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悍荇这话虽然说的危险,但回家之后并没有立刻怎么着她。
陆老爹他们去办迁户口的事了,还没回来,家里也就只剩下他们两人,饭得自己解决。
“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陆悍荇情绪十分稳定地问她。
宋娇娇虽说心里犯嘀咕,就跟被猫爪挠着一样,不上不下,但她总不能豪放的大喝一声,“来吧,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就怜惜我,给我一刀痛快的吧!”
而且吧,前世关于两人第一次的回忆,实在是称不上温馨。
他技术真的不咋地,又莽又凶,把她弄得很疼。
想到这,她小心脏颤了颤,挑了个蛮费时间的菜,“我想喝乳鸽汤。”
连她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买乳鸽,他买不买得到还两说呢,再加上熬煮,阿弥陀佛,能拖一时就一时吧。
陆悍荇好似一点都没看出她的怂包样,勾唇一笑,“确实得补补身子,要不然一整晚你可熬不住。”
宋娇娇直接被他那一笑,给勾得迷迷瞪瞪的了。
有一种人,笑跟不笑判若两人,明显,陆悍荇就是个中翘楚。
他冷着脸的时候,跟个沉稳严肃的老干部一样,真的很对得起他身上的那身军装,后天的军旅生活,将他骨子里就带着的强硬,塑造成了绝对的服从与极致的隐忍。
而当他神情柔软下来,眸中含笑时,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帅的让人合不拢腿就是了。
宋娇娇一副小色迷糊的模样,只差没傻笑出声,可等回过神来,整个人蓦得一僵。
等等……
他说什么???
一整晚?
一整晚啥?
宋娇娇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蹲在院子里幽怨地啃手指。
头顶一直悬着一把刀,可真是太难受了。
明明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她就是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这可咋整,她小命不保,要不然先逃?
“那个……”
谁知她刚清了清嗓子,准备找个理由溜之大吉,厨房里,正在磨刀霍霍的男人就看了过来。
“娇娇。”
宋娇娇看着那锃亮锃亮的菜刀,咕咚一下咽了口唾沫,“咋、咋啦?”
“过来帮我系下围裙。”陆悍荇笑的很温柔,堪称宠溺,但落在宋娇娇眼里,那就是不怀好意。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宋娇娇欲哭无泪。
缩手缩脚地朝着厨房走去。
怎么可能,这不应该啊,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搞到两只乳鸽的?
眼见着那两只白胖白胖的乳鸽,已经躺进砂锅,上边还飘着葱姜之类去腥的作料,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她,瘫在床上,被翻过来这样,翻过去那样,这样那样,一整晚……
一整晚啊!
按照他前世的战绩,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宋娇娇哆哆嗦嗦,垫脚取下挂在墙上的围裙,绕到他后背,展开双臂,帮他系上。
围裙是女人的尺寸,跟他壮硕的身躯一点都不相称,甚至显得有些滑稽。
宋娇娇吞了吞口水,试图唤醒他的良知,“你看,尺寸不合,遭老罪了。”
所以你赶紧扔掉你脑子里可怕的念头,一整晚什么的,真的会死人的哇。
“没事,”陆悍荇的语气格外安抚人心,强硬又不失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扯着系带系上,“多点耐心就行了。”
“呵呵。”
宋娇娇还能说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等着陆老爹他们赶紧回来,黑化的男人说不定还能收敛点。
可她等的花儿都谢了,肚儿都被他喂的滚圆了,都没见到救星回来,不过该说不说,他的手艺还挺好,菜色卖相极佳,味道也不错。
“嗝~”
宋娇娇撑得打了个饱嗝。
陆悍荇把她手里还在蠢蠢欲动的筷子抽走,“别吃太多了,要不然晚上涨的难受。”
涨?
完蛋了,她现在怎么听他说什么,都能品出另外一层含义呢。
宋娇娇不敢再吃了,万一撑得吐床上怎么办。
她乖乖地放下筷子,原本想刷刷碗,消磨时间来着,结果男人把她手里的碗夺走,让她先去歇息。
诶?
难不成他改变主意了?
她看男人刷完碗,打扫完厨房的卫生,又去劈墙角堆着的木头。
紧绷了一天的情绪,随着饱腹,进入倦怠期。
她打着呵欠,准备洗个战斗澡,然后去睡觉。
结果刚把自己脱成光秃秃的小乳鸽,门帘突然就被掀开了。
热气弥漫了整个小浴室,哗哗的水声传到耳朵里,脑袋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的炸开。
宋娇娇心脏陡然一跳,猛地转过身。
陆悍荇眸色很沉,就这么低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氤氲在水雾中的她。
他目光太盛,太热烈,将湿身散发的宋娇娇紧锁其中。
她被他看得面色羞赧,心中着恼。
却又觉得他这副气息不匀、欲念深重的模样叫她心颤。
他也不动,像一只野兽,静静蛰伏。
夫妻之间,好像也没什么能看不能看的,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索性轻轻抿了下唇,抬起湿润的双眸望向他,小声喊:“陆悍荇……”
娇声入耳,好似催促,陆悍荇心头似洪钟猛撞,骤然震了一下。
他喉结滚动,被宋娇娇这含着水雾的一声,喊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胸口激荡的滋味难以用言语形容,深刻懂得了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