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怯渐去,蔡琰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什么女诫,什么四德,也尽数被她淡忘了下去,想起一开始听到的,壮着胆子低声问道:“夫君,癞蛤蟆,天鹅,到底是什么?”
吕布嘿嘿一笑,右手掌在蔡琰后背上来回轻抚,答道:“癞蛤蟆,平时都是在土里睡觉,一场大雨过后,才会爬出来,身上到处都是肿疱,丑陋异常;天鹅么,是飞在天上的大鸟,浑身洁白柔软的羽毛,颈脖修长,叫声动听,极美……”
扑哧!
蔡琰终于忍俊不住,笑出声来,经吕布这么一解说,她终于明白过来,所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到底是什么意思。
能得到夫君如此赞誉,蔡琰即使再如何娴静恬淡,心里还是带着丝丝甜蜜,微微用力,将吕布的熊腰搂进了些,低声笑道:“奴家,奴家不是天鹅,夫君,夫君也不是癞蛤蟆哩。”
吕布哈哈大笑,轻拍蔡琰后背,答道:“那当然是,你是玉女,我就是金童;你是玉露,我就是清风,正所谓:清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蔡琰在吕布怀中,娇躯微微一震。
打一开始,她就知道,吕布乃是武勇过人的武将,也就意味着不是才华横溢的士子,可今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文雅的诗句来,一瞬间还是将她惊呆。
“清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蔡琰低声念叨着,伏在吕布怀中,羞意再次将她淹没。
吕布感受着这一切,心里暗自好笑,正在想着,要是她知道,在他娶侍妾貂婵的那一夜,念叨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时,又会羞怯到何等地步。
怀中的蔡琰,似是对男女之事极其陌生,吕布心生疑窦,想起一事来,差点就脱口问出,还好他这次变机灵了些,话到嘴边,就赶紧咽了回去。
他想问的是,蔡琰嫁入到河东卫家有一年多,难道就一直没有破瓜?
当然已到嘴边的话,不会如此直白,可即便如此,吕布还是醒悟过来,这个时候,问这么多干什么,不说,只做,不就好了么。
念头一起,吕布心中就欲火大盛,轻抚蔡琰后背的右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微微低头,埋在蔡琰颈脖间,在她耳边低语道:“琰妹,夜深了哦。”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意思,吕布知道蔡琰是懂得的,怀中的娇躯猛然一僵,旋即竟然微微颤抖起来,可是吕布听到的,却是蔡琰羞怯难当的低吟:“嗯。”
吕布心中升起一股怜爱来,呵呵直笑,低声劝慰道:“嘿,别紧张,全身放松,一切,有我哩。”
这句话,并不能真个儿让蔡琰不再紧张,放松下来,不过却让她慢慢地不再颤抖,闭上双眼,低低“嗯”上一声,心中下定决心,将她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身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她将要依靠一辈子的男人,不管他将要做什么,怎么做。
蔡琰此时心里想到的,正是出嫁前,娘亲跟她说的那些悄悄话,那些她完全听不懂,却又让她面红耳赤心呯呯直跳的悄悄话。
现在,这些悄悄话所说的,就要真个儿开始了,蔡琰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紧张,害怕,羞怯,却又带着隐隐的期待。
以致于连她已然口干舌燥,娇喘细细,都没有察觉到,更没有察觉到,她已躺倒在床榻上,衣衫正在一件件地被解开,那双大手,正在她身上轻抚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