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开开玩笑,缓解了不少的凝固氛围。
宇文钺临危受命,在元宵节前夕离开王城,奔赴陈楚边境。
聂明珠最近心慌的厉害,自从宇文钺离开后,她鲜少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这样折腾了半个月,就连红泥都看不下去了,她让荔枝和甘棠陪着聂明珠,干脆去寺庙里请个平安符拜一拜,也好让自己安心。筆趣庫
聂明珠倒是觉得这个可以有,总关在家里操持家事带孩子,她可能的确需要出去走走散心,换换脑子。
“主子,咱们要去就去东郊的大金寺吧,那里香火好,据说还很灵验。”荔枝建议道。
聂明珠摇头:“不去,人太多了反而吵的头疼,再说香火好与坏也不能完全说明问题。”
比如,她就是重生而来的,这能是哪位菩萨能算的到的?
“那主子想去哪里?”
聂明珠想了想,道:“去香麓寺。”
“啊?那可远着呢。”
“就去那里。”聂明珠做了决定。
曾经香麓塔上的灯海星空,是宇文钺送给她最珍贵的礼物,所以哪怕再远,聂明珠也只想去那里。
年前过中秋时宇文钺带她飞来飞去,聂明珠没觉得有多远,如今在路上坐着马车,弯弯绕绕的,走了近两个时辰才到。
香麓寺离王城很远,背靠香麓塔,实在是冷清的很。
但虽然冷清,可门前干干净净,却不荒凉,来来往往也有两三个人进进出出。
聂明珠一行人进了寺庙,庙不大,但聂明珠每一个菩萨都拜了,心愿只有一个,那就是祈求宇文钺平安归来。
上了香,红泥又捐了些香油钱,几人便想着回去。
可庙中一和尚坐在角落的蒲团上,和聂明珠有好一段距离,和尚也不主动上前和衣着不凡的聂明珠搭话,却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她,目光颇为探究,充满深意。
聂明珠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庙里逛了一圈,那和尚的目光大剌剌的跟着聂明珠走。
就连甘棠都觉得诡异,她附在聂明珠旁边低声道:“主子,这老和尚一直盯着您做什么?”
聂明珠也是不解,但她虽然心里没底,可从不是遇事退却的人,见状她径直朝那和尚走过去,微微颔首:“师傅。”
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句佛。
聂明珠坦然道:“弟子第一次来香麓寺进香,想是小女子眼生,所以师傅一直盯着我?”
老和尚摇摇头:“非也。”
聂明珠无语中透出一点疑惑:“那师傅是有什么话要嘱咐弟子的吗?”
老和尚打量聂明珠出尘的容貌,道:“贫僧只是觉得奇怪,有一事未想通,所以一直盯着施主看,望施主见谅。”
聂明珠来了兴趣:“佛法精深,自然会有疑惑,只是弟子身上有何特殊之处,能让师傅觉得疑惑不解?”
和尚道:“施主双目深而有神,从容自信,想必内心亦是十分强大。”
聂明珠屈膝:“多谢师傅夸奖。”
和尚面色从容和善:“只是有一事,施主需万分注意。”
聂明珠笑了笑:“弟子与师傅今日相识,不过一面之缘,师傅何至于这般掏心掏肺的提醒我?”
老和尚并不扭捏,而是高深莫测道:“因为施主将手握宋国国运,以至扭转九州的命运。”筆趣庫
聂明珠忍不住笑出了声。
荔枝和甘棠也笑了。
老和尚挑了挑花白的眉毛,道:“施主莫笑,贫僧并无虚言。”
聂明珠眨眨眼,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人看着像是得道高僧的模样,可言谈举止却总透露出一丝丝怪异。
只是这怪异之感,却不知从何而来。
“还有你身边这位女施主,近日也需要注意,有劫难将至。”老和尚指了指甘棠。
聂明珠,荔枝,红泥齐齐看向甘棠。
甘棠指着自己,双眼瞪大,一脸无辜表情:“我会有劫难?师傅,您是来搞笑的吧?”
聂明珠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老和尚不会是在说反话吧。
“她是有喜事将至,怎么会是劫难?虽然无理,但还是感谢师傅好言提醒。”聂明珠依旧礼貌的回应道。
老和尚捋了捋胡子,一脸遗憾的看着众人:“你们劫难将至,贫僧好意提醒,你们居然还不相信。”
聂明珠忍不住蹙起眉尖,这人怎么越听他说话越怪啊。
“寂岚?寂岚?”这时,门外有和尚在喊人。
眼前的老和尚脸色一变,随后迅速的开始脱衣服,也顾不得避讳聂明珠她们,动作熟练迅速的令人咂舌。
聂明珠等人堪堪退后一步,简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又是什么操作。
“疯和尚!你又跑哪去啦?”外面的小和尚找到殿里来。
叫寂岚的老和尚已经脱了袈裟,里面一身破破烂烂的灰麻衣服,正准备溜到菩萨金身后逃走,却被小和尚逮了个正着。
“好啊你!你又偷住持的袈裟在这里骗人!”小和尚跳脚。
“你搞错啦,我没有骗人!”寂岚捂住自己的光头,从后门溜走了。
聂明珠:“……”
甘棠:“……”
突然感觉非常无语。
小和尚不满的嘟嘟囔囔,捡起脱在角落里的袈裟,来到聂明珠面前道:“施主,非常抱歉,这和尚有疯症,自从来了香麓寺后就没消停过,经常装作住持的样子给人算命,也不知他出家前是不是个道士。”筆趣庫
聂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