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察觉到剑意,眼皮陡然睁开,目中清醒至极,毫无酒意。
“这剑意有点眼熟,是哪个仙宫弟子来着?”
他琢磨着,推开了四周的妙龄女道们,一跃起身,披上道袍,瞥了一眼旁边的黑水子,便踏步出了房门。
黑水子在余列离去时,只是睁开鱼泡般的眼睛,瞥了一眼余列的去向,然后就继续耷拉下了眼皮。
这厮因为在剑园中埋头结丹的缘故,并未获得精妙剑术,后来屡次变故,他也懒得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因此对于铁剑兰竖起的剑意,黑水子并无那么敏锐。
当然了,即便察觉到了,他黑水子也懒得出去,眼下好好享受享受才是最重要的。
况且弟子服其劳,余列算是他的半个弟子,打发余列出去瞅瞅,才是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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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余列便来到了铁剑兰竖剑的山头。
他一个闪身,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铁剑兰的身旁,将正在等待中的铁剑兰吓了一跳。
“余兄!”铁剑兰回过神,当即激动的起身,朝着余列见礼。
余列挥了挥手,让此女无须这般客气,然后便讶然的问道:
“前来寻我作甚,宫中可是有什么急事发生了?”
他如今道箓被抽,龙气难以锁定他,但是旁人自然也就无法通过龙气传音,及时的告诉他消息了。因此铁剑兰的前来,让余列还以为对方是充当信使,速速前来禀告要事的。
铁剑兰犹豫了一番,摇摇头:“非是宫中有事情。”
她恳请着:“而是余兄和我有大事。
此事干系重大,还请余兄随我前来。”
话声说完,铁剑兰将身上的最后一张土遁符咒取出,意图裹挟着余列,沉入地底当中。
灵光闪烁。
余列稍微有所迟疑,但是念在两人的关系上,还是任由对方裹挟着自己,遁入极其之深的地下。
一路穿行。
等到裹,铁剑兰又取出阵法,妥善的布置一番后,她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这时,她也并没有开口,而是和脑中的尸寒子交流一番,请对方帮忙检查一番后,得到一声:
“可以讲了。”
铁剑兰这时,方才目光紧张的看向余列。
余列将此女的动作括尸寒子的那声“可以”,他也是听见了。
他轻笑着:“这般谨慎,二位所为之事不小吧。”
嗖的,余列一挥手,又是重重阵法笼罩在四方,他还伸手一划,划出了一道门户,示意着那铁剑兰进入。
“再好的阵法,也是处在龙气之下,或有不妥,天地可知。若是实在涉及隐秘之事,二位信得过余列的话,还请来贫道的紫府中一叙。”
铁剑兰一阵犹豫。
一旦入了余列的紫府,余列若是翻脸,可是连收拾她和尸寒子都用不着了,一念之间就能制住她。尸寒子再是有手段,同样也是逃脱不了。
不过她并未和尸寒子商量,只是犹豫了一刹那,便点头,闪身进入了余列的紫府当中。
如此果断的举动,让余列目中露出异色。他的此举,其实也是在试探对方。
铁剑兰的选择,还是让他满意的。
旋即,余列合上紫府,盘膝而坐,其意识在紫府中变成一具化身,并将进入了紫府的铁剑兰,送到了一处亭台中。
亭台精致,恰有三个石凳。
身处于紫府内,尸寒子也用不着再窝藏在铁剑兰灵台中了,它干脆也跳了出来,化作为一道虚影,朝着余列点头后,入座亭台。
三人面对相坐。
余列的意识化身一招手,便有灵气凝结的茶杯出现,并在其中灌满了茶水灵液,示意着一人一魂饮用。
“二位现在可以讲了,此间言语,天不知、地不知,唯有我等三人能知晓。”
尸寒子示意的看向铁剑兰。
铁剑兰沉吟几息后,缓缓的点头,将她这两日以来,反复在腹中琢磨的话语,都说道了出来。
余列原本还从容不迫的听着,并觉得以他现在的身份,即便是涉及到了尸寒子的古修身份,对方可能牵连到他,在他看来也仅仅是麻烦而已,算不得大事。
此番在紫府中密谈的举动,主要还是谨慎起见,以及试探和照顾对方一人一魂。
结果余列只听了两句,他的神情就迅速变色了;听到一半,他更是咔嚓的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等全部听完之后,余列直接霍然起身,踱步在亭台当中,面色变幻不定,琢磨着一人一魂口中所言真假。
铁剑兰瞧见他的如此举动,心间反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余兄并未张口就要将我俩拿下,看来确实有的谈!”
“二位所言,当真!?”
余列明知道这句话问出,有些废话,但还是忍不出的说了出来,且目光锐利,紧盯着那尸寒子。
铁剑兰欲要开口,尸寒子发出一声轻笑,制止了她,而是自行言语:
“玄牝之门,货真价实。
道友若是不信,我俩自然会引导道友前去,反正到时候天州成立时,此物必定也会隐瞒不了。”
其停顿刹那,给予了余列一点思考的时间,然后就老神在在的说:
“至于山海天尊的一干底细,本道能够以道心起誓,皆非虚言。至少根据本道所知,皆是如此!此人虽名天尊,但和我辈玄门圣人早就已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