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白芷气质大变,长发一缕缕化作赤色,其眉心,还有一道紫色神纹刻画。
她的身侧,诸多异象交织,神秘而古老。
她不知修的何种道,竟有大道天音响彻。
绝代的女子,蒙在仙光下,给阴间染了一抹娇艳,如九霄的玄女,圣洁无暇。
叶辰平静的眸,有一丝光,一闪而过。
先前不知白芷血脉,此番,却看的清楚。
其本体,乃是一只凤凰,血脉之精纯,以无限接近凤凰一脉的祖先:洪荒元凤。
他开始明白,帝荒为何会收白芷为徒,多半是因她的血脉,与月殇颇有渊源。
东华女帝本体,也是一只凤凰,也是洪荒元凤的一脉分支,此事,诸天人皆知。
无尽岁月,帝荒难忘东华女帝,所谓爱屋及乌,才造就了白芷,入他座下成徒。
只是,这些皆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需打败白芷,胜了她,才能见帝荒。
楚灵已嫁为人妻,对这冥界,他再无半点眷恋,只想回家,寻一丝温暖的慰藉。
对面,白芷已踏天而行,一指遥天攻来。
一瞬恍惚,叶辰收了思绪,抬脚挪移。
然,他还是慢了,虽避了要害,却被洞穿了肩膀,有璨璨圣血喷薄,倾洒苍空。
肩头的指洞,还有仙光萦绕,化解着他的精气,以他之霸道恢复力,也难愈合。
白芷神姿如鬼魅,难捉其身形,快至颠覆法则,一指之后,晶莹玉手又凌天。
叶辰手握秘法,八荒一拳,逆天轰上。
拳掌碰撞,空间片片崩溃,雷与电交织。
一击对抗,白芷屹立虚天,巍然未动,如盖世的女王,俯瞰世间,亦俯瞰叶辰。
反观叶辰,拳骨登时炸裂,鲜血飞溅,滴滴刺目,嘴角,也有一缕鲜血溢出。
前后两招,一招被洞穿肩膀,一招崩了金拳,同级别对战,皆是他落了下风。
白芷神情平静,冷漠的眸,有一丝轻蔑。
叶辰比她想象中,弱了太多,帝荒的徒儿,自有高傲,自认无敌,睥睨着叶辰。
一丝清风拂过,她自天而下,玉手中,有秘法演化,身后更有凤凰涅槃的景象。
叶辰愈合了拳头,迎击而上,圣血磅礴,黄金气血似火燃烧,不世秘法频出。
大战顿起,一如战神一如女王,从东方虚天,打到了北方苍穹,场面甚是宏大。
轰隆声不绝于耳,一座座鬼山,一座座遭殃,在大战余波下倾塌,化作湮灰。
可以得见,一向强势霸道的荒古圣体,在同阶对战中,落了下风,被白芷压制,
他不断喋血,一缕缕圣血,一缕缕倾洒。
相比他,白芷自始至终,都淡定从容。
甚至于,她未受丝毫伤,一宗宗仙法,皆倾世攻伐,每次出手,皆让叶辰受创。
“战力严重受挫,帝荒,你害他不浅哪!”界冥山巅,冥帝遥看,话语悠悠。
帝荒不语,只静看,神眸无一丝波澜。
对叶辰,他从未华裔,有绝对的信心,不仅能打败他的徒儿,亦能渡过这情劫。
他的战力,的确受挫,但只是暂时的。
白芷会是一块磨刀石,会将他这把生锈的剑,铸成盖世神兵,助他走出罹难。
一代先辈,万般筹谋,不惜为他演出情劫,又派徒儿去磨炼他,着实用心良苦。
正因他相信后世圣体,才会如此狠心,为他大造苦难,残酷是残酷,却能救他。
二人看时,虚天上的大战,愈演愈烈。
此刻,叶辰何止落下风,简直被彻底压着打,强大圣躯,血骨淋漓,触目惊心。
诸多打击,他精力涣散,无论力量亦或身法,皆弱了白芷一筹,不在巅峰状态。
二人斗战,动静不小,惹了诸多侧目。
太多人循着轰隆跑来,四面八方皆有,人影如潮,站满大地诸天,黑压压一片。
“那是叶辰?”看客们,皆是一愣,
“与他斗战的女子是何人,竟绝对压制圣体。”太多人惊异,盯住了白芷。
“那是帝君徒儿白芷。”有老冥将捋了捋胡须,好似已认出白芷,知她身份。
“难怪如此恐怖,连同阶无敌的荒古圣体,都被打的血骨淋淋,该有多可怕。”
“目测,不在巅峰状态。”第一殿的九大冥将也来了,各个揣手,唏嘘不断。
“能一人打残九殿冥将,叶辰的战力,不该这么弱啊!”雷冥将挠了挠大脑袋。
“为情所困,心有牵挂,便难集中精力。”赵云无奈的摇着头,看的最是真切。
他与叶辰不分伯仲,白芷与冥绝旗鼓相当,他能打败冥绝,叶辰自能打败白芷。
之所以被压制,皆拜情所致,就如一病入膏肓的人,都未恢复,便被拉去作战。
说白了,这场战,自一开始,便不公平。
白芷在巅峰状态,而叶辰,非但不在巅峰,反而还因情劫,其战力,大打折扣。
“发泄心中痛楚,起码找一个比弱的。”
上来便挑白芷这等级别的,这不找虐吗?”
“照如此打下去,荒古圣体必败无疑。”冥绝也来了,看得出叶辰状态奇差。
“叶辰。”洛川山府,楚灵玉手紧握,泪流满面,似能隔着缥缈,望见叶辰。
那一缕缕圣血,都如一把把锋利的刻刀,剜着她的心,疼痛的忍不住要嘶吟。
他是叶辰哪!、威震天下的荒古圣体,气盖八荒的大楚统帅,却被一路压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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