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沸沸扬扬的京都,这几日最平静的莫过于穆王府了,一杯香茶,一袭简袍,院落中的男子望着院子上四方天空,一脸平静。
“王爷,兵部那群大人想见您。”
“不见。”院落中的男人拿起桌子上的杯盏,呷了几口。
简伯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走去了前厅。
穆王府谢绝来客七日了,无论是谁来,都被简伯寻了个理由赶了回去,没人知道穆王爷这位正主儿想的是什么,现在京都都知道储君是琉傲了,可是他依旧那般平静,好似一切都与自己没干系。
前厅里,赔笑了半天,简伯好不容易将这群大人弄了出去,他擦了擦额前的汗珠,无奈的叹了口气。
刚从王府外回来的武浩锋也挠了挠头,看着那群满是无奈的背影,凑到简伯身侧问道:“大管家,现在京都所有人都知道咱家王爷的事了,难道王爷真的不想做些什么?”
简伯摇了摇头道:“我跟了王爷十几年,他的心,我依旧摸不透。”
他叹了口气,招呼过两个下人道,“你们把王府大门关上吧,哎。”
关上大门,是最直接的办法,简伯背过手,转身离去。
院落中的阳光悠扬的洒在水穆容的发丝间,他微微眯上双眸,耳边忽闪过一个声音,半空中的手微微怔住。
“事情怎么样?”
四抹黑影闪到身侧,最右侧的的一个往前迈了一步,他抬起头,面纱下一双深不见底眸子,恭恭敬敬的望着水穆容,道:“回禀王爷,这几日属下们都有在密切注意傲王爷的动向,只是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常。”
“那郡主呢?”想到那个小人儿,他就心里不是个滋味,不知不觉她不在自己身边已经半个月了。
四人相互看了看,摇了摇头。
“啪”手中的杯盏被大力的放在石桌上,水穆容冷哼一声。
四人见状连忙跪下身,异口同声的说道:“属下知错,还望王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抚碰这琉璃般圆润的杯身,水穆容慵懒的问道:“你们四个跟着本王多久了?”
“回禀王爷,半年。”
水穆容豁然站起身,他指尖迅速直扣住男子的脖颈,始料未及的男子,瞪大双眸胆怯的望着他,他闭上双眸,只因为自己回错一句话,招来噩运。
看着身前,紧闭双眸的男子,水穆容饶有兴趣的,问道:“半年了,难道你们也觉得本王是那么不会控制自己情绪的杀人魔头?”
松开手指,男子跌坐在地上,他看着那抹悠然平静的身影,连忙跪下身道:“属下知错了,还望王爷赎罪。”
拿出袖中一块刻写这“穆”字的金牌,水穆容抛在男子面前,缓缓开口道:“邪风,从今日开始逐影楼交给你,所有暗卫归你调遣,就连兵营你也可以自由进入,还有本王只给你三年的时间,你懂什么意思的。”
男子犀利的双眸黝黑深澈,他平静的回道:“王爷的意思是将兵营交给属下?”
水穆容眼眸淡淡扫过另外三个黑衣人,道:“你们四个,是本王从兵营中精心挑选的,邪风的身手本王最是相信,从今日开始,你们都由邪风调令,听明白了吗?”
“属下遵命!”
“属下遵命!”
“属下遵命!”
“属下遵命!”四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水穆容瞥过头,将茶盏中的茶水缓缓倒在地上,平静的说道:“邪风,你的任务,就是从今日起,本王要知道,傲龙国每一天发生了什么。”
水穆容站起身子,他捏紧拳头,冰冷的看着前方,冷冷一笑,这一次他不想再让任何人欺骗,哪怕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是,王爷。”无论对于自己,还是小舞,水穆容都决心这么做,他不要皇位,却不代表,穆王爷只是一个摆设。
阳光静静洒在他的身上,包裹他的周身,他是神,一个真正的神——
风略过他的眉角,那袭蓝色长袍也愈加清晰,闪烁着的,是耀眼的光芒。
当午后的那抹阳光倦倦的洒进夏府的阁楼里,小柳的眉角闪过一个白影,她转过头,窗外一只白鹰扑闪着双翅飞进了屋子,“呀——”
一声长鸣后,白鹰松下爪子上的瓷瓶后鸣叫了三声飞出屋去。
小柳拾起瓷瓶,疑惑看着瓶子上一个“傲”字,她转过身连忙将瓷瓶递给正在贵妃榻上养神的青衣女子,道“小姐,小姐你快看这个。”
女子平静的接过瓷瓶,她翻过瓷瓶底部,下面的一行小字引起了她的兴趣,她的嘴角微微扬起,道:“去,帮我准备一大桶洗澡水,沐浴好我还要进宫陪皇后娘娘呢。”
小柳疑惑的望着她眼眸中的一丝欣喜,问道:“小姐,往日您进宫也没这么隆重,怎么今日想要沐浴了?”
把玩着这个温润的瓷瓶,夏玲珑浅笑道:“这个东西可是好东西,不过只能混着洗澡水才能发挥它的疗效。”
看着夏玲珑胸有成竹的模样,小柳有些许疑惑,她转身快速跑出门,跑去厨房。
贵妃榻上的妙人儿俏丽的眼角微微扫过桌案,梳妆盒下面还压着有一封前些日子来自傲王府的信,她莞尔一笑,这或许在昭示她就要成功了。
窗外的微风拂过柳枝,只或许这个沉静的午后阳光里,带着一丝冷意。
“玲珑见过皇后娘娘。”
午后的乾凤宫里,正在小憩的完颜碧岚微微睁开双眼,她看清了来人,莞尔一笑,道:“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