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宇宙,电闪雷鸣。
仰天去望看,七轮乌黑的太阳,已不再那般虚幻,已在无限凝实,每一轮都演化着灭世异象,每一缕光,都笼暮末日色彩,任何一轮坠落,都能碾压万域。
人世间,一片混乱。
太多空间裂缝,太多虚妄漩涡,也太多雷电闪射,乌黑的云雾,遮了那片该有的清明,黑暗掩映的深处,再望不见那大好山河,花草已枯萎,雄江已干涸,一颗颗生灵古星,都已衰败,散尽最后一丝本源,苍凉,悲意,绝望,昏暗,逐渐笼暮了苍生心境。
“蝼蚁,颤抖吧!”
外域荒帝的幽笑,如万古雷霆,震颤着万古仙穹,如一声声的丧钟,为众生而敲,无限响彻了万域诸天。
“诸天气运,浩然长存。”
苍生的嘶吼,连成了末日的葬歌,上到准荒圆满,下到凡人皇帝,都握紧了兵器,都披上了古老的铠甲,已在星空排兵布阵,诸天战旗烈烈,迎风而飘荡。
无人有惧意。
纵上苍要灭世,也要做最后一次抗争。
“死都会扛到你归来。”
这该是芸芸众生,所坚守的信念,坚信那尊圣体,会在苍生危难之际,逆天归来,会为这片破败的山河,力挽狂澜,这是意志,也是执念,永生永世不灭。
“下来,给老子下来。”
小猿皇大骂,拎着他的铁棍,一次次的擎天而去,欲将七轮乌黑的太阳,戳下来一个,看着着实的不爽。
可惜啊!他做不到。
莫说他,女帝都做不到,那是异象,与天道齐肩。
轰!
蓦的一声轰隆,响彻整个诸天。
乃玄荒。
众帝看时,浩瀚的星空,炸开了一道百万里裂缝,滚滚魔煞汹涌,乌黑也呜嚎,似地狱里来的一片黑暗,卷着厉鬼,卷着杀神,要到人间屠戮生灵。
那是天魔的大军。
没错,外域攻来了。
此番不同往日,无擎天魔柱,裂缝便是通道。
冥冥大阵还在,诸天的屏障也还在。
奈何,裂缝先出,也只外域魔,并无外域两荒帝,便如先前所说,裂缝上的一个小窟窿,老鼠能钻过来,狼犬却不能,而外域两荒帝,便是重量级的狼犬。
不过,他们很随意。
灭世将近,小喽啰先冲锋陷阵,不失为一场大戏,而他们,静等便好,待天魔冲七煞成形,一切便终结。
杀!
天魔狞笑,成片成片的涌出来,攻上了玄荒大陆,如一片漆黑的海洋,一路吞天纳地,掩了世间的光明。
“来。”
小猿皇不再戳太阳,舞动铁棍,第一个杀了出去,镇守玄荒的帝,如夔牛、龙劫、中皇、西尊齐动身,其后,无数人跟随,有诸天修士,亦有后辈大帝。
轰!
不待他方救援,幽冥方向也炸开裂痕。
杀!
攻入乃厄魔大军,九尊厄魔帝开道,魔煞滔天。
战!
镇守在此的至尊,迎击而上。
轰!
继而,便是大楚,纵横东西三百万里的南楚城墙,屹立无数岁月,轰然崩塌,炸开了一道三百里的裂缝,未见外域魔,先见滚滚魔煞,卷着圣魔大军而来。
“欺我大楚无人乎?”
皇者、神将、阎罗、剑神太多太多的帝,前仆后继,圣体家的妻亦巾帼不让须眉,与圣魔战入太上天。
还未完。
有更多的裂缝,一道接一道的炸开,天界、冥界、灵域、火域皆有裂缝炸出,滚滚魔雾席卷外域大军,不计其数,如遮天黑幕,遮掩了一片片大好山河。
噗!噗!噗!
自天俯瞰,那是一片片人潮海洋,一片片的碰撞,血光连成一片,莫说帝道之下,连至尊都一尊尊喋血。
轰!轰隆隆!
太古路与太古洪荒,亦未幸免,裂缝成片的崩开,天魔、厄魔、圣魔大军,铺天盖地,外域帝不计其数。
战!
玄荒一百三十帝齐出,堵在了太古路。
轰!
神尊一步登天,卷走了九尊准荒圣魔,战入了太上天,天庭的老至尊,也各个燃烧了寿元,一尊尊冲上,连梦魔也自在天,也先后参战,是为博那希望。
“杀、杀、杀。”
初代圣魔嘶嚎,笑的肆无忌惮,狰狞也暴虐。
女帝不语,踏入了冥冥。
外域荒帝虽未来,荒帝身却到了,而且还是两尊,除镇守太古封印的,所有帝都参战了,再无准荒圆满,只她一人去血拼,自斩一刀的荒帝,战那荒帝身。
永恒的血,随之映满虚妄。
不出意外,她会战死,挡不住两尊荒帝身。
轰鸣声响满寰宇。
血光笼暮了整个诸天,将人世间,洗的血淋淋的。
这不是决战,却拉开了决战的序幕。
每一块大陆、每一片星空、每一颗古星都有战火,被鲜血染红,外域魔军源源不断,诸天修士前仆后继,再无一片净土,兵对兵,将对将,战的天崩地裂。
战局,是一面倒的,诸天彻底落下风。
外域魔太多了,至尊数量,绝对碾压诸天,就这,天魔冲七煞还未彻底形成,还有三尊荒帝,未曾参战。
所以说,诸天需一尊荒帝撑场面。
连荒帝都没有,拿什么去拼,拿什么逆战伐天。
“好美妙的血气。”
两荒帝幽笑,嘴角微翘,一代圣魔也笑的够凶残,皆是看客,皆喜看蝼蚁挣扎,血色的一幕,着实养眼,而苍生的哀嚎,于他们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