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伴着一声轰隆,幽冥大帝的石像,轰然崩塌了,被天魔铁蹄踏碎,帝的荣耀,也随着石像崩塌,染上了耻辱的血。
大帝啊!
幽冥大陆的子民,双眸都湿润了,有一种咆哮,发自灵魂。
那,不仅仅是一座石像,更是一个象征,一个幽冥的信念,在天魔大军中崩塌,便如一把钢刀,插在了众生的胸膛上。
啊!
无数的老辈,定下了身形,血祭了寿元,冲入了天魔大军中,自爆了躯体和元神,拉着成片的天魔,共赴黄泉。
噗!噗!噗!
一旦有人自爆,便成了连锁反应。
寿元将终的老辈,皆推开了后辈,义务翻滚的冲入了鬼门关,在极近升华中,献出了一生的功伟,于黑压压的天魔大军中,绽放成了一朵朵嫣红的血花。
鲜血,染红了天地,血淋淋的,真正的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好美妙的鲜血。”九尊天魔将幽笑,速如闪电,席卷滔天魔煞而来,修为弱者,瞬间便被碾成飞灰,血气也被吞灭。
“退。”幽冥帝子一声铿锵,直入天宵,挡住了九尊天魔将。
轰!砰!轰!
大战是惨烈的,杨风以一敌九,却不落下风,身披的古老战甲,染满了天魔的鲜血,打的九尊魔血骨崩飞。
帝道的传承,并未辱没父帝威名。
合力诛杀!
冷哼声起,足有数百尊魔将攻来,冰冷的战戈,泛着漆黑的魔光,只为将他屠灭。
战!
杨风一喝震苍穹,开了数十种禁法,丝毫不计代价,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吞吐着血脉本源,浑身如烈焰般燃烧,他如太阳,给那片血色的黑暗,映出了一片璀璨的光明。
杀!
几百尊魔将围攻,各个面目凶狞,滚滚魔煞,吞天灭地。
杨风不惧,气盖八荒,一人独战几百天魔准帝,竟毫不落下风,一次次被魔煞吞灭,一次次杀出,眸中浸着热泪,甚至没有时间,去望一眼父皇崩裂的石像。
这,便是战争,毫无伤痛时间。
帝的子嗣,还是颇有担当的。
他如战神,一人堵在浩渺天关,杀的天魔溃不成军,只为掩护子民撤退,自踏上了那座雄关,便没打算再回去,亦会用血肉之躯,来捍卫父皇曾经守护的山河。
奈何,一人之力太渺小,帝子难挡天魔攻伐。
轰!
浩渺天关崩塌了,幽冥帝子喋血,身披的铠甲,都炸灭了。
死吧!
天魔将杀至,一矛洞穿而来。
滚!
数十尊幽冥准帝杀到,攻灭了天魔将。
战!
其后的一幕,让都冥帝都动容,无数的老辈,将幽冥帝子,一次次推向身后。
而他们,则义无反顾的冲向了如海的天魔,真如飞蛾扑火,无一人踌躇,当场自爆,帝曾守护他们,万古后,帝虽不在了,可他们却在,会为大帝的后裔,铸起一座血色的长城。
杨风泪流满面,站都站不稳了。
或许,只因他是帝子,只因他身负帝道传承,才会让无数的子民,甘愿为他粉身碎骨,以报当年大帝守护之恩。
走!
一尊老迈的大圣,拽着他,疯狂的后退。
老迈大圣并不怕死,他肩负的,乃守护帝子的使命,将会是最后一个,挡在帝子身前的人。
这一瞬,会有一种信念,超越他自身的道:他在帝子在。
“蝼蚁。”
魔君幽笑,似能隔着无数万里,望见帝子杨风,他之鲜血,颇是美妙,让魔君都忍不住舔舌头,只待大帝降临,他会亲自去捉,吞了其血脉。
“真是无趣。”另一尊魔君阴笑。
轰隆声中,幽冥的子民,已退入一座雄关,纵横东西八百万里。
这边幽冥雄关,乃仿造的南楚城墙,几十年间,刻了无数帝道阵纹,列满了诛杀大阵,是未雨绸缪,不成想,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
天魔追至,自幽冥雄关一路横铺,真就是一张黑色的地盘,铺满了大地,天魔的战旗,烈烈作响,天魔的面目,凶狞暴虐,血色的眸子,泛着森然的凶光,各个都舔着猩红舌头。
就这,擎天魔柱依旧嗡动,无数的天魔涌出,大地站满了,便选自虚空,虚空站满了,便登入苍穹。
杀!
九大魔君慵懒的抬手,遥指幽冥雄关。
令下,天魔大军齐动,如潮攻向雄关,虚空绝杀大阵,扫出了寂灭寒芒。
杀!
稳住阵脚的幽冥大军,自不落下风,数百万座杀阵齐开,扫出了亿万神芒。
噗!噗!噗!
双方的对轰,震动太大,无论是天魔,亦或幽冥修士,都成片的被震灭,鲜血染红城墙,人命如草芥,惨烈无比。
“死守,诸天援军必到。”
一尊老准帝嘶喝,也只能等待援军,幽冥大陆虽也是帝道传承,虽也有帝器镇守,但与大楚相比,差了可不止一个等级。
当年,大楚能打退天魔入侵,并非偶然。
诸天门有诸天轮回,更有荒古圣体,而他幽冥大陆却没有,加之前些年应劫狂潮、天魔入侵、洪荒作乱,幽冥死伤惨重,巅峰境的强者已极为有限,大楚能做到的,他们做不到。
所以,他们只能死守待援,如今的诸天,可不比昔年,有大成圣体坐镇,虽在沉睡中,但诸天危难,他必会醒来。
杨风不语,已重塑了神躯,如一座丰碑,屹立在城墙之上,不出意外,幽冥大陆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