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宇文钺一早就去了军营,连早饭都没在府里吃。
聂明珠琢磨着,大概是昨晚的事,让他难堪了。
她也不想那样做,但昨天一天接二连三的刺激,她真的控制不住。
多思无益,聂明珠往王府后花园走去。
后山的梅林她是没胆子再去一次了。
那个不知该怎么解释的露华的镯子还在她梳妆台抽屉下面静静地躺着。ъiqiku
聂明珠特意挑了离梅林最远的地方赏花。
“王妃,您看那并蒂的金龙献爪多漂亮!”荔枝指着金菊道。
甘棠也跟着附和:“是很好看!”
聂明珠抬眼看看,然后她沉默不语的抓起大理石台上的剪刀,动作干脆利落,咔嚓一刀,并蒂菊花变成单朵的了。
“……”
“……”
荔枝和甘棠石化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僵住,再不敢评论半个字。
两人互相使眼色,但都不明白聂明珠怎么就不高兴成这样。
剪刀已经拿了起来,聂明珠索性对就近的花花草草进行修剪。
她潜意识里一直没把王府当成自己的家,现在木已成舟,她默默告诉自己,要努力习惯这里的一切。
修修剪剪,聂明珠的思绪逐渐心不在焉。
“王妃,这粗活伤手,还是让奴才来吧。”
一把低沉的男声突然出现在耳侧。
聂明珠以为是王府里寻常的小厮,便没在意,道:“不用,自己家里还是要多动手比较好。”
“王妃!”甘棠出声提醒。
聂明珠心里涌上一丝疑惑,她抬头,目光瞬间凝固住。
眼前的“奴才”并不是王府里的人,而是她和盛堂的掌柜,秦至。
秦至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他低着头,只能看到尖尖的下颚,看不清正脸。
短暂的怔愣过后,聂明珠立刻环顾四周,确认周围安全后才开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凌王府戒备森严,人员编制十分整肃,要想悄无声息的混进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百密一疏。”秦至笑的恭敬,但也挡不住眼神里的得意。
他能混到凌王府里来,自然是得意的。
聂明珠镇定了一下,拿出主子的做派来,问:“无事来这里做什么?我不需要你来。”
秦至讨好的笑:“王妃上次走的匆忙,并且交代小人要好好经营店铺,不然就把我们连人带店一起卖掉,小人不敢掉以轻心,这是近三个月的账单,小人抄出来的,请王妃过目。”
聂明珠没接,平静的看着他。
秦至目光一顿,倒也不尴尬,而是把身后的年轻男子拉过来:“这是奈何堂的卫景,他怕王妃把他卖了,今日特意过来请安。”
聂明珠:“……”
她就随口一说,这两个人至于么。
“见过王妃。”卫景终于抬头。
聂明以及身后的荔枝甘棠皆被他的美貌晃的呆了呆。
卫景生了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眉如墨画,唇似绛珠,尤其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无声诉fēng_liú,配着他眼尾淡淡的红晕,眸光流转间灵气非凡。
简直绝了。
聂明珠一时之间受到他的美貌冲击,不知该如何形容。
这样一个美的雌雄莫辨的人,聂明珠只能用一种祸国殃民的动物形容他,那就是狐狸精。
“你是什么人。”聂明珠没有被卫景的美貌冲昏头脑,而是镇定的问道。
卫景朝聂明珠眨眨眼,软糯的眼神,邪魅的笑,声线还带着蛊惑的磁性:“您是我的主人。”
聂明珠身后的荔枝和甘棠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脚软的站不住。
这倾国倾城的貌,软绵磁性的声音,换谁能遭得住。
聂明珠却是个钢筋水泥混合人间理智型,她知道这样站在王府里说话太危险了,干脆的道:“说吧,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谁派你们来的。”筆趣庫
秦至道:“王妃,我们都是臻国派来保护王妃的,如果您有需要,可以随时传唤我们去做任何事,哪怕是有去无回的事,小人也一定遵从。”
聂明珠黑葡萄似的眼珠在两人之间来回扫:“是吗?那你们的主子是我?还是属于你们真正的主人。”
秦至道:“王妃放心,我们的主子对您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单纯放心不下。”
聂明珠静默片刻,又道:“只是保护我,你们两个大可以暗中进行,何必扯那么多借口,冒着千难万险混到凌王府里来?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你们的主人要我做什么。”
秦至和卫景忍不住对视交流一个眼神。
卫景开口:“王妃莫要误会,主子真心希望您平安,如果您方便,也可以通过我们向母国报个平安,免故国担忧。”
聂明珠听着听着就眯起双眼。
卫景虽然说的委婉,但聂明珠又不傻,她还是听出了卫景真正的意思。
是想她向母国传递消息。
传递什么消息呢?
自然是她身处这个位置,能摸的到的,对臻国有利的消息。
“如果王妃不方便,那也无碍,我们的人在王城里也还稳定,可以保护好王妃,王妃不要多虑。”秦至又道。
聂明珠不爽极了:“你威胁我?”
“小人不敢。”
“这是传信用的哨子,如果王妃有需要,可以随时随地吹响它。”秦至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锦囊,递给聂明珠。
聂明珠不接。
秦至不解的看向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