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时候了?”
“回禀少主,现在天还没有黑!”
“准备马车,我要去虢国夫人府。”
安庆绪把独孤问俗打发走,又对侍卫首领康延年道:“给我监视韦清玄的一举一动,但不要轻举妄动,听我的命令!”
“卑职遵令!”
康延年匆匆去了,安庆绪随即登上马车,赶往虢国夫人府。
夜幕渐渐降临,独孤府上,独孤烈第一次对女儿的任性发了脾气。
“你给我下来!”
独孤烈站在女儿的阁楼下大发雷霆,“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你明知道今天有那么重要的相亲,你居然还跑掉了,你让我颜面何存?”
朱雀在楼上回怼道:“我看不上,所以才走掉了!这不就是我的态度吗?”
“你见都没有见人家,你怎么知道看不上?我就觉得他很好。”
“父亲,我知道韦清玄这个人,也见过他,他不止一次向我示好,但我就不喜欢他,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有一点男人气概。”
“他只是走的路线不同,他是读书人,但他做到了读书人的极致,今年科举的进士探花郎,这是将来要当宰相的大才,好好的宰相夫人你不做,整天跟那些舞刀弄剑的武夫混在一起有什么出息?马上你就十八岁了,朱雀儿,韦清玄是你最好的机会,你要抓住这个机会啊!”
“父亲,这个机会让别人去抓吧!我看不上他。”
“你——”
独孤烈气得七窍生烟,自己苦苦说了半天,女儿竟然油盐不进。
他一跺脚道:“女大随父,这件事由不得你,我已经决定了,就把你许配给韦清玄,就算你现在恨我,你将来会感激我的!”
朱雀在楼上斩钉截铁道:“你若要逼我嫁给不喜欢的男子,我宁可出家当女道士!”
这时,大管家匆匆走来,在独孤烈耳边低语几句,独孤烈一怔,点点头:“请他到贵宾室稍候,我马上就来!”
独孤烈狠狠瞪了女儿的小楼一眼,“哼!”他重重哼了一声,怒气冲冲转身去客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