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忠带人将狼狈不堪的墨骐从房间里押到聂明珠面前跪下。
“搅了王妃的屋子,是卑职的错。”罗忠单膝跪地。
聂明珠略略抬起纤细的手指。
罗忠起身。
聂明珠看着墨骐冰冷的眉眼,道:“你是自己说,还是我动手。”
墨骐:“你要我说什么?”
“你到底是谁。”聂明珠道。
墨骐盯了她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聂明珠啊聂明珠,我是谁重要吗?但你不知道墨骐是谁吗,你就这样抓了我,也不怕你最亲最爱的夫君,会对你起疑?”墨骐讽刺道。
聂明珠:“你什么意思。”
墨骐冷笑:“我什么意思?你当年跟我的那点瓜葛,私下里那点子见不得人的事,我要是在宇文钺面前晾一晾,你觉得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把你捧在手心呢。”
聂明珠脸色冷下去,这个人,死到临头还如此狡猾。
“你放屁!”荔枝脾气火爆,她冲上去反手就是两个大耳刮子招呼到墨骐的脸上:“嘴里再不干不净,你给我小心着点!”
墨骐毫不在意,反而愈发狂戾:“甚至你肚子里的孩子,宇文钺也会质疑血统……啊!”
墨骐话没说完,便痛苦的弯下腰去。
所有人一僵,目光都被墨骐腹部的短匕首吸去目光,那匕首扎进墨骐腹部,滴答答的流血。
没有人动手,哪来的刀。
“你再不敬一句,本王就掏出你的肠子,让你自己吃进去。”宇文钺的声音如寒冰地狱,幽幽的从竹林暗处传来。
“王爷!”罗忠立刻走过去。
聂明珠一手抚着肚子,一边看宇文钺沉着脸跟罗忠走过来。
他走到墨骐面前,紧紧盯着他那张脸。
聂明珠忐忑不已,宇文钺性情不定,其实乖戾的很,如今看到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在眼前,且他还隐藏的这么好,只怕心头想法一时之间不是普通人能揣测的。
墨骐虽被俯视,但他依旧目露嘲讽的看着宇文钺,那眼神就像看一个活王八一样看笑话似的。
“拉起来。”宇文钺道。
侍卫把墨骐从地上拽了起来。
宇文钺看着墨骐,话却是对聂明珠说的:“珠珠,我答应过你在孩子降生之前不造杀孽,可眼前这
筆趣庫个东西,我不会留他狗命。”
聂明珠偏开头,“我也忍他很久了,任凭王爷处置,但先别杀,我想,从他嘴里还能挖出很多东西来。”
荔枝和甘棠惊恐的看着聂明珠,她们不懂这两口子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心灵默契。
眼下这光景,是王妃背着王爷在屋里见别的男人被抓了个现行哎。
怎么王爷这都能忍?
而且不生气。
这是因为点儿什么。
墨骐吐了一口血沫子,道:“宇文钺,你知道我是谁么。”
宇文钺居高临下的睥睨他,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个物件儿:“本王不需要知道。”
墨骐不管他说什么,自顾自的说:“我叫墨骐,是聂明珠六年前游学的老情人儿了,现在我为何出现在她的床头,你真该好好问问你放在心尖上疼的王妃。”
墨骐的话专往人痛处戳去,说的在场之人无不色变。
宇文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而是肃杀。
他浑身冒着腾腾的杀气,让人不敢靠近,他的眼神如九幽恶鬼,恨不得将眼前胡言乱语的墨骐一口一口给生啃了。筆趣庫
可他依旧没有动作,而是一字一字道:“还想说什么,说下去。”
墨骐愣了一下,更加放肆的挑拨两人关系:“臻国公主?不过是当年在外面跟我厮混过的女人罢了,你居然也当成宝?宇文钺啊宇文钺,亏你还是战神,结果把别人不要的东西当宝贝儿。你知不知道,你的王妃几次三番跟我言明,她还爱我,求着我带她私奔,哪怕肚子里揣的是你的种……”
聂明珠颤抖的伸出手,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一句她两辈子以来,从没有说过的脏话:“你……你……放你娘的屁!”
一句脏话得音调拐了十八个弯,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向娇柔典雅的王妃,居然也会骂人。
荔枝和甘棠扶着聂明珠:“主子,别说了。”
她们怕宇文钺回头给聂明珠一巴掌。
但聂明珠话音未落,宇文钺便伸手握住了扎在墨骐肚子上的那把匕首,然后极其缓慢的,把匕首转了个圈。
“啊——啊————”墨骐的肚子被开了个洞,汩汩的鲜血顺着衣服流到地上,
墨骐痛苦不堪,却只能被迫站着。
然后宇文钺把刀抽了回来,把温热的,带血的刀刃,在墨骐脸上拍了拍:“侮辱我妻儿,你以为本王会信你的鬼话,让你逞口舌之快?”
墨骐满头冷汗,但他依然在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派人去查聂明珠,往六年前查,你就一清二楚了。”
“本王是你跑腿的?你让查就查?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教本王做事。”宇文钺阴寒无比的说了一句,然后把手放到墨骐还在流血的伤口处。
聂明珠一颗心提了起来,她不知道宇文钺要干什么。
宇文钺回头:“珠珠,你最好还是不要t
聂明珠也不想,她转过身去。
宇文钺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内脏掏了出来。
“啊———!!!”墨骐发出野兽般的嘶嚎,浑身抽搐着僵硬着,最后倒在地上。
跟着宇文钺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