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门小园,悠扬琴音已停,春意盎然。
一夜春宵的红尘,又堕入浑噩,神色木讷,双目空洞,真就像一具傀儡,静静躺在祭坛上,衣衫半裸,狼藉一片,染着片片桃花,嫣红刺目,入过洞房的人,都知代表啥寓意。
红尘雪醒了,揉着眉心爬起,只感浑身,毫无气力。
待恢复神智,待望见眼前一幕,她玉口微张,整个人都蒙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醒了。”
她发怔时,清灵笑语蓦然响起,乃是楚灵玉,已摘了蒙着美眸的玉带,饶有兴趣的望着她。
“这这。”红尘雪头脑眩晕,已分不清真实虚幻。
“你误食合欢散,叶辰给你送来的。”楚灵玉笑道,红尘雪脸颊绯红,她也一样。
“误食合欢散?”
红尘雪听的神色一愣,蓦的忆起了昨日之事:玉女峰上的早餐,大楚第十皇亲做,堪称美味佳肴,她便是吃了叶辰那顿饭,才变的神志不清的,其后之情节,她记忆中混沌一片。
“难怪,难怪要赶我走。”
“竟给自己的媳妇下了合欢散,不要脸。”
“叶辰,看错你了。”
瞬间想通一切,红尘雪气急败坏了。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早餐,总能吃出惊喜来,合欢散便是惊喜,药力不是一般的猛,连她都中招了,不过,她该是庆幸,庆幸叶辰那个不要脸的货,没对她怎么样,不然必遗憾终生。
“忆起了?”楚灵玉扑闪了一下美眸。
“师娘,我。”红尘雪埋首垂眸,轻咬着贝齿,不敢直视楚灵玉。
“日后,叫姐姐就行。”楚灵玉笑靥如花。
此话一出,红尘雪的玉首,埋的更深了,无需去问,自个便能脑补,红尘那时该是清醒的,却动不了,一直在上面的,必定是她,那画面她不敢想象,脸颊上的绯红色,瞬时蔓延了到脖颈,只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太羞人了。
“我有没有叫的很yín_dàng。”
“师娘与师尊,怕是三观尽毁了。”
红尘雪捂住了脸颊,已是没脸见人了。
“一天一夜不带停的,咱大楚的特产,威力果然不是盖的。”楚灵玉唏嘘一声,
说罢,她还笑吟的看向红尘雪,“爽不爽。”
“我我去换件衣服。”红尘雪捂着脸便往外跑,真是没脸再待在这小园了,许是跑的太急,也许是身子真的虚脱了,双腿都发软,一个不留神儿,险些栽倒,走路都踉踉跄跄。
楚灵玉看的掩嘴偷笑,看了一眼浑噩的红尘,便又跑去弹琴了。
怎么说呢?爽不爽这个问题,她问过了红尘雪,也得问问红尘。
琴声悠扬再起,浑噩的红尘,身体一颤,随之恢复清醒,揉着眉心,能见其脸上,刻了两个大字:尴尬。
尴尬,能不尴尬吗?第一次那啥,竟动都动不了,说的好听点,是男女交欢;说的不好听,那就是被强暴了。
最主要的并非这些,而是这颠鸾倒凤的香艳画面,还有一个看客,而且,还是与他拜过天地的妻子,如这等桥段儿,纵炎黄圣主魄力,都罩不住的。
“滋味可好。”楚灵玉笑看红尘。
红尘一声干咳,“我动都没动一下。”
“我都还未跟你上过床呢?”楚灵玉鼓嘴,狠狠瞪着红尘,美眸中满是幽怨。
“这不能怪我,怪老丈人。”
“懒得理你。”楚灵玉白了一眼红尘,当即收了琴音,转身消失,依稀可见,她裙子也湿了一片,正儿八经听了一天一夜,不湿就怪了。
小园,又堕入宁静,而红尘,又成了浑噩。
这边,换好衣衫的红尘雪,已拎着极道帝兵,直奔了恒岳,美眸冒火,气势汹汹,要找叶辰算账,自修道以来,啥大风大浪未见过,可如昨夜事,还是头回撞见,从未这般丢过人。
“目测,恒岳要热闹了。”
“以这娘们儿的脾性,不掀了玉女峰,是不会罢休的。”
“昨夜小园的画面,该是很香艳。”
望着红尘雪离去的背影,一众老不正经唏嘘不断,各个揣着手,还颇想追上去看看。
清晨,和煦的阳光,洒满恒岳宗。
天色还未大亮,便见熊二、谢云和司徒南那仨货,聚在了一座小山头儿上,各个笑的没脸没皮,又凑一块,揣着手交流那啥的心得,叶辰那一桌美味佳肴,真不是一般的猛。
准确说,是大楚特产猛,丹圣特别炼制,准帝都得跪。
他仨倒活蹦乱跳,他仨的媳妇,还搁床上躺着呢?已把某人骂了千百遍。
“叶辰,滚出来。”
三人聊的正开心,突闻一声大喝传下九霄。
没错,红尘雪来了,一语夹杂了极道帝威,恒岳诸多起来修炼的弟子,被震昏一片又一片。
“他未在恒岳。”
熊二揉着脑袋瓜子,神海嗡嗡嗡的,谢云与司徒南也好不到哪去,一边一个,摇摇晃晃。
“纵逃到天涯海角,一样抓你回来。”
红尘雪美眸绽放火花,羞怒交加,来的快去的也快。
谢云三人神色错愕,一脸的懵。
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刚走不久的红尘雪,又折返了回来,一句话未说,抬手就打,本是来寻叶辰算账的,憋了一肚子怒火,没找着叶辰那贱人,总得找人撒撒火,找这仨就正合适。
啊!
杀猪似的惨叫,响满恒岳,三人跪的毫无征兆,都不知这娘们儿,为嘛揍他们,俺们长了一张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