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阳光洒满恒岳,给这片仙境,又添一抹炫彩。
玉女峰上,画面温馨,居家好男人叶辰,已上了灶台系了围巾,时隔一百七十年,又以丈夫的身份,给妻子们做饭。
“慢点儿,莫摔着。”不远处,众女的声音不绝于耳,叶凡和杨岚那俩小家伙,甚是欢快,迈着蹒跚的小脚步,在草地上追逐着化蝶,纯真烂漫,时而还有咯咯笑声,奶声奶气的。
叶辰时而会望一眼,露着慈父的微笑,露着丈夫的温情。
如此平静的生活,让他心神恍惚,已忘却尘世喧嚣,平凡中的感动,最为真挚,连他这尊杀神,也放下了冰冷的心。
“老丈人,把你家叶灵,许配给我呗!”灶台前,还有黑黑的一大坨,正是唐三少那货,搓着黑乎乎的手,一脸笑呵呵的。
“找我说没用。”叶辰随意道,“找她的娘亲们商量。”
“这。”唐三少的笑,变的比哭还难看了,想起楚灵揍他的画面,小心肝就噗通噗通的,别看叶辰的媳妇们,各个美的跟仙儿似的,可若打起人来,一个个都不含糊,不是吓唬人,真朝死了打的,他笃定,此番若过去,会被打成残废的。
良久,这货才惺惺的离开,又找叶灵套近乎了。
对此,叶灵从来都是干脆直接,能踹多远,就踹多远。
对此,叶辰当是没瞧见,开玩笑,还撩我的女儿,活该挨揍。
“昨日,你是否去了天玄门。”姬凝霜传音,不敢直视叶辰。
“自是去了。”叶辰笑了笑。
“天玄门的前辈怎么说。”姬凝霜忙慌道,眸有希冀,脸颊上,还闪过一抹红晕,迫切想知道,她究竟得了什么怪病,得赶紧治好了,不然,总在夜幕降临时发浪,她会羞死的。
“日月禁咒。”叶辰回道。
“日月禁咒?”
“一种古老咒法,创自帝卿,嗯也就是鬼帝。”叶辰缓缓道,“此咒法,不伤人不害命,也无甚威力,却是坑人的好神通,中此咒法者,白日属正常人,一旦月夜降下,便又成另一人,你说神奇不。”
“神奇。”姬凝霜垂眸低语。
此刻,含蓄如她,也顿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身为至高无上的帝,咋净整这些坑人的玩意儿,嚯嚯后世晚辈,好巧不巧,让她赶上了,也自知问题出在那,必是那染血的宝塔。
“无需担心,东凰太心正寻破解之法,那娘们儿,本事大着呢?”叶辰一边往锅中洒着作料,一边笑着传音。
姬凝霜未回话,却见她的脸颊,越发绯红。
众女并未觉察异状,她们的眸力,都在两个小家伙身上。
“命格相生相克,还真是奇异。”楚灵轻语道。
“皆万古难现的命格和血脉,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是不知啥时能长大。”夕颜大眼扑闪扑闪的。
众女你一言我一语,美眸中,皆有母性的爱,也都把两个小家伙,当做自己的孩子。
“老杨啊!你可含笑九泉了。”望着小杨岚,还在铜炉中的杨玄,不禁怅然了一声,每逢望见小杨岚,就不免忆起杨阁老,已死了几十年,终难看到这一幕。
还好,叶辰的妻子们,都视小杨岚为己出。
随着岁月的流失,这个小丫头,会逐渐忘却自己的爹和娘。
没多久,三人都被放出了铜炉,本想蹭顿早饭来着,可仔细一想,还是不打搅这家人团聚了,都与唐三少下了玉女峰。
见有人下来,恒岳的人才们,呼啦啦冒出一大片,把四人围了里三圈儿外三圈儿,一个个都摸着下巴,上下扫量,那是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看的四人浑身凉风嗖嗖的。
很快,四人就被请走了,更准确说,是被拽走的。
其后,便闻惨叫声,传自恒岳的后山。
没错,四人被锤了,到了,都不知为嘛挨揍,站着进去的,都是躺着出来的。
接受民风的洗礼!
这便是熊二等人的解释,很走心的说。
玉女峰上,开饭了。
众女围坐,叶辰抱着小叶凡,姬凝霜抱着小杨岚,一家人其乐融融,甚是温馨。
而恒岳宗的人,也都很默契,无一人上来叨扰,一百七十年了,难得一家人团聚,敢上去凑热闹,会被扔上天的。
如此,一日悄然而过,夜幕即将降临。
“前二十年,学的皆是造阵。”
“后几十年,修的乃布阵,帝道伏羲的确玄奥。”
“见了太多应劫人,扮演着各种角色。”
老树下,叶辰一手握刻刀,一手握木块,埋着头,不紧不慢的刻着木雕,也不紧不慢的,说着他这一百七十年。
众女双手托着下巴,相偎相依,静静的聆听。
他的故事,并不动听,语气自始至终,也皆是平淡,可了解他的人都明白,这场修行,并不如他所说那般,必磨难重重。
这个看似不着调的爹,实则,从来报喜不报忧。
“百年化凡,太多感悟。”叶辰笑的温和,还在平淡的说着。
然,此刻众女的注意力,却没在他身上,一双双眸光,都聚在了姬凝霜身上,眼神儿各个奇怪。
姬凝霜已起身了,正惬意的伸着懒腰。
她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却也妖媚无骨,入艳三分,玲珑的身段,尽显妖妖艳艳的魅惑。
众女注视下,她折纤腰以微步,走向叶辰,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指如削葱根,口入含朱丹,一颦一笑,皆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