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我和胡茵曼举着火把小心翼翼的在这个裂缝口探索着,火光把裂缝中的墙壁映照的通红。但也不知道是虫子还是风吹动着树枝,耳旁总是时有时无的传来响声。这种窸窣的响动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我的耳膜。
我拍了拍胡茵曼的手意识到她别怕,有我在,走了一段距离,裂缝似乎已经到了尽头,我很诧异这种地底裂缝的长度,我向四周看去,四面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都是被水汽腐蚀出来的,风声透过细小的缝口吹出诡异的节奏。
“有东西。”胡茵曼轻声说道。
我转过头,只见一旁的山缝壁上零零散散的挂着几个龟壳,我走过去,用手把它们拿下来端详着,龟壳已经被风化成了山石的灰色,一眼看还真看不出来,它的壳内被人用东西,挖出了一个个的小孔,孔与孔之间用刀子连成了各种各样的轨迹。“是龟卜。”我一眼认了出来。
“看来有人在这里占卜着什么东西。”我继续对她解释道,然后用火把在地面上寻找着一些可以提供推理的痕迹。
“你在找什么?”
“我记得听人说过这山中有一座古墓,我想知道是不是这里。”我对她说道“攻龟之法,去其甲,存其墙。古人用这样的方法来断定人事凶吉。但是你看可是这些占卜的痕迹是刻在龟壳的内部的,背部为阳,内为阴壳。也就是说这是在为死人占卜,所以我会联想到古墓。”
“下葬?”
“没错。古人下葬是很有讲究的。”我踢开几块乱石刚好在石堆下面看到几具尸体。
“人们古时候用石头,压住祭祀者的尸体,然后在石头上用阴纹雕刻出符咒,让祭祀者的灵魂永远陪伴在这里。”我因为看的有点出神故而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可是这一下却把她吓得不轻,她急忙的躲在我的后面。“你说有鬼?”
“没有,没有。”我没心情和她看玩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如果说有古墓的话,也应该就在这附近啊!可是白天我们找了一天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那么在哪里呢?我这里地势低山前西北面又有一条地下河,地下河的两边有山中的暗山向两边延伸,在风水之中这种以水为陵号,而两边廷伸的山,又似翅膀所以这样的风水被行家叫做是凤凰戏水。那么白天我在凤凰的翅膀中间也没有见到什么东西啊。不过那里被一团树藤围绕,看来真的是有玄机。
“怎么了?”胡茵曼看我没怎么理她旋而问道。
“我在想如果这个山中有古墓的话,我们倒是可以从墓中找到出路,古墓有天井,天井可以通往地面,或者说古墓穿透山体我们大可以进去试一试。”说句实话,我这话说出来其实心里也没有底,但是比起从地下河飘出去,和爬上天坑,我至少认为这个还实在一点,再说了古人建墓,基本上都会有一条被工匠偷留着的悬道,这种通道只有在大幕封闭后那些被作为人殉的人才知道。
“盗墓?”胡茵曼声音有点放小了,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别乱想,听我的,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好吧好吧。不过刚才我好像在那个裂隙的尽头看到了什么东西。然后被你的火把一闪而过了。”
“是嘛?”我有点好奇,虽然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工痕迹很重但是还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我慢慢的走过去,举起火把赫然看见那是一面雕刻,雕刻用的是阴刻的手法,人物事物的线条都凹陷下去的,在墓中虽然这种手法沾了一个阴字但是还是很少又见到,不过也许是这里的水汽比较重,才会不得以而为之把。
那壁画看上去就是一队人马在平地上行走,很是无奇。“没什么。”我说道。
“不对。”这是胡茵曼皱了皱眉头“不对,那些人不像是人,它们尖耳,大口,我忽然想起我们村里流传的一个鬼画的传说。”
“是嘛?”我倒是听杨士忠说了那个人皮的故事,我仰首看着那壁画之中,鬼神共舞,举火夜游,在她提醒过后似乎别有一番喻味,这壁画,是描绘着百鬼夜行?
这山原名是璞山,山中有各种交错的地下河,而却都是有着几千年的流经历史了,早些年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曾有人在山中河道边捡到过少许的玉石,所以才有这个名字的。
不过还好璞山是原始森林区域,里面天坑暗河无数,野兽也多,有好几次上山挖玉石的人都遇到了传说中的野人,其次风波后,也就再也没有人踏足这片地方。
一直到前几年的某一天有一群人进了山,打破了山里的安静,以至于有好几个地方弄的发生了塌方,最后事情桶大了省级来了人,他们才悄悄的溜走了,经过调查表明那些人是盗墓贼,似乎还被他们挖开了一个小墓,听说是陪葬的,更有人谣传山里还有一座大墓,范围有方圆好几公里。
这些其实我都不太清楚,主要就是那些人走后山里莫名其妙的发现了几处古老的壁画,而且分布的区域还是很大的。
其中一副是人皮鬼旗,一副是鬼出山门,一副是百鬼夜行。
人皮鬼旗就是一张用的人皮做的旗帜,壁画中描绘的是几张人形的旗子飘荡在半空中,那一年我还小被几个同学带到了山里亲眼见到了塌落的山岩处裸露出来的壁画,可吓人咯。
胡茵曼似乎觉得自己的表达方式不够骇人,故而张牙舞抓的描绘着。
我呵呵一笑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