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这究竟是什么邪法,竟然能焚我神躯!”
“何等邪术,居然连龙气也扑灭不了。”
如此一幕落在四周其他道人的眼中,特别是那些对鬼神们抱有极大期待的罗邦道人,一个个的都呆住了。
彼辈神情呆滞,口中喃喃道:“不可能吧,城中日游神竟然都不是此獠的一合之敌?!”
有人牙关打颤:“那道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莫非是六品道士?”
反倒是一些被奴役许久的道人,瞧见余列竟然一言不合,就将城中鬼神给打伤了,且还要灭杀了对方似的。
这些猪仔道人们情急之下,纷纷疾呼:“不可!鬼神不能杀啊!”
“道长,你杀了鬼神,何人再来救我们,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余列听见这些声音,还以为是有小人想要故意扰乱他的心神,结果他瞥眼看过去,发现为鬼神呼救的道人,都是面容苍老、身形凄惨、可怜至极的猪仔道人。
彼辈脸上的惶恐是真真切切,看着余列的眼神,那叫一个恐惧,似乎余列正在掐灭掉他们生的希望。
如此情形让余列微怔一下后,脸上旋即就露出了冷笑。
他俯视着那些道人,讥笑出声道:“何人再来救尔等?无人!
尔等自救便是。”
余列扔下一句话,便再也懒得管这些被掳掠的道人,他抬头看着三只被自己法术打伤的鬼神,好似将三只鬼神当做成了试法用的木桩子一般,继续操控着神识,极尽手段的毁坏对方的神躯。
在余列打杀三只鬼神时,地下码头的道人们,有机灵的人开始跑路了,或是向着地面逃去,或是去搬救兵了。
以及有一些道人虽然也被奴役,但是神智尚在,他们被余列的话惊醒,开始了自救。
彼辈或是抓紧时间恢复气力、解开禁制,或是面露凶色,趁着现场混乱,开始以牙报牙,和奴役自己的贼人们拼杀。
啊啊!
忽然,两声凄厉的叫喊响起。
半空中,两只巨大的鬼神躯体坍塌,笼罩在他们身上的龙气彻底溃散,取而代之的是覆盖全身的金色火焰。
这两堵鬼神彻底的被余列的法术重创,金焰已经从它们的魂魄深处烧起,彼辈再也无法抵抗。
惨叫声响起后,它们连求救声都喊不出来了,虚弱哀嚎着,便在半空中被烧成了金灿灿的魂油。
余列尚在斗法之中,来不及收拾这些魂油,便随手一挥,大袖甩动下,大捧魂油落下,散作成为点点金色的雨水,打在了底下那些凄惨的猪仔道人身上。
猪仔们得到魂油淋头,本是枯萎的魂魄、枯竭的法力,顿时就像是得到了灵药一般,当即大口大口的吸食,迅速恢复法力。
另外一边。
余列凝视向那一头没有被金焰烧死的鬼神,目中露出了更浓的玩味之色。
刚才那两头鬼神,皆是七品中位的鬼神,道行超过了一百年,但是烧死两者,都只消耗了他不到一成的法力。
最后这头日游神,虽然属于七品上位鬼神,但道行也才一百二十年,余列已经用来两成法力来烧对方,结果都没有将此獠的神躯烧崩溃。
这让余列开始怀疑,这头日游神体内是不是有什么奇珍异宝。
下一刻,忽然有叽叽声从那日游神的躯体中响起来,对方的神躯忽然自行破碎,变成了一片暗金色的雾气。
附着在对方神躯上的金焰,也因为对方这一招玉石俱焚,失去了燃烧目标,陡然熄灭了。
在暗金色雾气中,响起了那日游神怨恨的声音:“好个妖道,杀我神属,坏我神躯,且等着城隍大人来收你!”
它叫嚣着:“就算城隍大人收不了你,你身处罗邦城中,一丝龙气奈何不了你,满城龙气如何奈何不了你?!妖道,你必死无疑。”
余列面上发愣,似乎呆住了一般。
但实则,他是没有功夫去听这日游神的叫嚣,而是仔细听着那叽叽声。
叽叽声乱窜,且越来越远,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托大了,当即一拍额头,唤出了自己的道箓,神识朝着那叽叽声所在猛地涌去:
“呔!日游神听令,还不速速显形,不可造次!”
叽!
日游神的叫嚣声戛然而止,怪异的叫声大作。
只见暗金色的雾气中,一团灰黄色的身影定住,一张尖长尖长的黄鼠狼扭过头来,难以置信的盯着余列。
它目中惊骇,挣扎着就要再次离去,结果周身那些本是保护它的龙气,此刻却成了锁链一般,反倒是将它捆在半空中。
“你!你是……”
这只黄鼠狼尖叫着,它似乎已经猜到了余列的身份,就要叫破。
但是余列目光一冷,神识当即呵斥:“闭嘴!”
“叽叽!”黄鼠狼口中的尖叫声停止,顿时又变成了惶恐的野兽叫声。
余列在半空中抬步而行,穿过对方神躯崩毁而成的迷雾,来到了黄鼠狼的跟前。
他打量着同人一般大的此物,恍然明白到:“难怪这厮可以被我的阴神之针打伤,却又能从金焰中幸存,它竟然肉身还在,乃是以活人封神。”
不!准确的说,这只黄鼠狼乃是以活妖封神。
余列的目光穿透了对方的灵台,在此獠的灵台中只瞧见了一方神箓,并未瞧见道箓。
也就是说,此獠仅仅是个妖物,而并非是道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