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恒岳宗,祥和宁静,蒙在月光下。
可这份宁寂,却因一声轰隆被打破了。
声音传自玉女峰,更准确来说是传自叶辰的坟墓,墓穴炸开了,一鼎飞了出来。
那鼎庞大厚重,古朴自然,刻满大道烙印,金色的遁甲天字,在自行排列组合。
仔细聆听,还能听闻天音,由大道交织,深谙玄机,蕴含无尽道蕴,囊括万物。
不错,此乃混沌神鼎,叶辰的本命法器。
昔年,叶辰葬身星空,骨灰被带回恒岳,身为本命法器,也随主人一同入葬了。
不成想,在这宁静的夜,自己跑出来了。
夕颜和林诗画她们被惊动,纷纷赶来了。
杨鼎天、柳逸和谢云他们,也不分先后降临,见混沌鼎悬浮嗡动,皆是一愣。
“啥个情况,这鼎抽什么风。”司徒南挠头,“不敢寂寞,要跑出来溜达溜达?”
“从未有过此异状。”夕颜俏眉微颦。
“难不成叶辰在天有灵,不希望自己的本命器被埋没?”庞大川摸了摸下巴。
众人眸光明暗不定,混沌鼎今日太诡异。
纵是有灵,可这也太突兀了,无半点征兆,亦不知是何寓意,无人能与它沟通。
赤辰星,天色已近深夜,天地万籁俱寂。
此刻,若有人仰看星空,会得见两道神光,转瞬划过,定眼去瞧,才知是俩人。
那是一男一女,女子一袭青衣,风华绝代,不染凡世纤尘,男的有点浪荡不羁。
他们,可不正是六神将花倾落和帝尊妹妹帝萱吗?身法极快,颠覆空间法则。
“诶?”在飞过赤辰星时,花倾落一声轻咦,速度略有降下,但却并未驻足。
“莫耽搁时间。”帝萱轻语,美妙动听。
“来了。”花倾落忙慌跟上,一路嘀咕,飞出很远,都还不忘回首去望赤辰星。
“对天谴之子,你怎么看。”帝萱淡道。
“我只能说,很意外。”花倾落耸了肩,“那个小娃娃,他年必是一代巨擎。”
“他的娘亲,更希望他平凡。”帝萱轻语,“隐居化凡星,也算远离乱世喧嚣。”
“咱俩,也造一个呗!”花倾落嘿笑。
“胜过我,便嫁你。”帝萱一语淡漠。
“同阶对战,帝尊都压得住你,更遑论是我。”花倾落揉了眉心,“真是尴尬。”
帝萱未语,莲步轻移,一步跨越星空。
说起帝尊,难免伤感,九千年岁月太久,沧海桑田,他们兄妹,再无缘相见。
花倾落一脸纠结,也施了逆天大挪移。
二人身法,快到逾越时间长河,人过不留痕,一般的准帝,都难捕捉其踪迹。
造化宗地宫,叶辰双手托下巴,还坐在石阶上,不知在想啥,等待着实焦急。
铜炉中的李长生,就扒着炉口,怔怔盯着叶辰,如看神人一般,至今不敢相信。
圣体叶辰竟还活着,昔年屠了大帝的狠人,竟还在人世,此消息,太让人震惊。
而他,着实很荣幸,一个通灵,把缔造神话的人唤来了,这事,他能吹八百年。
“诸天将要热闹了。”他狠搓着手掌。
人脑洞还是可以的,能想象到洪荒大族的太子,被叶辰挨个吊打的精彩画面。
想着想着,他就笑了,心情亢奋到不行。
要不咋说一个是宿主,一个是通灵兽呢?这是与青川,咋看都是一个尿性。
说话间,有人进了地宫,而且并非一个。
乃十几个女子,各个生的貌美,各个身穿绚丽霓裳,霓裳薄如蝉翼,近乎透明。
画面有些香艳,女子香气,煞是迷人。
叶辰没啥反应,倒是李长生,俩眼直了,不再看叶辰,就扒着炉口看那些美女。
“奉老祖之命,侍奉道友。”十几个女子站了一排,皆宗内女弟子,有些娇羞。
“不用。”叶辰淡道,对造化老祖此番做法,心知肚明,铁了心的要拉拢他了。
“道友,莫让我们为难。”女弟子皆垂眸,脸颊绯红,知道老祖让她们来干啥。
“不用。”叶辰话语平淡,动都没动。
“不用我用啊!”李长生急了,在炉中上蹿下跳,“我还是处男,让我尝尝鲜。”
叶辰必须善解人意,轻拂手,将这货放出来了,想浪尽情的浪,小心精尽人亡。
十几个女弟子有些尴尬,本是来侍奉叶辰的,这又是个什么鬼,哪冒出来的。
“别愣着,来,给爷捏捏肩。”李长生不拿自己当外人,就是死不要脸的德行。
女弟子们当场就要发飙,可碍于叶辰,还是过来了,一个个儿都挽起了衣袖。
捏肩嘛!姑奶奶给你好好捏,包你满意。
惨叫声顿起,鬼哭狼嚎,一帮女弟子整整围了一圈,手上的力道,贼大的说。
李长生那小身板,骨头被捏的噼里啪啦,声音清脆,仅仅听着,就他娘的疼。
“不捏了,俺不捏了。”那厮自人缝里爬了出来,但很快,又被众女拽了回去。
画面有点惨不忍睹,看的叶辰心里咯噔。
捏肩都捏的这么上道,造化宗多人才啊!这里的民风,着实彪悍的有些含蓄。
没过多久,众女就罢手了,翩然离去。
再看李长生,已如一头死猪瘫倒在地,整个成了一坨,幸好,还给留了口气。
是没精尽人亡,不过与精尽人亡差不多了,是他无福消受,这可怨不得别人。
“咋还不好。”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