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烽寨没有几天,孜然便将黑色的火药配制成功,爆炸的威力虽然不是太大但也还满意,只是这种火药极不稳定,应该再做些雷管来作为引爆才妥当,或许还能够再在里面放些磷或者铜,然后做成火棉……书中记载着一种黄色炸药,其威力是黑色火药远不能及,她也想试着研究一下,看看究竟这黄色火药威力大到什么程度。今夜微凉,月下,孜然正一面走,一面斟酌着应该怎么样将火药改进得更好。
沿着小径,不知不觉竟走到山寨的后方,离寨子还颇有些距离,拐过树角,前方居然有点点火光,不会是鬼火吧?孜然心想,但她素来胆大,此时不但不紧张,反而想去探个究竟,于是嘴角一勾,向着火星处走去。
往前走近些,不仅看见那火光在风中忽摇晃动,而且隐隐传来微弱的啜泣之声,一阵寒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身上也感凉气袭来,不禁打了个冷颤,气氛十分诡异。孜然并没有因为诡异的气氛而退却,只是放慢了脚步,踏在地上的力道也轻些,使发出的声响不是太大。
走得近些,才知道那鬼火原来是两根白烛和烧着的一堆纸钱,一个男人坐在火堆边上,伏在自己的膝头上,听到的低声啜泣正是来自于那个年轻男人。孜然看不清究竟是谁,但看穿着打扮,定是寨内兄弟无疑,那男人身旁放着几个酒瓶,啜泣了几声便拿过酒瓶来喝上几口,然后又低声啜泣起来,不时还伏□痛捶好几下地,手握成拳,击得那硬硬的土埂“咚、咚”发响。
看男子如此伤心,不难猜想,这日肯定是他的哪位至亲之人的忌日,孜然摇摇头,心中也颇感到凄凉,乱世之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不计其数,就算有幸保住性命,恐怕也是苟且偷生,痛不欲生。
目睹此景倒添伤感,况且偷窥也属缺德,孜然转身即便离开。
“采凤,你走了也有好几个年头了,阿蛮哥对不起你……”男子的话夹杂着低声啜泣隐隐传来,寒风袭来,凄凉无限。
天气渐凉,高处不胜寒,山中气候比山下更甚,那些粗壮大汉倒是耐得住,而孜然一个大家闺秀,一床单薄的被子哪里能禁受得住,半夜冷得直哆嗦,将被子掖得紧些,还是觉得冷,这便起身准备往身上再添些衣服,睡得不至于太冻。
起身找了一会儿,不见那件栾国强前日送过来的夹袄,这才想起她趁今日有太阳晾到外面,后来竟忘了收,看来这几日当真全部精力都放到了研究炸药上,把其它的事情都抛到脑后了。
于是,孜然点燃了房中油灯,打开房门便去收那晾在外面的衣服。那晾衣服的竹竿子离屋子不远,就在房前,她收了衣服即便回来,摸着夹袄,发现并没有因为夜晚受潮,正想着套上它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进到房中,却是一愣,一个男人正伏在房中桌上。
男子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对孜然“呵呵”笑了起来,虽是在笑,但表情却是说不出的怪异,似在笑,又像是在哭一般。他缓缓站起身来,踉跄着朝孜然走过来,一边走,一边仍在笑,慢慢地,脸上没有笑容,变得面无表情,然后便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孜然看着他怪异的表情,心里开始发慌,
“你要干嘛?”从男子迷离的眼神,孜然看出男子喝了不少酒,此时酒后乱性,于是一边慢退,一边想着怎么脱身。
“采凤,阿蛮哥好想你,”男子口中念叨着,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孜然的不满,竟伸出双手朝孜然做出一副要拥抱的样子来。
“你不要过来,”见男子朝这方快步走了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孜然转身便要跑。
那男子见她要跑,说时迟那时快,两大步跑过来便将一脚已经迈出门去的孜然一把拉了回来,那男子虽然不算彪悍,但力道却是十足,那男子见孜然要呼救,一把扣住他的肩膀,扳过她来便捂住她的嘴。
孜然趁势抓过他的手就使劲咬下去,嘴里随即便充盈着一大股血腥味。男子被孜然一咬,酒醉登时清醒三成,但火气却冒上八成。他手臂高抬,大掌一挥,将孜然掴倒在地,孜然头一栽,“咚——”地一声,头撞在墙上,登时鲜血便至额头流了下来。
伸手捂住头,仍有许多血至手指间溢了出来,她转过头,直愣愣地瞪过男子,目光锐利,看得男子也不禁一愣,不过只一下子的功夫又复过神来,转而又大步走过,腿一踹,狠狠踢了孜然一大脚,复而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大力拖入房中,不仅额头鲜血直流,整个头皮像要被揪脱掉一般,痛得孜然只有叫喊的份,手脚却使不出力道。
那男子将孜然扯到床边,往上一抬,用力一丢,便把她硬生生地摔在床上,那男子两手挥动,便将孜然本来单薄的睡衣左右撕开,此时孜然大汗直冒,害怕到了极点,那男子见孜然蜷缩到角落里,连连打颤,也不怜惜,站直身子,一把脱掉自己的衣服,袒胸露背,喘着粗气,将手中的衣服往地上一扔,便朝她扑来。
“啪——”地一声脆响,猝不及防那男子被孜然大力掴了一掌,反身倒在床上。
“你好大胆子,不要命了?当家的可是下过命令的!”孜然忍着疼痛,厉声喝道,声色中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害怕,“你若碰我,不得好死!”
“把你做了,我蛮子这辈子也不算白活!”男子受挫,更加暴殓,脸上青筋暴突,说着便朝孜然扑来。
孜然性格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