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从哪里跌倒便从哪里爬起来,这是她早该明白的道理,为何自己还如此愚蠢的为此困扰了这么多年。
她脸上扯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或是嫌脸上的苦笑有几分难看,她伸手扯了扯嘴角,这才迈着莲步,往门外去。
路过深深的庭院,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恰巧瞧见倾珞尘一袭紫袍,面容略带冷峻的紧抿着唇,将手中的粮草喂于马儿嘴中。
轻羽自然是认识倾珞尘面前的那匹马,四年前她给这匹汗血宝马取了个名字,叫,尼马,现在想想倒也好笑。
或是注意到身后有人,倾珞尘才扭头瞧见轻羽站在边上出神的望着这边,殊不知她瞧见的是马,亦或是他。
轻羽回神,脸上少了几分苦瓜样多了几分戏谑,她调笑的吹了记口哨,“呦,这不是四年不见的尼马吗?看样子倒是壮实了不少”
“有兴趣去骑骑?”倾珞尘伸手顺了顺尼马的毛,淡笑着开口。
对于倾珞尘如此问,轻羽倒也没觉得惊诧,爽快的答了声好。
倾珞尘这次倒也不失风度的将尼马给了轻羽,他自个儿叫下人牵来匹比尼马低上好几个档次的黑棕色良驹。
“我们比赛?”轻羽狐疑的将倾珞尘身侧的良驹同尼马做了个比较。
倾珞尘理了理略微细碎的流海,黑眸中闪过几丝笑意,“莫不是娘子怕了?”时隔四年,他还记得当时轻羽骑马骑到吐的情景。
“这两匹马差的可不是一个档次,你确定要比?”轻羽倒觉得若是倾珞尘想比的话,那么他未免对自己的骑术太过自信了。
倾珞尘翻身上马,挑眉道,“若是一个档次的,等会儿娘子输了,会说为夫没让你的”
“从这里到十里亭,你先跑”轻羽顿了顿,调笑着,“等下输了可别哭鼻子”
倾珞尘,“……”
“磨蹭什么啊,快点跑!”轻羽不好气的斜睨他一眼。
倾珞尘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只能笑着道,“我这不是怕娘子跑在后头又吐了,那样没人看着你,可会出事的”
轻羽冷哼声,熟练的翻身上马,清澈的眸中闪过几丝无奈的苦笑,“上次不过是孕吐罢了”
未等倾珞尘说什么,轻羽挥动马鞭,先行离去。
经轻羽这么一提,倾珞尘倒也想起,心中却怨恨着自己为何没早点发现那不是晕马,而是孕吐,那不就好了。
“驾——”他挥动手中的马鞭,往轻羽离开的方向追。
终是轻羽骑着尼马慢了倾珞尘几步,轻羽不得不怀疑倾珞尘这货绝对是故意让自己的。
“娘子,可服?”倾珞尘骑在马上,撩了撩自己的长发,颇有种平日里不属于他的味道在。
轻羽硬是扭头,没理会倾珞尘那得瑟样。
“跑回去,若是你赢我,我答应你件事,怎么样?”倾珞尘本就打算着怎么让轻羽同意和他回去,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还是准备先慢慢掳获她的芳心,再慢慢诱|拐,那么回去便是异常简单的事儿了。
“不跑”轻羽果断的拒绝,她不知道倾珞尘打着什么鬼主意,翻身下马,坐在亭子里捏了捏自己的小腿。运动后不血液循环一下,那么等小腿上长出肌肉来,就得不偿失了。
倾珞尘,“……”
见着自己的诱|拐计划失败,他脸上倒也没有些许的不爽,倒是多了几分笑意。
他翻身下马,毫不犹豫的坐在轻羽身边,将轻羽的腿放在他的腿上,伸手给轻羽捏起小腿来。
被倾珞尘毫不顾忌的动作,轻羽倒是敏|感打了个颤栗,赶忙缩回腿,
“大庭广众的想非礼我?”轻羽警惕的往边上退了些,还伸手揪紧了自己的衣襟,似乎生怕倾珞尘兽|性大发似得。
倾珞尘抬头环顾了下四周,只见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以及两匹一黑一白的良驹,并未有其他的生物存在,他眼眸含笑的望着轻羽,“娘子将我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难道不是想发生些什么?”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轻羽摸着下巴思索了番,倾珞尘刚想凑上前问问他们先干点什么,未料,轻羽说,“这种偏僻的地方,非常适合你和那两匹马来一发”
倾珞尘,“……”
“娘子,我可是你相公”倾珞尘拉长着脸,怒吼着。
轻羽转眸,盯着倾珞尘幽邃的眼眸,哦了声,继续揉着自己的小腿。
倾珞尘,“……”
气氛僵硬了许久,轻羽这才听到倾珞尘开口,“真的不愿回皇宫?”
轻羽活络了下略带酸麻的手指,似漫不经心的瞥向那高的不见顶的大树,道,“皇宫真如此好?”
倾珞尘哑然。
在他看来皇宫是最金碧辉煌的地方,可却也是最人心凉薄的地方,冰冷的殿宇似乎像那囚牢般困住他们这折了翅膀的鸟儿。
“不,皇宫一点都不好”是的,皇宫一点都不好,这四年来,他天天夜不能寐,躺在那张过于华丽的龙床上却如同躺在棺材里边那般冰冷。
轻羽望着倾珞尘,眸中满是茫然,“既然皇宫一点都不好,那么你为何还要我去?”
“因为我想同你并肩看天地浩大”
不是我爱你,也不是一生一世,更不是我爱你一生一世,而是‘我想同你并肩看天地浩大’,在轻羽心中,一万句浮夸的我爱你比不过这短短的一句话。
还没来得及轻羽说什么,倾珞尘便伸手将轻羽的纤手包在了他的大手中,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