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朴杏也没有就此留下不可挽回的后遗症,还有机会再进行尝试。
但是现在,她看着余列的背影在云雾之中穿行,彻底的一无比的复杂。
将近半年的时光,老天倒是给了她追上余列的机会,但是她自己没有握住。
从现在的这一刻起,她和余列之间的关系,已然是云泥之别,一者高高在上,一者行于泥淖中。
思量着,朴杏的面色越发苍白,浓重的悔意,史无前例的涌上了她的心头。
恰在这时,她的身旁有嘀咕声响起:
“啧啧,摆什么谱子,现在飞的有多高,过几日栽下来,就有多痛!”
朴杏扭头,发现是杂院中的单道童在暗搓搓的说话。
对方还自我安慰到:“爷没成上位,那是不稀罕!傻子才会再去参加什么历练呢,嫌命硬不是?”
单道童见朴杏看向他,还咧了个嘴,摇头晃脑。
瞧见对方这模样,朴杏眼中当即就露出了讥笑,但是最后表现在她脸上的,只是她对自己的哂笑。
如今的她,与这单道童又何异?
两者皆是碌碌无为,连都没有,只能自我垂怜、嫉妒腹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