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晚,有些凉。

陆悍荇额头上却冒出了热汗。

娇小姐软绵绵的身子窝在他怀里,哪哪都软,软的像是一滩水,让他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呵斥她,没那个脸。

他的命脉把柄都被人家发现了,无论再说什么狠话,都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宋娇娇原本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缓缓游移到了他的脖子,他喉结很大很凸出,存在感强烈,前世无数次的经验告诉她,这个地方是他的敏感点,她用指甲在上边轻轻刮过,果然见到闭眼装睡的男人睫毛猛地颤了颤。

他根本受不了她这招。

她乐不可支,吐气如兰,“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要不是小小陆诚实,我还真被你骗过去了。”

小小陆?

什么鬼东西!

娇小姐这是从哪学来的!

陆悍荇被激,猛地睁开眼,下一秒,撞进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纯然无垢,干净美好得不像话。

宋娇娇一脸认真地看着他,“现在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喜欢我?”

陆悍荇被她声音里的重视灼了一下,下意识移开视线。

这幅心虚的表现,比任何语言都要来的有说服力。

她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平时,你总躲在我背后偷偷看我,眼神绿油油的……”

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凌空而起,男人托着她的腰,站起身,将她放在炕沿上,就要往外走,就跟火烧眉毛一样。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宋娇娇岂会让他如意。

她勾住他脖子的胳膊收得紧紧的,腿也顺势夹住他劲瘦的腰,就跟个挂件一样,“被我戳穿了,就落荒而逃,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怎么不敢当?”

底裤都被扒了,再狡辩也没什么意思,陆悍荇被阳光晒出蜜色的脸通红通红的,幸好有夜色的遮掩。

他心知今晚若是不让娇小姐如意,怕是没法睡觉了。

他无奈地说道:“我不走,今晚我守着你,你乖乖睡觉?”

宋娇娇轻哼一声,“怎么守?还坐在地上凑合一夜吗?”

他几十年如一日的守着她,在她看不见的角落,眼神沉默而幽邃,蛰伏后动,或许沈锦文有一点说对了,陆悍荇就是属狼的,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认准了,就是一辈子。

他真是爱惨了她,但她却不忍心让他继续恪守着他自以为是的界限,坐在墙角守着她。

陆悍荇叹了口气,拍了拍娇小姐的后背,“小祖宗,听你的,你让我去哪睡我就去哪行不行?”

宋娇娇给了他一个“早这样不就行了嘛”的眼神,“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什么事都听我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要是做不到的话,我可是要跟爹告状的。”

陆悍荇真是怕了娇小姐了,眼下她说什么,都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他大手一呼噜,脱掉她的鞋,掀开自己的褂子,将她两只凉凉的小脚揣进怀里。

他火力旺盛,热量惊人,没一会,就把脚心暖的热融融的,很舒服。

宋娇娇眯了眯眼,漂亮的小脸满是餍足,她上身躺在炕上,小脚被揣在男人怀里,从这个姿势的看过去,角度颇有些新奇。

男人站在炕沿处,高壮的身躯小山一样,把屋子都衬托的逼仄窄小,压迫感十足,但他的动作却那么温柔。

趁着气氛正好,宋娇娇想了想,软着腔子娇娇道:“你以后有什么事了,都要跟我说,我是你媳妇,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咱们有什么事都能商量着来的。你也不要觉得我不懂,你不说我永远不会懂,过日子相互扶持,才能走得长久嘛。”

上辈子她就发现了,陆悍荇身上有一个这个年代男人的通病,有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什么决定也都自己做,很少会跟家里的婆娘交流,作为一个家庭的顶梁柱,根植于他们骨子里的血气,让他们之无法将自己受到的苦难标榜于口头上,在一日又一日沉默的修行中,他们潜意识就觉得跟婆娘沟通没用,婆娘就是用来上炕生孩子的。

后来她跟陆悍荇圆房后,闹腾累了,也曾试图缓和过两人的夫妻关系,可他平日里在部队很忙,休假回家也总板着长脸,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夫妻俩可以说说贴心话了,可他进屋关上灯,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而他贪得多,要个没完,常常是她晕过去,第二天再醒来,他又走了,把家弄得跟旅馆一样,哪像是正常夫妻,因为这事两人闹过不少矛盾。

她得把他这臭毛病掰过来。

陆悍荇帮她活动着脚腕,“你以前不是不让我跟你多说话吗?”

宋娇娇一脚蹬在他胸膛上,呲着一口小白牙,“以后不许再提以前的事!”

娇小姐撑圆了眼睛,自以为凶巴巴地瞪着他,实际上就她那点小力气,棉花拳拳一样。

陆悍荇投降:“好好好,不提不提了。”

男人低沉的声线响彻在夜色里,自带着催眠效果,宋娇娇哼了一声,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我好困呀。”

陆悍荇将娇小姐卷进被子里,脱下身上的脏衣服,铺开另一床被褥,结果刚躺下,娇小姐香软的小身子就滚了过来。

宋娇娇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伸着藕节似的嫩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耳朵贴着男人稳健跳动的心口,这才乖乖地安静下来。

男人身上很热,阳刚的荷尔蒙是无法忽视的存在,但宋娇娇实


状态提示:第26章 反正来日方长--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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