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你应该做的,最基本的东西!”聂明松吼道。
聂明珠脑中清明无比:“你少说这些没有用的,和亲是为了两国修好,你和魏珩不借此机会好好发展臻国,不壮大自己的实力,而是千方百计的打探宋国的消息,你们……”
聂明珠越说越发觉不对,她自动闭了嘴。
然后发现,聂明松和魏珩的表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聂明珠大脑转的飞快,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她道:“所以你们根本没打算和宋国修好,对吗?和亲只是缓兵之计?”
聂明松脸色古怪,他咬紧后槽牙,一句话不说,死死瞪着聂明珠。
聂明珠越捋思绪越清晰:“告诉我,此次陈国,燕国联合向宋国发难,有没有臻国参与其中?”
魏珩缓缓开口:“明珠,这是国事,不该你过问。”
聂明珠目光一转,犀利的怼了过去:“用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样的话?让我卧底窃取宋国机密消息,难道不是国事?”
“这不一样!”聂明松低吼。
他万万没想到,只是吵架争论,居然让聂明珠洞察了臻国的真正意图。
聂明珠沉下心思想了想,道:“你们就那么确定,你们这些心思,宋国真的不知道吗?”
就连秦至卫景等人,宇文钺都是一早便将消息捏在手里,遑论臻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一旦被发现,两国该撕破脸还是撕破脸,而她这一年多在两国之间周旋劝和,不过就是个笑话。
“知道又如何?现在宋国北临匈奴,南有陈吴,西有蛮夷,东有臻国燕国,宋国就算知道又如何!”
聂明珠越想越不对,宇文钺将聂明松和魏珩控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真的如他说的那样简单吗?
她看向魏珩:“这种关键时候,你是怎么敢来宋国的?”
魏珩先是一愣,随后脸色一变,无意识的就站了起来。
聂明松挥挥手:“只要你不说,并且稳住宇文钺,宋国哪里就轻易知道了?”
聂明珠冷笑不止:“所以别人都是傻子,只有你们是聪明的。你们先是把我嫁过来迷惑宋国,看我能站稳脚跟后便打起我的主意让我刺探消息,一旦被发现了我是第一个去死的你们却可以全
Ъ身而退。所以你们真正结盟的不是宋国,而是燕……”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亭子里格外刺耳。
“明松!”魏珩大惊,出声制止。
聂明松意外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他刚刚居然扇了聂明珠一个巴掌。
聂明珠踉跄了好几步一屁股摔在地上,耳朵里嗡嗡直响。
她头晕眼花,一阵阵泛恶心。
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艰难的呼吸着,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冰凉颤抖的手,去摸自己瞬间肿起来的半边脸颊。
从小到大聂明松都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今天却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
聂明珠眼中滚烫,霎时蓄满了热泪。
她口中腥甜,顺着嘴角流下一缕血迹来。
聂明松不忍,他伸出手想去扶起聂明珠,再哄几句。
可他终究没有那样做,而是冷冷道:“你确实该好好清醒清醒,知道自己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臻国真正的打算如何,你没资格过问,既然你想闹,我便将话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就是要为臻国传递消息,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否则,你会失去臻国这个靠山,一个女子若没有娘家做支撑,看你在宋国还怎么挺直腰板!”
聂明珠的眼泪终究没有忍住,而是啪嗒啪嗒的滴落到冰凉的瓷砖上。ъiqiku
“哈哈哈哈哈哈……”聂明珠哭着哭着就笑了。
她笑的撕心裂肺,令人听了百爪挠心。
但她一直盯着地面笑个不停,最后淡声道:“臻国有你们这样的人,怕是长不了。”
聂明松原本还有两分怜悯不忍,听到她这句话瞬间将怒火燃到顶峰。
他冲过去把聂明珠从地上拽起来,怒道:“你记住,臻国如何,轮不到你来过问!”
聂明珠被他掐着衣服领子,呼吸困难,但她还是不甘示弱的瞪着聂明松,那股倔到接近傻子的劲儿被聂明松激了上来,她声音低沉,全无往日的娇软,就连目光也是鲜血淋漓的哀伤,她刺痛聂明松,更刺痛了她自己。
“聂明松你也记着,朝三暮四,明里暗里两套作风,摇摆不定妄想能周旋在强国之间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聂明松另一只手也提起聂明珠的衣领,他脸色狰狞:“你什么意思?”
聂明珠不惧不怕,她缓缓握住聂明松的手,往死里去掐,她笑的诡异且残忍:“宋国,不是周边几个小国联合起来叫一叫就能打倒的,等它缓过一口气来,死的就是你们。臻国明明有天然的地理位置,北燕西宋,可以中立维持发展,可你们偏偏要偏向燕国,你觉得,宋国会任由臻国和燕国站在一起,从而对自己的边境构成威胁吗?”ps
聂明松脑中一凛,犹如兜头一盆冰雪,将他的怒火浇灭。
聂明珠继续分析局势:“等宋国回过头来,就是把臻国打到民不聊生,也绝不会让臻国偏向燕国的。”
魏珩听到了聂明珠的分析,他惊的脸色白了又青。
聂明珠说的句句在理,可现在才发现这么个角度分析问题,似乎已经晚了。
“放开我!”聂明珠趁聂明松发愣,开始挣扎。
聂明松脸色青灰,如同被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