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河村炊烟袅袅,一派祥和。
咯咯笑声不绝于耳,孩童们在嬉闹,迈着蹒跚的小脚步,天真灿烂。
山下,矮小墓碑前,哭的老眼红肿老修士已起身,在清理坟侧杂草。
那小孩童也来帮忙,有些傻乎乎的。
老修士一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把他当做了亲人,和他相依为命。
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山中,叶辰依旧昏睡,飘飞的落叶,掩了他的身体,似要将他埋葬。
“待到天魔冲七煞,便是诸仙战天时。”
冥冥中,似有这样一道古老的声音,在他耳畔响彻,让他神色痛苦。
随着一缕风轻拂,他猛地的开眸了。
可以得见,他脸色苍白,额头有汗水渗出,剧烈喘粗气,似做了噩梦。
三两秒的呆滞,才见他狠狠揉眉心。
心神恢复清明,他忆起了帝珏意境。
古老的画面历历在目:一尊强大女帝,不知斗上了谁,战的无比惨烈。
纵是已醒来,可那溅满苍天的帝血,却依旧刺目,烙在脑海挥之不去。
他并未看到最后,也不知那诛仙剑是不是斩了女帝,一切皆是未知。
那尊女帝,很神秘,不在玄荒一百三十帝中,而且与各大禁区有渊源。
一段意境,不知何种年代,给他的睿智,蒙上了迷雾,怎么也拨不开。
“帝珏,你的主人,到底何等来历。”叶辰轻喃,下意识的内视神海。
然,待去看神海时,却不见了帝珏。
他皱了眉头,帝珏没了,出乎意料。
自他得第一块残破碎片,到帝珏完整,期间两百多年,说没就没了。
他以为,帝珏会给他带来一场机缘。
何曾想,机缘没有,连帝珏也没了。
“它该是有灵,必定去寻他的主人了。”
叶辰暗自摇头,并未强求帝珏归来。
既是帝的玉珏,那便不是一般存在,它有它的故事,也记得女帝的殇。
缓缓收了思绪,他起身向山外走去。
路过小坟墓时,还在扫墓的老修士忙慌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那小孩童懵懵懂懂,也跟着跪了。
“日后岁月,有何打算。”叶辰微笑,祭出一股柔和力托起了二人,完事儿还给小孩童塞了一颗灵果。
“守着家乡,守着爹娘。”老修士沧桑一笑,老眸有泪,“若早知如此,当年便也不会踏上这条可悲路。”
叶辰一笑,并未回话,一步登天。
身后,老修士挥着手,算作是告别。
这该是一段因果,也是一段恩情,是叶辰给了他机会,载他回的家乡。
叶辰御天,循着地图,一路向东,要去最近的古城,继续寻人征途。
一刻钟后,他飞出了这片贫瘠之地。
眼前的世界,多了绿色,生灵旺盛,郁郁葱葱,天地灵力也浓郁不少。
濒临繁华地带,修士自也多了起来。
遥看而去,漫天多神虹,每一道皆是一人影,或是御动飞剑、或是腾云驾雾、或是坐骑灵兽,人数不少。
这些修士看起来好似都有急事,赶着去投胎,一个个的火急火燎。
而且,他们的方向,也很一致的说。
叶辰挑眉,顺手从飞过的人中拽出了一猥琐青年,修为不高,只皇境。
飞的正好,一把就被人拎了出来,猥琐青年胆颤,惊惧的看着叶辰。
“跑这么急,是有异宝要降生?”叶辰饶有兴趣的看着猥琐青年。
“不不是异宝,是是荒古圣体。”猥琐青年唯诺,大气不敢喘一声。
“圣体?”
“圣体的仇家捉了圣体的故友,锁在了诸天山下,足有几百之多,还放话说,圣体一日不去,便每日杀一人,直至杀到圣体现身为止,俺们这些,都是跑去中州看戏的。”
闻言,叶辰脑海嗡隆,如遭霹雳,杀机乍现,天地也随之结了寒冰。
猥琐青年色变,神色瞬时惨白无血色,整个人,都如堕入了九幽一般。
路过的修士,也遭了余波,呼啦啦的坠落了一片,扛不住叶辰威压。
“好强的煞气。”太多修士心灵战栗,惊恐的看着叶辰,不知叶辰是谁,只知他很强,威压的天地动荡。
叶辰已上路,身如仙芒,直奔古城。
他的杀机,已无法遏制,金色的神眸,满是绽放的寒芒,亦有暴虐。
圣体威势太强,一路碾的虚天轰隆。
他速度也太快,不看路,在天飞行的修士,被他一路撞得人仰马翻。
不知何时,他才踏入一座浩大古城。
“又有人搞圣体,那得去瞅瞅。”刚入古城,叶辰便闻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人潮皆是涌向城中心的。
“目测,此番动静会更大,捉圣体故友的那些个人,皆是个顶个的强,阵仗不小,圣体这次凶多吉少。”
“又小看圣体了不是,他是狠角色。”
“保不齐,叶辰不会去,那可是死局,若我是圣体,绝对不会去的。”
议论声中,叶辰一路横冲直撞而来,街道行人,被他撞得人仰马翻。
谩骂声自不会少,可见叶辰强横的煞气和威压时,都很自觉的闭嘴了。
古城传送阵前,排起了长长队伍,不用说,都是要去中州看大戏的。
叶辰赶到,不排队,直接上了石台。
“去后面排队。”镇守传送阵的乃一紫袍老者,语气阴沉,带着威严。
“就是,这么多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