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颗鸟不拉屎的古星,土地贫瘠,寸草不成,整个干巴巴的,只黄沙飞荡,无水源,更无生灵气息,乃一颗死寂古星。
古星一山旮旯,有仨人。
这仨人,自是人王、叶辰和林星。
叶辰还好,静静伫立。
倒是人王那货,坐在岩石上,翘着个二郎腿,笑吟吟的看着林星,当年的造化神王,此刻着实尴尬,被捆仙绳五花大绑的,而且,浑身上下皆是脚印,看样子,被人揍过,鼻青脸肿。
至于揍他的人,不用说,就是人王了。
也不怪人王下手重,怪只怪当年他应劫时,造化神王也没少揍他,他如今干的这些个不要脸的事儿,都是跟造化神王学的。
叶辰当做没瞧见,只静静喝酒。
林星的脸,就黑的透亮了,到此刻,他都不知,人王为嘛揍他,还真流年不利,人都是出门遇贵人,他倒好,出门便碰见这么个不要脸的货,堂堂准帝级,抢后辈宝物,还出手打人。
“能否解开他尘封的记忆。”叶辰传音人王道。
“解与不解,没区别。”人王淡道。
“没啥区别?”叶辰挑了眉,“此话,几个意思。”
“以厄难化造化,又重活人间,像极了自我轮回,严重颠覆了法则,也触了无上禁忌。”人王捋了捋胡须,“纵是解开他尘封记忆,也必是浑噩状态,这与红尘和六道,极其的相似。”
“你的意思,我懂。”叶辰点头。
当年,天玄门以九幽仙曲,让红尘恢复清醒,但,红尘修为跌到了准天境,也只记得浑噩前的事,对万古秘辛,一概不知。
如今的林星,的确像极了红尘。
林星不知自己乃造化神王,若硬要解开封印,也必会如红尘那般,一生浑浑噩噩,不通人世,不晓人理,会是一行尸走肉,这便是触禁忌的代价,如人王所说,解与不解,没啥区别。
蓦的,叶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意。
造化神王啊!可硬钢大帝的盖世狠人,却因禁忌,堕落到如此境地,虽活在世间,却不知前尘事,此间的悲凉,让人叹息。
“放了我呗!”林星笑呵呵道。
“该放时,自会放。”人王跳下岩石,手轻轻放在了林星的头顶,还说着一番让林星听不懂的话语,“老夫欲救应劫之人,需借你造化之力,实属无奈,但愿他年,你莫怪老夫才好。”
“啥意思。”林星听愕然,一头雾水。
人王不语,只微闭了双眸,以大神通,捕捉林星体内的造化力。
叶辰也沉默,静心等待。
分钟后,才见人王收手,还有两缕仙光,自林星体内牵引而出,那仙光很玄异,并非真实,似隐若现,潜藏着一种神秘力量,看似在近前,却比梦还遥远,只能望见,触摸不到。
叶辰凑近一分,双目微眯成线,定眼观看。
造化很玄,这是他第一次见。
他在看,林星也在看,表情怪异,神情恍惚,竟不知自己体内,还潜藏着这种力量,无比的玄奥,他自认,从未见过造化。
“来,睡会。”人王轻拂了手。
林星只觉心神朦胧,下一瞬,便陷入沉睡。
他睡后,双手摊开,一手托着一缕仙光,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伤了造化力,只慢慢牵引,于掌心中,加持逆改之力。
“这便是造化?”叶辰道,看得是神色恍然。
“这力量,太浩渺。”人王话语悠悠。
“集造化于一身,当年的造化神王,到底有多强。”叶辰喃喃而语,仅一丝一缕的造化,便难堪破,可想而知,集此力量而大成的造化神王,是何等的可怕,大帝之下,多半无敌手。
山旮旯里,陷入了平静。
人王伫立,又闭了双眸,就那般双手托着造化之力,一动也不动,在一点点的加持他的逆改之力,不敢大意,毕竟,他不是造化神王,逆天改命他行,逆改造化和厄难,他差了太远。
随时间流逝,造化力变了形态。
仔细凝看,两缕造化力,以肉眼可见之速度,化作了俩虚幻的小人,只桃子那般大,盘在人王掌心,一为酒剑仙一为仙母。
叶辰双目璨璨,看得满目新奇。
此乃逆天大神通,饶是他身负仙眼,也难堪破真谛,比起人王,他真差了十万八千里,就如逆天改命,就如逆改造化厄难,他绝然做不到,一时间,他顿时觉得,他要学的,还很多。
又是漫长等待,人王还如磐石,静止不动。
叶辰一心二用,一边看着,一边又窥看沉睡的林星,以周天演化推演,溯本追源,可惜,他道行浅薄,看到的只一片混沌。
为此,他还遭了反噬。
这正如当年,他窥看红尘六道,非但啥也没瞅着,还反被禁忌伤到,这等盖世狠人,纵在此刻状态,也不是谁都能窥看的。
不知何时,人王才开口,神色庄重,一声轻叱,铿锵有力。
随他话落,他掌托的酒剑仙与仙母,在寸寸化作虚无,或者说,是融入了酒剑仙与瑶池仙母体内,替他们逆改厄难为造化。
直至那俩小又虚幻的酒剑仙和仙母,彻底的消散,人王才放下手掌,许是耗费太过精力,他累到了虚脱,一屁股瘫倒在地。
“如何。”叶辰忙慌问道。
“成了。”人王疲惫笑道,嘴角还有鲜血流溢,“若不出意外,他二人会应劫过关,还会因此,而得一场造化,机缘不浅。”
“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