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公社车站……
孔娇就跟生了场大病一样,脸色苍白如纸、双脚打飘的下了客车。
跌跌撞撞的走了没几步就直接蹲在地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朱明远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令人几欲作呕的酸臭气味如影随形般,走到哪跟到哪。
低头瞅了眼手表,已经四点多了,现在不到五点就天黑了,孔娇这个样子肯定走不快。
孝礼说的果然没错,大部分女人都是麻烦精,孔娇更甚。
不用猜,穿成那样指定是偷偷跑出来的,就算小姨对她再宠溺,那也不会同意她作死的连棉衣都不穿。
要知道,首都冬天也有零下二十多度,不穿棉衣根本不能御寒,更别说零下三、四十度的北疆了。
呵呵,孔娇的脑子肯定是坏掉了。
见她哭个没完,实在忍不住开口催促:“行了行了,好点没?”
“到大队还得走半个小时的路呢,咱们得抓紧时间,不然天黑也到不了。”
孔娇浑身一僵,哭声戛然而止,然后忽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瞪着朱明远:“我没听错吧,咱俩要走回去?”
朱明显没好气的翻了个大白眼:“不想走,那跑回去也行,这样反而更能快些到家。”
孔娇气急败坏怒吼:“谁要跑回去啊,你咋没借辆自行车啊,我难受走不动。”
说完,噘着嘴把头扭到一边,打算赖着不走,让他去想办法借辆自行车或者搭个顺风车啥的。
自己的脚丫子在车上已经冻的麻木,吐的胆汁都要出来了。
朱明远神情不屑的撇撇嘴:“我看你像个自行车,队里两百多户人家没有一家有自行车的,就算是有,人家也不会舍得借出去。”
“呵呵,不想走是吧,那你自个呆在这里吧,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附近的林子里可是有狼的。”
说完,不再看孔娇一眼,提起箱子转身就走。
一听说有狼,孔娇被吓得浑身汗毛倒竖。
“喂……”
见朱明远不理自己真的走了,气的使劲跺了跺脚,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
朱明远听到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嘴角微微上扬,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
孔娇借着煤油灯的那点亮光,抬眼四处打量着昏暗的屋子,眼中充满了嫌弃。
朝着坐在炕沿边的两人抬了抬下巴:“我叫孔娇,你们叫什么名字?”
罗玉娟赶忙介绍道:“我叫罗玉娟。”
王秋月低头慢里斯条的泡着脚丫子,根本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罗玉娟见状,立马伸手指了指:
“她叫王秋月,平时不太爱说话,你别介意啊。”
随即,她怕场面太尴尬,于是开始转移话题:“你和朱知青一样,都是首都的吗?”
“嗯。”
孔娇露出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我家与我表哥,还有孟大哥所住的大院只隔着一道墙。”
“对了,听我表哥说,这里有三个女知青呢,另外一个呢?”
“哦,那个女知青叫高悦阳,她去后院上厕所啦。”
孔娇一听,立马不淡定了,现在都已经五点多了,外面早就黑透了,自己要是半夜起来还要到外面上厕所,黑漆漆的,不吓死也得冻死。
罗玉娟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温声解释道:“外屋地有尿桶,晚上不用出去的。”
孔娇心下一松,不用出去就好。
这里的条件虽然跟首都家里没法比,但为了自己的目的,她必须克服一切困难。
……
此时,高悦阳又借着上厕所的空挡进入了空间,简单了洗了个热水澡后,来到那口水井旁。
沿壁上的古怪符号,开始只要看一眼,脑中就会感觉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疼痛难忍。
随着意念的增加,现在肉眼观摩增长至一分多钟,使用意念更是可以观摩十多分钟。
高悦阳猜测这口水井很有可能就是空间最重要的神经中枢,上面的符号与上一世有关于灵异电影中的鬼画符很像。
所以,她就联想到,这口井内很有可能封存着什么东西。
而那个假阎王爷,就是通过那个东西来感应并控制自己的生活轨迹。
按理说,“那个”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不应该会让空间脱离他的主控权,反让自己这个平凡人彻底掌握空间。
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拧眉思索。
难道“他”是受到了重创实力大减,这才能让自己钻了空子,不然的话,她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
还有重生女周玲玲,也是“他”安排的一颗棋子,当初也是夺了周玲玲的空间好长一段时间才觉察出不对来。
本就是一个空间硬是拆分成两个,然后同时放在两个人身上,实在是太奇怪了。
如果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现如今,还是必须得尽快夺得空间的掌控权才行,万一“他”恢复过来,自己只怕再也无法挣脱束缚,生杀大权掌握在他人之手任人宰割
……
“悦阳,你上厕所咋去了那么长时间,害我以为你掉进厕所里,正准备去找你呢。”
罗玉娟看人终于回来了,松口气的同时忍不住调侃起来。
“我昨晚在卫生院可能着凉了,有点拉肚子。”高悦阳随口敷衍了句,伸手脱下大衣。
罗玉娟恍然,卫生院确实冷的很,
“那你多喝点热水吧,对了,朱知青的表妹来了,叫孔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