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剑波还知道,日军现在的侵华参谋总长是闲院宫载仁亲王,这是一个具有皇族身份的刽子手。
闲院宫载仁亲王的四个外甥都是大将,这些家伙双手沾满东亚人民的鲜血,朝香宫亲王更是佼佼者。
徐子怡借栖在朝香宫鸠彦王这棵大树下面,在江宁城呼风唤雨那是十分正常的。
汶剑波确认徐子怡是双料间谍后,便想从他这里获取情报。
刚才门口身穿日军服装的人不是倭奴,似乎也在利用徐子怡套取情报。
徐子怡本人是双面间谍,汶剑波必须争取他,而且势在必得。
汶剑波坐在地下手术室的玻璃门前一边观看徐子怡做手术,一边完善自己的思路。
最后决定——启用俘虏北野信一,以北野信一名义直接赶往上海会见日寇上海总领事,施展手段,使倭奴和汪精卫谈判不能顺利进行。
倭奴入侵华夏最理想的策略是扶持一个傀儡政权,汪精卫是他们的首选。
就像女真人当年入侵北宋,攻占汴梁俘获宋徽宗、宋钦宗后,扶持张邦昌做傀儡一样。
汪精卫如果跟倭奴合谋成功做了傀儡,那么抗击日寇的力量将大大被削弱。
汶剑波义无反顾地要组织“蝇营狗苟的同流合污”。
为了从北野信一嘴里获得更多的生活细节,汶剑波打算马上赶去将军山见到刘国栋,从刘国栋那里将北野信一弄出来询问详细问题……
汶剑波心中想过,便就离开地下手术室,回到大门口这边来。
马开、张天明几人见汶剑波从手术室走出来,慌忙侍手挺立。
钉钉急不可待地说了声:“师父,马连长他们和这帮人刚才打将起来!”Ъ
钉钉话一说完,便见于静瑶走到汶剑波跟前喊了一声:“北野信一大佐,刚才的打架是兄弟阋墙,还望阁下不要参与进来!”
于静瑶这是明显的试探,讲出“兄弟阋墙”的话也是是是而非。
汶剑波笑了一下没有吭声,于静瑶走到他跟前莞尔一笑,毕恭毕敬道:“北野君,我们借一步说话!”
于静瑶用日语喊出“北野君”,汶剑波心中一凛,马开慌忙走到跟前在他耳畔叽咕几句。
汶剑波“哦”了一声,跟在于静瑶后面走过去。
于静瑶将汶剑波领到一个僻静的拐道里,道了个万福,用日语说道:北野信一大佐,小女子于静瑶,是新、四、军首长向印的机要员代号犀鸟,刚才和新、四、军前哨连连长马开接上了头!”
于静瑶用日语作自我介绍,不是暴露了她的日谍身份吗?
这女子是机关算尽,但用日语跟汶剑波套近乎却是蠢猪一头。
汶剑波刚才听马开说她以新、四、军机要员犀鸟的名义和自己接上头,现在妖女是不打自招,汶剑波便就将计就计地用日语回答她:“本阁是北野信一,受参谋总长之命,赶往上海和支那人进行谈判!”
汶剑波说着,从衣兜里拿出北野信一的《军人手牒》递给于静瑶嘿嘿笑道:“于小姐要是不相信本阁,请看看证件!”
于静瑶在门诊换药室就看过北野信一的《军队手牒》,见汶剑波递过来的《军人手牒》,拿在手中又看了一遍,只见上面标识着:北野信一,男,28岁,官阶大佐,家庭地址:大阪市中央区日立桥1——4——14番。筆趣庫
供职单位,大日本皇军参谋本部,职务军事参谋。
于静瑶看完北野信一的《军人手牒》,盯看着汶剑波道:“小女子有点不明白,大佐阁下是参谋总部要员,为什么要营救新、四、军?”。
于静瑶能讲出这样的话,说明她相信了马开杜撰的故事。
汶剑波嘿嘿笑道:“本阁和卫队在街头急急行走,见几个皇军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便就出手相救,没想到营救出来的竟是红28军前哨连几个人!”
汶剑波说着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哦,对了,前哨连的连长叫马开;本阁打算联系犬神正雄金鳷的挺进队打进马开的营地,将这些红党来个一勺子烩!”
“北野君是不是太天真?”于静瑶讪笑一声道:“马开知道你是日寇会带你去他们的营地?”
汶剑波诡秘地笑着说:“马开还不知道本阁的真实身份,他相信本阁是支那人少校参谋汶剑波,装扮成日军大佐北野信一的!”
“你是不是天方夜谭?”于静瑶有点不相信地说:“你没有展示汶剑波的证件马开会相信!”
“展示了啊!”汶剑波瞥了于静瑶一眼,从另外一只口袋里掏出军官证递给她道:“呶,就是这个!”
于静瑶接过汶剑波递过来的国军军官证,细细观看,见上面正楷大字工工整整写着:“中央陆军大学教导总队少校参谋汶剑波”。
于静瑶将汶剑波的国军军官证捏在手中看了几遍,还是用日文问道:“这么说北野君真是大日寇天皇的臣民?”
汶剑波用日文回答她:“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方显男人本色!”
于静瑶还是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这位伟岸洒脱的帅哥是自己的族类,深层次地进一步询问道:“北野君可知犬养君?”汶剑波一怔,明白于静瑶说的犬养君是犬养健而不是犬养毅。
犬养健继承了父亲的政治资本进入政界,日寇陷入华夏战场的泥潭后,犬养健凭借家族和国党的深厚关系,和影佐祯昭、今井武夫一起接近汪精卫。pδ
汶剑波讪笑一声道:“于小姐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