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头壮牛在那里不断的用牛角相互厮杀,它们头上都带了用草编制而成的草圈,有人在牛的后面为牛打气助威甚至用木棍敲打着它们的屁股,天空这时下起了小雨,河道边的水泥被牛群们踩得凌乱不堪,泥土飞溅,有人站在河水中,有人蹲在梯田上,还有人爬上了别人家的房顶看着这一幕。
“好玩吧!”司机对我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
“你在看下面,那是参加过比赛的牛,不过只有2、3名,第一名的牛是不会拉到这种娱乐性质的比赛里来的。”
我顺着他的手向下游的河边看去,那里几头牛角突长的牛在哪里慵懒的戏着水流,它们的主人则在不断的给它们喝一个瓶子里的东西。
“兴奋剂?”我调笑道。
“是米酒。自家酿的酒。这些牛就喜欢喝这个。”
“这样啊。”我拖了一个长音伸着脖子朝那边看去。
“不过我们可没多少时间咯。”
“怎么?”我不解。
司机笑了笑,只见他看着小溪里的一个人喊了几句“嚎哒润大”,然后那个人就拍了拍手,拉了几个人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
我坐在车上,感受着颠簸的路程,车窗没有打开因为山高的原因风异常的大,我透过车窗看着山间的梯田,蔚蓝色的天空,心中想道心再大的人也都有一个所谓的归属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一直呆在这里。
不是因为什么厌倦而是喜欢上了这里的人们,车内,因为有人知道有车要下午出行,所以特地赶来搭车的人有三四人之多,我和他们一起坐在后车厢,听着他们说话我听不懂的话,看着他们每说完一句就哈哈大笑的神情,心里多少也有点感触。
苗寨的人很热情,非常热情,甚至是有点过分了,一路上我坐在后面被他们围在中间,听着他们一个个对我说着什么,一开始我还不太懂,后来慢慢的就知道他们在讨论我的病情,因为他们多不懂医只是看过少量的电视剧,所以就争相的趴着我的头发看我头上是不是有伤口。
我无语以对,只好默默的坐在那里。
“他不是头被撞到了。表哥把他捡回来的时候他身上并没有伤痕。”杨士忠坐在副驾驶座上回过头对他的同乡们笑道。而我也终于知道我是在凯里的清水江边被捡来的。
第一个发现我的人是杨士忠的表哥,据杨士忠说当时他门早上去江边收鱼竿的时候上游的表哥最先发现我的,我当时穿着破破烂烂的被放在江边的草丛中,浑身上下都是水渍,看样子是刚冲上来的。
“清水江?”我脑子里没有一点映像,丝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游泳,不过我的头部没有伤痕也就是说我并不是大脑因创伤或疾病遭道损害的,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药物和心理因素了,或者自发可是自发的失忆症的话最多也就是24个小时。
那么不是药物就是心理因素了。不过药物的话应该不是注射药物,我的身上暂时没有发现针管的插口可是口服药物也少有可能直接达到失忆效果的。那么心理因素的原因就是比较主动了,可能是看见了什么东西,给惊吓的,我心里笑道能有什么呢?在这个科学技术发达的年代还有什么可以吓到人的?鬼嘛?估计是看鬼片给吓得。我自娱自乐道。
面具下没人看得见我的表情,快乐伤悲。
忽然前面的车子顿了一下,整个急刹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