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思琛狼狈逃回来,向边令诚告状,说他们深陷包围,我却按兵不动,不肯救援,把责任推给我,边令诚听信他的谗言,向天子告状,说我平庸无能,屡战屡败,又说我出身卑贱,很快,天子就召我进京述职,结果你也知道了。”
李邺沉思片刻道:“也就是说,现在安西军掌握在毕思琛手中?”
封常清点点头,“所以你去安西任节度使,首先就要对付这个毕思琛,如果你对付不了他,你同样会被他架空。”
“安西诸将甘愿被他统领?”
“当然不服,可不服又能怎么样,他有边令诚支持,现在任代理节度使,有军法处置权,大家也只能忍气吞声。”
李邺心中一动,又道:“他是不是任由吐蕃军占领且末城,安西军就可以保持一种战时状态,他就能用行使军法来威慑诸将。”
封常清冷笑道:“老弟说得一点没错!”
“他同伙又是谁?”
“他的同伙有三人,行军司马康怀顺,掌管军中钱粮,判官陈奉忠,前碎叶兵马使,你应该认识他,还一个是新任于阗镇兵马使王滔,他们这伙人早在夫蒙灵察时代就结党了,之前一起对付高仙芝,后来又一起对付我。”
李邺缓缓点头,“今天高力士告诉我,边令诚被召回了,以后安西不会再有监军。”
封常清欣然道:“这是好消息,你不知道这些宦官在安西就像太上皇一样,我和高仙芝都只能在他的监视下极为憋屈地做事,如果边令诚还在安西,有他支持毕思琛,安西困局难解,现在他不在了,剩下的就看老弟怎么夺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