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两点,无论是哪一点都说的通,平一寒不想解毒也是肯定的,但是若两者间没有牵连的话,她都可以勉强接受,问题是若两者有牵连呢?
再大胆假设一下,平一寒不解毒的话,会不会死?他要死了,倪姐姐又会不会独活?那么他哪怕是有一丝一毫的理由是为了长卿,那长卿所要背负的东西会不会就太重了一些?这如何不伤?
望着满天的繁星长叹一口气,又想起她和周镒钪找面对的事情,突然极为讽刺的衋似鹄矗刚刚才说日子渐渐好了起来,这是有好起来的紀竺矗咳绻有可能,她真的很想问一问老天爷,这样有意思吗?
陆黎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几时醒的,只知醒来后天已经大亮了,来到院子,从司徒口中得知信儿,阿忠,陆宿夫妇,已经先一批去了山庄,倪雪影昨夜有回,但一大早又出去了,行踪不明,至于吴长卿则留在家中替陆逸卓煎药。
“煎药?煎什么药?我阿爹有哪里不舒服吗?”陆黎诗本还在吃早饭,一听到这两个字,就条件反射的放下碗筷往陆逸卓的房间走,却被司徒给拦住了。
司徒看了她一眼才道:“陆老爷并没有哪里不舒服,吴公子所煎的药是作替陆老爷解毒之用,且是最重要的一味”
“解……由着他吧,那今天咱们就在家呆着,哪也不去了。”陆黎诗不是不惊讶,然等她反应过来这是为什么后,就将后一个字压了回去,也只能顺着他。
哎,现在这状况,除了顺着他还能怎么办呢,有点事做总比没事瞎想要好得多,哪怕等阿爹清醒了,她有极大的可能会离开,可也不能总这么拖着不是?
见司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又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司徒直言:“其实我认为让陆老爷尽快好起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您不用再像现在这样承担那么多本不该由您来承担的东西。”
陆黎诗浅浅一笑,“没有什么该不该的,既然选择走这一条路,我就会硬着脖子走到底,如此,我这一生就算没白走这一遭了。”
司徒又道:“以陆老爷对您的教育,我有理由相信即便陆老爷好了,也不会反对您继续做您想做的事不是吗?您这又是何苦呢?”
陆黎诗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你不明白,你们都不会明白,等到了那一天……算了,你就权当我是想让阿爹多轻轻松松的过些日子吧。”
等到了那一天,她想她会很坦然的把一切告诉大家,告诉这些她最在乎的人,所以在那之前,她能为他们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呗,全当她报答他们对她的爱护了。
念及此,陆黎诗又接着说道:“对了,反正今日不用去山庄,我有事想出门一趟,就麻烦你留家中帮我看着阿爹他们吧。”
司徒闻言果断的拒绝道:“不可,主子交给我的任务就是保护您的安全,况且因着地动的缘故,宵小之徒借机闹事的几率比以往多出很多倍,我绝不可能让您单独外出。”
陆黎诗叹气,“我也不想单独外出呀,可你要跟我出去,阿忠又不在,我阿爹和哥哥怎么办?再说了,我还有它呢,还有护身的匕首,谁能伤得了我?所以替我看着他们,也就是在保护我的安危了。”
司徒顺势望向她手腕上的银镯子,还是摇头道:“恕我不能答应,当然,若您执意要外出,还请您等我派人唤回阿忠再出去。”
陆黎诗有些头疼,“阿忠回来了,信儿他们怎么办?要不这样吧,你随便找个你们人来陪我去?大不了武功高强一点的?唔,最好话在少一点的,如何?”
“既如此,我让他们来……”司徒想说让他们的人来保护陆逸卓他们是一样的,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黎诗打断了。
陆黎诗上前一步道:“我从来就不相信任何我没有深入接触过的人,但我信你和阿忠,再不然你多派几个人跟我去?就先这一次?算我求你了。”
“……您稍等片刻。”司徒哪里想到她会来这一手,同步后退一大步,然则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唯有妥协。
陆黎诗见目的达到了,便笑着回书房准备外出的东西去了。
待到她从书房出来,就看到司徒领着十二个男人出现在了她家的中院,惊得她嘴巴都快能塞进一个鸭蛋了,又经过一番“协商”,最后明面上带了三个男人出门,其他的则全藏在暗地里。
如此这般,一连五天陆黎诗都带着她的工具,和这些人一道早饭后出门,天黑前归家,神神秘秘的,而根据保护他的人交代,因着不让跟进,只知道她好似在画些什么,然却没有明确的目标,是走哪画哪,不厌其烦,也不知疲惫。
至于其他人,也都和五天前的模式一样,去梨园山庄的去梨园山庄,留在家中的就留在家中,倪雪影早就整天不见踪影。
只是这五天中,越是到后来,陆黎诗就越是觉着这些人怪怪的,可又说不上哪里怪,她要问他们山庄的情况,他们也会说,就是没说两句就称有事走开了,然后其他人就立刻换了话题,直觉告诉她肯定有发生事情,还是比较严重的事情。
于是到了第六天,陆黎诗就故意起了个大早,做完早饭后,还故意“严正以待”的坐在饭堂等他们来吃,再到众人陆续来到饭堂,看到她那架势,要不是事先“授意”司徒在门口堵着,还真是进来一个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