到瑜主儿还不都跪下!”瑜妃雨萧身旁的杜鹃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掷地有声地斥责道。
三个太监都吓得心惊胆颤,魂飞天外,跪在瑜妃雨萧的脚下。
“你们三个狗奴才,说,是谁指使你们在冷宫之内欺负玫嫔的?”瑜妃雨萧罥烟眉一挑,披着宝蓝色团花花纹披风,体态轻盈,顾盼神飞,怒视着跪在自己脚下向自己倒头如葱的太监,厉声问道。
“启禀瑜主儿,是舒嫔小主!”三个太监叩首禀告道。
“小主,舒嫔在后宫就是慧贵妃高霁箐的打手,这三个狗奴才一定是慧贵妃指使的!”杜鹃杏眼圆睁,小声对瑜妃雨萧说道。
“你们三个狗奴才,本宫如若再看到你们欺负玫嫔,一定把你们都碎尸万段!”瑜妃雨萧罥烟眉一耸,含情目怒视着三个太监目光如炬,掷地有声地叱骂道。
“是是是!”三个太监倒头如葱。
“雪琴姐姐,这次如若不是玫姐姐你在后宫帮雨萧挡枪,现在在这冷宫之内被欺负的人,应该是雨萧了。”瑜妃雨萧立刻跑到玫嫔傅雪琴的面前,含情目仔细端详着面色憔悴的傅雪琴,情不自禁潸然泪下,热泪盈眶道。
“雨萧!你一定要听姐姐的,现在还不是扳倒慧贵妃高霁箐,为你一家报仇的最好机会,你一定要在延禧宫寝宫暗中韬光养晦!”玫嫔傅雪琴盈盈水目凝视着痛心疾首的瑜妃雨萧,对瑜妃雨萧语重心长又意味深长地嘱咐道。
“雪琴姐姐,雨萧一定会救你出冷宫的!”瑜妃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泪眼迷离,执着傅雪琴的素手,心如刀割,伤心欲绝又泣不成声道。
冷宫内外,天空突然又彤云密布,下起了滂沱大雨!瑜妃雨萧的四周,碎雨纷飞!
“这个瑜妃还是什么主子?不但自己保护不了自己,而且现在连她的表姐都保护不了!”后宫甬道之上,似乎传来了舒嫔叶赫紫云与嘉嫔金慧智等人的冷嘲热讽声。
突然,黯然神伤的瑜妃雨萧感觉到身后的天空突如其来的温暖,这温暖迅速传到了自己身体的四肢百骸,她弱眼横波,蓦然回首,让她始料未及的是,面前映入眼帘的,是皇帝弘历那如中秋之月的脸与他那含情脉脉的明眸!
“万岁爷,奴才看到您亲自为后宫的妃子小主打伞,瑜主儿还是第一个!”皇帝弘历身边的总管太监李盛向皇帝弘历打千笑道。
“皇上,把雪琴姐姐立刻从冷宫放了吧,她也是为了保护臣妾。”在皇帝弘历伞下的瑜妃雨萧,眉尖若蹙,依偎在皇帝弘历的身旁,小声劝说道。
弘历凝视着雨萧,对雨萧软语温存道:“雨萧,你放心,冷宫之内欺负玫嫔的奴才,以后朕一个也不会放过!”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