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隆隆!
缥缈苍穹上,姜太公俨然而立,白衣白发飘摇,无丝毫戾气,可他之威压,却强大到可怕,强如老仙尊老仙君,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息。
“太强了。”
世人眼中,满是敬畏。
姜太公不语,俯瞰着整个天地,望见的却是血淋淋的画面,整个上仙界,再无一座完整的仙山和宫殿,或者说,已成了一片废墟,尸骨堆积成山,鲜血淌流成河,哪还是仙土,分明是无间地狱,葬了无数生灵。
他,是难辞其咎的。
道祖自封,将天界交给他看管,却因一场自封,错过了制止浩劫的机会,他才是那个最大的罪人。
看过了那尸山血海,他之目光,才落在叶辰身上,眉宇微皱,他是认得叶辰的,昔日在下界见过。
可他不曾想到,祸乱上仙界的,竟是昔日的小石头精,这才多久未见他,已成准帝八重天,且还开了血继限界,他之战力未免太强了。
至今,他依旧不知叶辰的来历,又与他的师祖鸿钧,是何种关系,只知叶辰浑身,都蒙着神秘色彩。
“太公,你完全可再睡年,待晚辈灭了整个天庭,再将你唤醒不迟。”叶辰拎着铁棍,狠狠扭动着脖子,甚是惬意,他与姜太公,是有因果的,那份因果,早在昔年大楚便结下了,也是一根打神的铁鞭,帝器打神鞭的仿品,也出自姜太公。
既是因果,自会了结。
“汝,究竟是谁。”太公冷冷道。
“这重要吗?”
“你已成魔。”
“我就是魔,你能奈我何。”叶辰笑的颇魔性,依旧惬意的扭动着脖子,汹涌魔煞滔天翻滚。
姜太公深吸一口气,当即探手。
嗡!
斜插大地的打神鞭,一声嗡颤,直插天宵,落入太公手中,又复苏了极道帝威,强到天地都变色。
“神挡杀神,佛挡诛佛。”
叶辰一声嘶吼,一步踏碎凌霄,提着铁棍,逆天而上。
太公不语,豁的一鞭打下。
叶辰不躲闪,硬抗了打神一鞭,瞬身杀到太公身前,嗡的一声抡动了铁棍,将太公抡翻了出去。
“哇擦。”
刚赶至的牛魔王,见了那画面,惊得一阵尿颤,那可是姜太公的本尊哪!手持帝道神器,竟被叶辰一棍抡翻了出去,这特么太尿性了。
“准帝八重天?”
“血继限界?”
散仙界的盟军,也齐齐赶到了,见叶辰形态、见叶辰修为,惊得无以复加,此刻方知,天庭为何要擂动天钟,原是被叶辰一人,杀的大败。
此番,纵姜太公本尊亲临天界,纵他手持帝器打神鞭,竟都扛不住他的一棍,那厮的战力,究竟强到了何种程度,上天下界无敌了吗?
所有人皆惊,只神将神色淡漠,也在仰眸看,眸光恍惚,怔怔看着叶辰,莫名的有些心疼,他已堕身成魔了,多半与天尊和月心有关,必受了某种刺激,才开了那血继限界。
轰!
轰隆声起,太公又被一棍抡翻,更准确说,自他方才挨了叶辰一棍之后,就没站稳过,被叶辰一棍接着一棍,自西方的缥缈,打到了东方的苍穹,血雨如光雨,凌天倾洒。
咕咚!
散仙界人齐吞口水,难以置信,若说昔日,修罗天尊斗败太公道魂很强,那如今的叶辰,才是真的吊炸天了,太公本尊来了都不够看。
“怎怎么可能。”
天庭人双目发直,语气都颤抖,千辛万苦等来了太公,本以为能力挽狂澜,竟被叶辰一路爆锤。
论心境最骇然的,还是姜太公,神色本淡定,也多了一抹惊意,叶辰太强了,强到远超他预料,身负血继限界,对道的参悟,竟还凌驾在他之上,天界何时出了这号人,他竟浑然不知,难道真与他师祖有关?
“鸿钧,老子都替你尴尬。”
玄帝虚影唏嘘,也是个观战者,看的啧舌不断,叶辰何止强,强的逆天了,差了一个小境界,没有所谓的帝器,竟还能压着对方打。
嗡!
叶辰又抡棍,打崩了苍穹。
姜太公瞬身遁走,一步登高天,直至虚无最缥缈,才见他定身,默念咒语,随手单手结了印。
登时,一道仙光自他体内飞出,仔细一瞅,才知是一杆令旗,正是那帝器五行令旗,旗帜呼烈,帝道神威乍现,有可怕的帝道法则流溢。
“天哪!还有神器?”
众仙见之,齐声惊呼。
封!
太公冷叱,五行令旗一分为五,代表五行金木水火土,插在了虚天五方,聚成了封禁大阵,货真价实的帝道仙阵,困住了叶辰,其内有电闪雷鸣,任何一道光,都是寂灭的。
轰!砰!轰!
叶辰抡铁棍,于阵中胡乱冲撞,打的帝道仙阵巨颤,五行令旗都嗡嗡晃动,颇有坠落的架势。
嗡!
帝器打神鞭自太公那脱手而出,它如一道神芒,直插浩渺,悬在了虚无,嗡嗡巨颤,极道神则缠绕,帝道神威更强,专打元神的帝器,仅仅是嗡鸣声,都听人元神直欲崩裂,打神鞭在太公手中,才是真的强横。
打神鞭加持了仙阵,瞬间稳住,旋即便闻叶辰闷哼,阵中多专攻元神的力量,饶是他的元神,都几次被打出,神海嗡动,头颅欲炸裂。
“开,给我开。”
叶辰嘶声咆哮,已是披头散发,不管乾坤,不理会五行,只极尽轮动着铁棍,又打的帝道仙阵嗡动。
姜太公再皱眉,大袖猛地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