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仔细端详着和亲王弘昼呈上的奏折,乾隆皇帝弘历沉吟良久,举棋不定。
“霁箐,你在朕的身旁伺候了朕十几年,朕暗中思虑再三,也百思不得其解,是朕在后宫赏赐你的不多吗?你这丫头为何要勾结高横,秘密卖官鬻爵?”怒视着奏折,皇帝弘历心如刀割!
延禧宫,被皇帝弘历贬黜为海贵人的雨萧罥烟眉紧蹙,一个人在寝宫黯然神伤。
“小主,皇上没有下圣旨惩治慧贵妃!”杜鹃步到海贵人雨萧的面前,欠身禀告道。
海贵人雨萧眉尖若蹙,含情目凝视着杜鹃问道:“杜鹃,永琪睡了吗?”
“小主,五阿哥正在寝宫酣睡。”杜鹃用芊芊素手捂住丹唇,对雨萧噗嗤一笑道。
“杜鹃,我们进宫九年了,曾经是为了向慧贵妃高霁箐父女复仇,为我林家阖府报仇,但是现在,本宫都为皇上生下了永琪,杜鹃,本宫这次联合和亲王与刘统勋大人,真的是公报私仇吗?”海贵人雨萧罥烟眉颦,盈盈水目眼波流转,凝视着杜鹃问道。
“小主,我们就是公报私仇又怎么样?慧贵妃高霁箐与高斌父女在宫内外作恶多端,昔日我们林家阖府几十口人,就是这个高斌陷害害死的!高斌的侄子高横贪污受贿,公然对百姓横征暴敛,在这个世间,我杜鹃只相信,杀人偿命,血债血偿!”杜鹃柳眉倒竖,咬碎银牙,对海贵人雨萧痛心疾首道。
“雨萧,朕明白,在这后宫六宫之中,你是最顾大局,识大体的,朕想,你一定明白,慧贵妃高霁箐的阿玛大学士高斌在这朝廷之内并非一个大奸大恶,如果朕下旨惩治了高府,为你林家报仇,河南省各地就无人治水,中原河南各地颠沛流离的灾民就会越来越多!雨萧,你一定知道,鄂尔泰朋党的势力在朝廷之内根深蒂固,在京城内外盘根错节,几日前秘密地从宫外暗中潜入延禧宫刺杀的刺客,定是高横、鄂善的人向你报复,朝廷内外鄂尔泰与张廷玉朋党的党争全都错综复杂,朕不能迅速惩治慧贵妃高霁箐,在前朝后宫打草惊蛇!”养心殿西暖阁,皇帝弘历背着手,凝视着西暖阁书案上的奏折,暗中黯然神伤,心潮起伏。
“瑜妃克里叶特氏干预朝政,在皇上的面前陷害慧贵妃娘娘,挑唆皇后娘娘与慧贵妃娘娘,最终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了马脚,现在被皇上贬黜为贵人了!”
“这个贱人被贬黜了!她真是咎由自取!”后宫御花园,珠环翠绕,戴着钿子与绒花的皇后富察菡萏在莺儿的搀扶下步在花径之上,突然四面八方似乎都公然传来了人声鼎沸的议论声。
“莺儿,瑜妃被皇上贬黜了?”皇后富察菡萏惊诧万分地凤目凝视着身旁的莺儿询问道。
“启禀皇后娘娘,瑜主儿真的被皇上下旨贬黜为贵人了!”莺儿向皇后富察菡萏欠身禀告道。
“皇上在后宫为了庇护慧贵妃高霁箐,竟然贬黜了瑜妃!”皇后富察菡萏忿忿不平。
“皇后娘娘,钟粹宫太监进宝在慎刑司死了!钟粹宫宫女牡丹回到了钟粹宫,没有死。”御花园之内,就在这时,宫女魏馨燕心急火燎地步到皇后富察菡萏的面前欠身禀告道。
“进宝死了?”皇后富察菡萏惊愕万分,蛾眉紧锁。
“皇后娘娘,我们告慧贵妃高霁箐的许多证据,全都被慧贵妃高霁箐指使的人秘密地销毁了!”魏馨燕柳眉紧锁,向皇后富察菡萏欠身禀告道。
“高霁箐!这个女人不但没有被雨萧扳倒,而且在这紫禁城更气焰嚣张,她果然反咬一口了!”皇后富察菡萏凤目凝视着魏馨燕与莺儿,蛾眉倒竖,神情凝重道。
“启禀贵妃娘娘,进宝公公昨夜在慎刑司自尽了,奴才派人四处传播流言,传说进宝公公是被皇后、娴妃与海贵人秘密指使杀人灭口,又散布流言,说海贵人陷害贵妃娘娘被皇上下旨禁足,现在紫禁城内外的全部舆论都公然转向辱骂海贵人、娴妃、皇后等人,对刑部尚书刘统勋等人了冷嘲热讽,同情贵妃娘娘了!”钟粹宫寝宫,太监小李子跪在慧贵妃高霁箐的面前,打千禀告道。
慧贵妃高霁箐长叹一声,凤目瞥着身旁失神落魄的宫女牡丹,怏怏道:“牡丹,本宫日后一定会为进宝报仇的。”
“贵妃娘娘,牡丹一定帮助娘娘,整死海贵人!”牡丹咬碎银牙,向慧贵妃高霁箐跪下,悲痛交加道。
冬日,皇帝弘历正襟危坐在皇帝肩舆上,他眺望着延禧宫,心如刀割。
“启禀皇上,贵妃娘娘的病,可能过不了这个冬天了。”太医院太医郑珍向皇帝弘历打千禀告道。
延禧宫,娴妃乌拉那拉檀香在香穗的搀扶下,来到寝宫,她听说海贵人雨萧又病了,步到海贵人雨萧的面前,亲自给海贵人雨萧诊脉。
“娴妃姐姐,这个冬天太寒冷,妹妹的病,可能以后亦好不起来了。”海贵人雨萧躺在床榻上,罥烟眉紧蹙,弱眼横波,凝视着娴妃乌拉那拉檀香,热泪盈眶道。
“雨萧,本宫完全相信,你的病能好,钟粹宫的慧贵妃高霁箐现在在钟粹宫寝宫才是病入膏肓!”娴妃乌拉那拉檀香盈盈水目凝视着眉尖若蹙,郁郁寡欢,愁容惨淡的海贵人雨萧,百转千回温婉道。
“娴妃姐姐,慧贵妃高霁箐病入膏肓了?”海贵人雨萧惊愕万分!
“小主,慧贵妃现在正指使她的奴才到处造谣诋毁陷害小主,杜鹃想,慧贵妃一点也不可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