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女官进了掌刑司,严刑拷打下吐出了点东西来。
关于盛淑瑶的死因。
宇文钺和聂明珠再一次被传进宫中。
聂明珠特意把宇文星也带上了。
乾明殿里热闹非常。
太后,宇文乾,皇后,银美人以及宇文钺夫妇都在。
“你怎么把盛安也带来了。”宇文乾见聂明珠抱着他的女儿,目光柔和。
聂明珠心中冷笑,不带来盛安,又怎么能让你记起盛淑瑶的好以及盛安的年幼丧母,又怎能让你不心生怜悯呢。
“星儿离不开臣妾,这几日一直带在身边。”聂明珠随便找了个借口。
众人落座后,林双喜带了陈女官以及招供出来的几个人。
宇文乾道:“皇后,对于几日前给母后宫里下砒霜之事尚未有定论,但你的奴婢却吐露出另外一桩事。”
皇后脸色一白,她已经猜到了是何事。
宇文乾挥手:“林双喜,你来说。”
林双喜一甩拂尘,道:“其实进了掌刑司后,还没怎么用刑,陈女官就招的差不多了,其中包括珍淑皇后的死因以及其他的一些事。”
皇后凤仙花染红的指甲死死抠住桌角,目光凌厉的盯着林双喜。
太后道:“盛淑瑶的死和皇后有何干系?你仔仔细细说清楚。”
林双喜道:“在六月时,我宋国大军破吴国半壁江山,珍淑皇后顾及母国家乡,和陛下争吵些许,但这并不算什么大事,可陈女官说,皇后娘娘命令王女官将去年给珍淑皇后孕中投毒的太监找了回来,逼他们编造谎言,离间陛下和珍淑皇后,使珍淑皇后心死自尽。”ps
林双喜顾及宇文乾的颜面,不可能当着太后的面说出当时盛淑瑶中毒,是宇文乾下的毒。
所以他这样说也是在提醒宇文乾,什么都暴露了,所以该封的口都要封。
聂明珠挑了挑眉,她也听明白了,所以才佩服林双喜,他想置人于死地,才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
而她和宇文钺要做的便是推波助澜。
“一派胡言!”皇后冷道:“什么编造谎言,你倒是说说,本宫能命他们编造什么样的谎言?再说了,什么样的谎言能让盛淑瑶当场跳城楼?你这叫污蔑!”
林双喜丝毫不畏惧,他道:“皇后娘娘,老奴所言所说只能到这里,如果您觉得老奴说的不对,大可以让陈女官以及她供认出来的人证开口,看看他们说的是不是详尽属实。”
皇后脸色铁青的瞪着林双喜,恨不得将他活剐。
太后略微迷惑:“怎么,林双喜,你还没说的详尽?”
林双喜面露为难。
宇文乾接过来道:“此事,儿臣会亲自审问人证,查取证据。”ъiqiku
皇后想到至关重要的女官,王拂已经离开宫中了,那就是活不见人,没有这个关键的人证,又算什么铁证如山?
想到这里,皇后心中没那么忐忑了,她凄然下跪:“陛下!臣妾一直兢兢业业侍奉陛下,不敢说十分勤勉,但也倾尽心力。臣妾对后宫任何一个姐妹都是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般,怎么会做出残害妃嫔之事呢?请陛下明查!”
皇后言之凿凿的模样,倒迷惑了宇文乾一瞬。
宇文钺开口道:“陛下,既然说到此处,臣倒有事禀告。”
宇文乾抬手:“讲。”
宇文钺道:“就在珍淑皇后过世不久,突然有一女子登临凌王府的门,臣弟与明珠亲自接待,居然是皇后宫中的女官,王拂。”
宇文乾瞳孔缩了缩。
太后直起腰:“你说什么?”
皇后剧烈的一抖,不可置信的看向宇文钺,随后又将目光移到聂明珠身上。
“王拂?她不是年纪到了出宫了么?”宇文乾转头看向皇后,以眼神示意她解释。
皇后立刻道:“没错,王拂年过三十五,是早该出宫了,正巧那段时日宫里裁人,臣妾便从自己宫里裁起,将王女官送出宫去。”
聂明珠接道:“皇后娘娘,送出宫去这句话用的恐怕不是很恰当。因为当时王拂登临凌王府,是来求救的,王爷,她怎么说的来着?有人追杀她?”
宇文钺状作思索:“是的,她是来求救的。”
聂明珠与他一唱一搭:“是啊,当时我们还奇怪,凌王府和皇后宫中的女官们素无瓜葛,她怎么出了宫,还向凌王府求救?臣妾觉得奇怪,便让她留下,细细说来。”
宇文乾阴着脸:“她说什么了?”
“她说……自从皇后娘娘许她出宫后,就被追杀了两次,身上也有伤,城门都出不去,万般无奈之下才求到凌王府上,希望王爷能救她一命。而作为交换,她说出的秘密,让我夫妻二人不敢相信,更不敢胡言乱语。”
聂明珠捂着胸口,一副受惊的模样:“臣妾一直未敢声张,只想着救人一命,却没想到,没想到今日竟然听到这样的秘密!”
一直沉默的银笙开口:“陛下,臣妾听明白了。如此说来,珍淑皇后的死的确和皇后娘娘有关,而那个出宫的王拂,说不定就是皇后派去加害珍淑皇后的,利用完后皇后想杀人灭口不成?”
“你住口!”皇后厉声呵斥:“一个小小美人,你竟敢红口白牙的污蔑本宫!”
银笙轻蔑的抬起唇角,眼角眉梢都是桀骜不驯,她的眼尾轻轻上挑:“皇后娘娘急了么?臣妾只是发表自己的观点而已,很客观的观点,怎么皇后娘娘以为臣妾居然是在污蔑?娘娘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