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惊醒,我已经想不起这是我从姑墨古城回来后做的第几个梦,梦境中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我可以看到废弃的车棚和老旧的门窗还有飘散着令人作呕气味的楼道以及阴暗的房间。没有错,这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片区域,就好像是电影《寂静岭》中的那片地方一样,没有生人的气息周围全是死亡的腐朽。
生锈的栅栏,生锈的门窗,生锈的街头站牌。满眼都是绿色的锈迹,我知道那是铜锈,只有棺材中的死人陪葬品才会拥有的锈迹。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铜锈会出现在地面上铁质的物品上,但是我却知道在这个地方的某处有一双眼睛,无时不刻的在看着我。
第一天做梦的时候,我还是在巴丹吉林沙漠中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楼房,楼房的样式是西洋小楼,有点类似于英国人建的教堂,本该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楼房的我却在那个时候感到,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久违的相遇。
我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里面是满是荒废花圃的庭院,走在落叶杂草堆积的小道上,感受着风的吹动就好像是有一个人在轻轻的抚摸着你的脸,我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冷战,头被一股力量给硬生生的转了90度,看向了我左手边的一栋房子。
那栋房子看起来特别的旧,像是后来被人翻盖的一样,灰色的砖头和土黄色的泥巴相交融的附在墙壁上,看样子是还未装修完成的房子咯?而这栋房子的一半都被绿色的爬山虎给覆盖了,绿色的植物在这个秋天寒风的季节中显得特别的显眼,不是应该枯萎的嘛?为什么还是如同春季盛开的时候一样?我扭了扭脖子并没有感觉到多少不适,鬼使神差的往那栋房屋处走去。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只是僵硬的往前走着,少许的光线洒在地上,像是月光,但是又如同是烈日一样带着烘烤的温度。不过这个时候我的我。还没有想法,只能透过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其实当时我并不是想去那边的,因为那栋房屋是没有门的,一栋没有门的房屋。相传是只有死人居住才会这样,因为人的灵魂是不需要进出的门,当然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鬼屋,只有这间屋子死去了很多很多人才会被用深黄色的迸泥彻底封死,然后在迸泥上划出一道道血红色的血印,一道说明这里曾经死过一个人。至于迸泥?听说那是道士把自己的符咒在加水搅拌水泥的时候烧进去的一张纸而形成的的水泥。是专门用来封死恶灵出入阴阳的东西。
我看着面前那道画满了鲜红色的血印的迸泥封墙,顿时有点不自在了,但是因为是做梦我的身体还是不由得我控制,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上台阶。然后站在没有门的房屋面前猛地掀开附在墙面上的一处爬山虎,在那绿的发疹的爬山虎后面一个血淋淋的人头突然冒了出来。
这个时候我就醒了过来。我看了一下手机,还是凌晨4点,外面的天没有一点光亮,只有沙漠中像是千人吟诵的沙鸣和呜呜的风声。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那栋楼房,那个人头,忽然很熟悉,特别是那个人头,血液渗透之下五官慢慢的在我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啊!”的一下我猛然叫了出来。声音在帐篷里回荡传到外面没有丝毫的回声,相比起那个令人头皮发麻的屋子门前,这里的一切让人顺心多了。可是我却没有因为梦醒而缓过神来。因为......因为我看到了我自己。
“是我!那个人是我。”虽然我还不知道我的长相,但是我很确定那个人就是我在沙漠遗迹中发现的那个人,如果我是那个人的镜像的话,那么那个人就真的是我了。
没有办法我只好打开手机,胆颤心惊的点开了神庙逃亡。在这个没有wifi和手机停机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他了。或许在那种一刻也不能停息的狂奔下我才可以慢慢的舒缓自己的情绪。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开始,第二天我在飞往北京的航班上再一次的回到了昨天梦境中的那个地方,这一次我任然是身不由己,但是奇怪的是我掀开的爬山虎后面并不是什么人头,其实只是一个很精致的青铜器物。那个青铜器分为两个部分,上面一个部分是一个指针就好像是指南针一样,只不过在这个时候那个指针还在没有人拨动的情况下不断的转动。但是当我把目光注意到下方的那个器物身上的时候我突然就愣住了。
因为那是一个人,是一个青铜做的小人,他的面部被盖了一张红色纸,而那个指针在这个时候还在一刻不停的顶着他的肚子转动着,虽然是青铜器但是古代的工匠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让那个小人的肚子里,好像真的是有五脏六腑一样,那个小人的五脏都被压成一片模糊。
好诡异的画面,我的头上慢慢的溢出了一些冷汗,就像是用一个磨盘在一个人的胸口不断的碾压一样。这么久过去了,那个指针一样的磨盘还在不断的转动,我忽然想到了我在凯里图书馆看到的一样,夏朝有一种刑具叫“吊虔”用几片白纸盖住受刑者的脑袋,用一个磨盘在受刑者的胸口碾压,直到受刑者五脏都被压成血汁为止,而受刑者盖头的那张纸早就被染成红色,染红之后,有大臣挂在刑场的窗户上,用来警世犯罪者。
“不会吧?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估计是被风吹动的吧?还是说里面是一个通道有风在一直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