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腾的站起来,道:
“好个有个性的道徒,姐姐我没怪你不主动来府中拜访我,今日只是拿话点了你两句,你居然就不耐烦了,果真是小地方出来的,毫无尊卑观念。”
她怒极反笑的看着余列:“你今日若是敢迈出这个门,就别怪我不顾余凤高的面子,收拾你!
这道城、这道宫,可不是你爬进了道宫、爬上了榜单,就能肆意妄为的。”
余凤高见朱莎子如此气极,他眼中露出了一丝恐惧。
这厮连忙站起来打圆场,但是他打圆场的方式并不是为余列说话,让朱莎子去冷静,而是对着余列呼喊:
“列哥儿,你快快回来,与你的朱姐姐好生解释一番。好好说说,你朱姐姐就不会这般生气了。”
两股声音在余列的背后响起,让余列的脚步停在了雅间门口。
若说刚才,余列还顾忌着朱莎子背后的家势,也懒得掺和进这俩狗男女的事情,因此只是忍着不快,起身便离去。
可是现在遭受到对方赤裸裸的呵斥,就算是个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了,更别提余凤高这番谄媚的言语,直接让余列怒极反笑起来。
余列目光闪烁着,勐扭过头,紧盯着那朱莎子,讥笑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收拾贫道?”
他又看向那便宜堂兄,露齿笑出:
“余凤高,贫道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堂哥。不给你面子,送你入土也不是不行。”
余凤高被余列紧盯着,脸色一僵,除了被呛声的惊怒之外,他也是心头咯噔一跳,面色微白。
因为余列此刻的目光,毫不掩饰的透露出冷意,目中再无温情,有的只是看死人一般在看着他。
“你敢!”
不等余凤高出声,朱莎子尖叫着:
“今日姐姐我便教训教训你这家伙,好让你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省得你哪天死在了道宫中。”
她再次勐地的伸手,但桌几已经破碎,因此她这时不再是朝着桌子拍过去了,而是直接朝着余列拍来。
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让余列的面色微变。
好在余列早已经完成了心有七窍之变,浑身毛发耸立,能趋吉避凶,并且在说出狠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心存提防。
因此余列只是身子一晃,就避开了朱莎子的拍打,并顺势踏出了雅间,来到合欢楼的走廊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朱莎子的气力果真强悍,她一掌隔空噼断了雅间的栏杆,然后身子跳将着,往继续往余列勐地扑来。
至于那余凤高,则是呆立在了场中。
这厮完全没有想到,自家姘头和堂弟一呛声起来,双方言语不和,居然真个就大打出手了。
“这列哥儿,他就不怕得罪了朱家么?我今日偷偷给他传信,可是有好生介绍了一番朱家情况的啊。”余凤高在心间惊疑的想着。
而另外一边。
余列在踏出雅间后,眯眼打量着从雅间着撞出来的朱莎子,他并没有扑上去和对方缠斗,而是笑着呼喝:“合欢楼管事的呢,有疯婆子闹事了,还不快快过来收拾一番!”
余列才懒得和疯婆子做过呢,省得一不小心结果了、或是废了对方,然后彻底罪了对方背后的朱家。
余列的话音说出,那朱莎子也朝着周围呼喝道:
“看什么看,姐姐我教训自家弟弟,有何不可?识相的看戏便是,若是敢上前凑热闹,就别怪我朱莎子连尔等也一块收拾。”
这番话说出,楼中那些本来硬着头皮要上前劝架的小厮道徒们,纷纷脚步一止,不再着急忙慌的走过来,只是让人赶紧去叫楼中更能管事的来。
一些同在五十五楼用餐的客人们,此时听见了朱莎子的名号,又瞧见对方伟岸的躯体,当中有人叫喊道:
“哟!是朱家妹妹啊,这又是哪个臭弟弟惹你生气,招了你的教训?”
“朱家妹子,你可收着点力道,可别再把人给打坏了。”
在众人哄笑中,合欢楼中舞蹈吹箫的歌伎仙郎们,也是默默的就退下,将现场留给了余列和朱莎子。
余列见自己呼喝着合欢楼中的管事,楼中不仅没有来人,反而让朱莎子更是猖狂,眉头就此皱起。
紧接着更让他眉头微皱的是,他抬眼看向那朱莎子,发现这厮肥壮的身子上有灵光冒起,其居然高达二十七八尺,道行二十七年之多。
也就是说,这朱莎子和他属于同一境界,且法力高他一大头,对方只差三年即可修满道徒阶段。
“哈哈!”朱莎子见自己呼喝出声后,合欢楼中不仅无人上前来制止,还有人为自己助威,她大笑着:
“好久没在此楼中痛快耍子了,诸位兄弟姐妹,且看着点,给尔等献上搏戏一场。”
轰!
汹涌的灵光从她的身上升起,其肥壮的躯体像是气球一般,再次膨胀,超过了一丈方圆,皮肉像是豆腐片子一般颤抖。
余列这时也是定住了脚步,正视的看着对方,意识到今日必须得斗法一场了。
他不畏反勇,心间暗道:“正好,我突破至今还没再找人检验一番法力,今日就来你来试试刀!”
余列运转法力,当即决定给对方一个教训尝尝。
但是就在两人要斗在一起时,现场的噪杂声音诡异的就安静下来。
因为一股凌厉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