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长矛尖,李业翎微微皱了皱眉,刚才刺到了战马最坚硬的颅骨上,把锋锐的矛尖也磕的稍微钝了一点。
李业翎忽然感觉到一股危险,身子赶紧向旁边一躲,险而又险的躲过了一道黑影,只听跺的一声轻响,一只羽箭钉在了他刚才所在的地方。李业翎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回头一瞥,只见一个波斯骑兵正远远的盯着自己,他手中持着一把不算长的角弓,弓弦微微颤抖,此时,又一只羽箭已经搭在了弓弦上。
马其顿和波斯军队都不是什么善于骑射的军队,刚才的波斯骑兵冲锋都是闷着头一门心思的向前冲,并不是像中国古代北方游牧民族那样边冲锋边射箭。这还是李业翎进入这个战场以来第一次看到射箭,刚才那支羽箭想必就是他射出来的,角弓的射程不远,威力也不大。李业翎冷冷一笑,闪电般的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支刚刚不知道哪个标枪兵遗落下来的标枪,一个拧腰旋身,标枪已经狠狠的飞了出去。
那个波斯骑兵根本就来不及躲闪,标枪从他的嘴里穿入,然后又是急速的射出去,带起了一篷飞溅的鲜血和脑浆。穿透了第一个波斯骑兵的脑袋,标枪余势未竭,又狠狠的钉入了后面一个波斯骑兵的眉心,雪亮的矛尖从他的后脑透了出去。
一个瞬间,李业翎又有20个兑换点入账。
收拾了那个偷袭者,李业翎便回身,又是一枪,将一个已经发狂的战马刺了个透心凉。随着长矛的拔出,鲜血顿时喷溅出来,溅了李业翎一身一脸。经过刚才的厮杀,李业翎现在浑身上下几乎已经变成了一片血红,看上去狠厉如同一尊魔神。见到营长这样勇猛,这个方阵的其他士兵便也镇定下来,互相配合着将那些冲进来的战马们给一一刺死。
虽然将它们刺死。但是因为这十来匹战马的缘故,前三排的阵型也变得稍微有些散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那些波斯骑兵虽然是没有和马其顿大军交过手。但是也是打老了仗的,算是积年老卒了,战场上的嗅觉都是非常的敏锐。看到这个小小的缺口,一个军官模样的波斯骑兵顿时一声呼啸,向着缺口这边打马而来。
李业翎刚要指挥大伙儿端起长矛拒敌,却见那个波斯军官右手一挥,顿时那些波斯骑兵都取下背上角弓。手指娴熟的搭上了箭。蓄势待发。李业翎一看不妙。这些波斯骑兵竟然学乖了,知道先来一轮箭雨了,李业翎大吼一声:“举盾!”
听到他的号令,所有的马其顿士兵都是右手把长矛杵在地上,左手举起了椭圆形的盾牌,这个动作他们已经演练了不知道多少次,现在做起来都是熟极而流。而且一个个的盾牌之间尽量靠拢。形成了一道密集的防线。但是再密集的防线也有缝隙,密集的箭羽从天空中盖了下来,那锋锐的箭簇透过盾牌之间的缝隙狠狠地钻进了马其顿士兵的体内,带起了一声声的惨叫。
这一轮的射击,大约有七八个马其顿士兵伤亡,前面的阵型顿时又缺了一小块。李业翎身上也被射中了两箭,不过他只用盾牌牢牢地护住了头脸。身上外有铠甲内有鱼鳞甲,那两箭射在了身上,叮叮两声,便弹了回去,倒在地上。
一轮箭雨过后,那波斯军官已经领着手下的几十个骑兵向着这边狠狠的冲了过来。
最前面的那个波斯军官武器是一把长柄战斧,他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见他冲过来,最前面的几个马其顿士兵本能的就挺枪向着他的身上和他胯下马匹的身上招呼。这波斯军官个人实力不菲,先是挥枪挡开了刺向战马的那长矛,然后整个人向后一仰,竟然完全的仰躺在了马背上,险险的避开了往身上刺去的长矛。与此同时,他双腿狠狠的一夹战马,那战马嘶律律一声长鸣,忽然加速向着前面冲了过去。
前面的马其顿士兵猝不及防,顿时被战马给撞倒了两个,有一个还算是机灵,一倒地赶紧往旁边一滚。而另外一个士兵就不是那么幸运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硕大的马蹄子已经迎胸踩了下来,顿时就把他踩得筋断骨折,出气儿多进气儿少。
那马上的波斯军官手中长柄战斧足足有两米多长,最顶端的斧头跟一个小脸盆一般大小,斧柄是乌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如果是纯铁铸的话,这件武器的分量可是不轻。波斯军官一声长嗥,从马上坐了起来,手中长柄战斧一挥,便把一个马其顿士兵的脑袋给喜削下半边来,顿时,鲜血混合着脑浆的红白色的粘稠液体溅了他一生。
这波斯军官狞笑一声,斧子一横摆,挡开了一杆刺来的长矛,从马上探身向前,长斧直刺,长柄战斧的尖端便刺进了那士兵的胸膛,他右手用力,向下狠狠的一拉,那马其顿战士胸前的战甲虽然阻挡了一下,但是胸口上还是被拉出来一个口子,顿时,五脏六腑流了一地,看上去极为的可怖。
这波斯军官一马当先,在马其顿大军中突前一番,连杀了好几个人,那后面的波斯骑兵看到自家长官的表现,心里胆气也是一壮,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嘴里吆喝怪叫着,向着前面马其顿的战士们狠狠的杀过来。
李业翎这时候终于从后面挣脱到了前面,刚才抵挡那一波箭羽的时候,他被蜂拥的马其顿士兵挤到了后面,现在才刚刚挤出来。
看到那个波斯军官如此屠戮自己的手下,李业翎早已经是目眦欲裂,长吼一声,整个人一跃而起,力贯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