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自新三人不再吭声,汶剑波又用同样办法启动了威利斯吉普车,走下车后兴高采烈道:“现在两辆车全是我们的,不过得看看那十几只汽油桶里面是不是油料!”
五人走到坍塌了的车库跟前,将压在油桶上的杂物搬掉,推出一只汽油桶到场院中间。
汶剑波从汽车上拿来一只扳手,拧开油桶上的盖子,一股刺鼻的汽油味立即扑面而来。
“是汽油!”汶剑波兴高采烈地说着,让康子光拿来一根棍子探进汽油桶里面量了量,见根子沾油的地方延伸至桶盖处,这说明是一整桶汽油。
大家欣喜不尽,汶剑波扬扬手臂道:“我们的运气不赖,这一桶汽油就能保证我们的两辆车正常运转!”
说着把手指向车库道:“把里面掩埋的油桶全部弄出来!”
五人再次忙绿,从坍塌的车库中一共扒出11桶汽油,还扒出一小桶机油。
雷刚找来几块木板搭在大车的后箱板上,五人合力将11桶汽油推上车去准备去下关,汶剑波突然来了心思。
他在两辆车周围徘徊一阵不无忧虑地说:“你们四位穿的是国军服装,坐在汽车上要是被日本人发现还不前功尽弃?最好换上日军服装!”筆趣庫
汶剑波说完这句话,看了孙自新一眼道:“孙营长是不是有小鬼子给你出据的特别通行证?”
“是啊!卑职是有一张特别通行证!”孙自新直言不讳道:“这是犬神正雄给我弄的,赶到这里时遭遇过两波鬼子巡逻队的盘查,但小鬼子一见是亲王府出据的特别通行证,二话不说就放行!”
“亲王府!亲王府是什么意思?”牛蒡大惑不解地问了一声。
汶剑波解释道:“朝香宫鸠彦王是昭和天皇的叔叔又称亲王,这厮是新任上海派遣军总司令,亲王府即司令部,习惯称亲王府!”
牛蒡“哦”了一声顿然醒悟,汶剑波接上前面的话道:“朝香宫鸠彦王瘸着一条腿人称瘸腿驴,这家伙才是南京大屠杀的刽子手!”
雷刚义愤填膺道:“汶长官刺杀过瘸腿驴,我们现在有车辆代步何不潜伏到亲王府刺杀这厮?”
“再不能飞蛾扑火!我们的任务是营救5号首长,现在连5号首长是谁也不知道!”汶剑波心思缜密地说着,蹙蹙眉头道:“现在卑职和孙营长有小鬼子的身份证,雷刚、牛蒡、康子光三人也得有!大家还得身着日本兵的服装,才能顺利赶去下关!”
雷刚痴愣愣凝视着汶剑波,突然发飙道:“杀死几个小鬼子扒下他们的服装,拿上他们的通行证不就得啦!”
“那怎么成?死人的衣服活人不能穿?”牛蒡极力反对道:“我们最好找到日军被服仓库,从那里弄服装!”
孙自新见牛蒡如此讲,低头沉思一阵道:“我从鸡鸣寺赶过来时,看见一座大场院门前有日军站岗,好像是仓库,不妨过去看看!”筆趣庫
汶剑波沉吟一阵道:“是要去看看,问题从被服仓库只能弄到服装,没有身份证、身份牌还是不行!”
“汶长官的意思是……”康子光疑惑不解地问,话没说完便被牛蒡打断。
牛蒡抡胳膊踢腿振振有词道:“头儿是不是想截杀小鬼子拿到他们的身份证和身份牌?”
牛蒡把拳头握得“咯叭叭”响,孔武有力道:“属下现在吃饱肚子了力气大得很,正想找几个小鬼子练练胆,头儿说怎么干,牛蒡全听你的!”
牛蒡把汶剑波称呼头儿不喊长官显得亲近多了,汶剑波瞥了他一眼道:“卑职正是这个意思,干翻几个小鬼子拿到他们的身份证和身份牌!”
孙自新、雷刚、康子光齐声响应道:“我们全听头儿安排!”
汶剑波信心满满道:“鄙人现在穿的是日军少佐服装,身上有宫本正南的《军人手牒》和身份牌,还有一把日本指挥刀!你们四人装扮成俘虏,我用吉普车载着,发现能解决的小鬼子的地方就把车停下来大家一起动手,定会成事……”
冬日的时光犹如白驹过隙,头顶上的太阳上一刻还在东边,下一刻便就移到西方了。
从长江、秦淮河、玄武湖上吹拂过来冷风刺人肌肤,汶剑波五人被冻得瑟瑟发抖。
汶剑波围着汽车踱着步子道:“大家振作精神,一旦投入战斗寒冷就不会侵扰我们,快,把手臂绑缚起来!”
孙自新、雷刚、牛蒡、康子光四人相互帮衬着用绳子将手臂虚绑起来,坐在吉普车后面,汶剑波驾驶着车辆载着四人向鬼子兵出没的街巷驶去。
小车驶入秦淮河岸边的清凉门大街,便见一队鬼子骑兵飞驶而来。
鬼子骑兵正在执行朝香宫鸠彦王的“清除便衣兵”行动,全城搜捕逃逸的国军官兵,一旦逮住,立即送往集中营。
由于逮住一个中国军人可以获得500日元的奖励,鬼子兵全都争先恐后。
率领这支50人骑兵的是鬼子小队长中岛一郎,这家伙是个中尉,见汶剑波是个少佐,开着一辆吉普车上面绑着四个国军停在路边,便让马队停下来。
中岛一郎从战马上下来,走到汶剑波跟前行过军礼道:“长官,这四个俘虏交给我们吧!我们是大日本皇军战地搜查队,替长官将支那人送往集中营!”
中岛一郎说着,不管汶剑波同意不同意,便让手下十个兵士上车带人。
汶剑波大怒,一拳打向中岛一郎破口大骂:“亲王钦点的四个支那军人你也敢造次?真是瞎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