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外,热闹非凡,人影一片挨着一片。
鬼城内,人影稀少,也跑出去看戏了。
一尊冥将,被生生打残,这事听着就新鲜,待跑去一看,只觉浑身凉飕飕的。
叶辰拎着储物袋,一路回到了小园。
心情的确不错,打完架还有宝贝收,若再有人找他茬,他不介意再干几场。
纵是阎罗也寻麻烦,他也自是不怕。
小辈间的争斗,若老辈也非要插一脚,那他就去找帝荒聊聊,有后台,咱不怕。
“不可否认,你这逼装的还是可以的。”
才进小园,便听闻夔牛那厮意味深长一声,虽是闭目凝神,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还真是应了玄荒那句话,他家的老七,走哪哪热闹,冥界又如何,照样不怂。
“低调。”叶辰一脸语重心长,扯开了飞龙冥将的储物袋,被晃得俩眼冒金星。
飞龙冥将的宝贝,看着还是很养眼的,冥石自不少,秘卷、冥器、丹药也不少。
这货的储存,比鬼泉冥将还要多得多。
叶辰很懂事,补充魂力的丹药,一把一把的捏碎,夔牛此刻,需要的便是魂力。
若非顾忌赵云,他必会把飞龙冥将的元神给扯出来,炼成元神之力给夔牛用。
“老七,帝荒真在冥界?”夔牛问道。
“那还有假。”叶辰一笑,不断挥洒着魂力,“这世界之大,还真无奇不有。”
“待哪日有空闲,带我去见见帝荒呗!”夔牛咧嘴一笑,“单挑无帝的狠人哪!”
“先凝出元神再说。”叶辰收了神通,“日后在诸天万域,有的是时间见面。”
“这感情好。”夔牛笑的更欢,已预见到一副画面:帝荒挨个吊打洪荒大族。
诸天并非无人,不来则已,来就来个让尔等惹不起的,牛逼你们也去干五帝。
想着想着,夔牛强行压下了激动心绪,又一次陷入沉眠,当下最重要的是凝神。
叶辰祭出了结界,将整个小园笼罩了。
而后,便盘坐在老树下,静心领悟神藏,荒古圣体的天赋神通,必定是霸道的。
帝荒之神藏,夺天造化,一种种意境,勾勒出一幅幅浩大画面,玄奥而神秘。
神藏,就好似一座大山,又似一片沧海,而他就如山下砂砾,就如沧海一粟。
他所能望见的,也只冰山一角,想要开启所有神藏,还需无尽岁月的领悟。
小园,陷入了宁静,只有真正阴风吹拂。
外界,昏厥飞龙冥将已人带回去了。
那些个出城看戏的人,也成群的回来了,各个唏嘘咂舌,各个意犹未尽。
“认准了那货,可不能再让他进赌斗场。”一帮赌斗场台主,凑到一块嘀咕。
“吾看还是算了,连飞龙冥将都被干败,他若硬闯,咱们这帮,能拦得住?”
“这倒也是。”众台主纷纷捋了捋胡须。
今日一战,算是见识到了叶辰的强大,赌斗场是不能再开了,再开得破产了。
“真是意外。”鬼街一侧,孟婆拄着拐杖走着,要说最震惊的人,就属她了。
自那日奈何桥,这才过去多久,昔日的一魂魄,不仅凝出了元神,竟还成长到如此可怕的地步,飞龙冥将都被干败了。
“冥界多妖孽。”孟婆唏嘘的摇着头,对叶辰害她丢神位之事,也不再介怀。
正走着,她不由驻足了,静静看着一墙壁,墙上张贴着一女子画像,乃楚灵的。
她是上一任奈何桥神,而楚灵乃这一任奈何桥神,这般看着,不免有些感慨。
有时想想,在外也挺好,不用立在那奈何桥头,也不用喂人喝那忘情的汤。
活的久了,看的多了,她也早已厌倦了,厌倦了投胎之人,喝孟婆汤时的泪。
忘情的汤,便是用那泪熬成,每一滴都沉淀着记忆,一个又一个,来来回回。
她的心境,在此一瞬升华,竟在行走中进阶,圣人级修为,一步进阶准圣王。
路遇之人皆侧目,神色也极为错愕,走路都能进阶,俺们咋没这好运呢?
孟婆慈祥一笑,算是明白了因因果果。
遇叶辰,是劫因也是造化果,她该感谢叶辰,几百年岁月,终是踏出了那一步。
小园,叶辰纹丝不动,如一老僧禅坐。
这一坐,便是九日,一切皆那般平静。
直至第十日,才见他圣躯一颤,神色有微妙变化,眉宇时而紧皱,又时而舒展。
不知何时,他才起身,虽是闭着双目,却一步踏出了鬼城,伫立在虚天之上。
一阵阴风拂来,他的眉心,有一条条纹路,缓缓刻画而出,聚成了一道神纹。
继而,一缕缕神秘力量,自他体内流溢而出,急速的勾勒出了一道虚幻人影。
那虚幻人影,个头不小,足有百丈大。
它眉心,也刻有与叶辰眉心一样的神纹。
远远望去,那庞大的虚幻人影,便如一座百丈高的山峰,伫立在天地之间。
而叶辰,便立在虚幻人影的胸口处。
虚幻人影,似若一副铠甲,裹住了叶辰。
奇怪的是,那虚幻人影的五官轮廓、外貌、甚至发型,都与叶辰一般无二。
或者说,它就是放大百丈后的叶辰。
不同的是,叶辰有血有肉,而它乃虚幻。
叶辰开眸了,庞大人影也同样开眸。
叶辰抬起手掌,庞大人影也抬起手掌。
叶辰迈出一步,庞大人影也迈出一步。
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