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小筑,依山偎湖而建,乃帝都规格最高酒楼之一,背景深厚。
邹家寿宴,便在此举办。
亲朋宾客齐聚一堂,邹成伟笑容满面,起身举杯感谢众人今日前来。
可话还没说几句,一名流云小筑管事,便阴沉着脸,带人闯进来。
“邹教习,是你们提前告知,今夜会有诸多贵客前来赴宴,我们才将此处贵宾庭院给了您。”
“可现在,你们所说的那些贵客,我一个都没看到,您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邹成伟看了眼,脸色微白的女儿,心头轻叹脸上挤出微笑,“贵人们临时有事,无法前来赴宴,我们并非有意欺瞒。”
“是吗?”管事冷笑,一脸嘲弄,“邹教习怕是不知道,今夜这里有两场寿宴,而您所说的,那些有事无法前来的贵客,如今大半都在对面!”
他挥手,“好了,我来是通知你们,隔壁寿宴贵客太多,无法安置的下,你们带好个人物品,即刻离开。”.??.
宾客哗然。
邹成伟脸上涨红,又惊又怒,“你们怎么能这样?我们付过了钱,宾客也都已到场……”
“邹教习,你当流云小筑是什么地方?岂是有钱便可以,在此摆宴的!”管事满脸不耐,面露威胁,“我奉劝你,最好主动离开,若让咱们动手,可就真不体面了!”
宾客中,有帝武同僚满脸气愤,“不客气又如何?莫非还要对我们动粗!”
“帝武教习在帝都中,虽算不得大人物,但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欺辱的。”
“没错,我等倒要看看,流云小筑有何手段!”
管事环视众人,“诸位既在帝武任职,当有各自的消息渠道,便不知流云小筑的背景?”
他冷笑一声,“再提醒你们一句,今夜对面摆寿宴的,乃真正的贵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若触怒贵人……此事后果,诸位自行承担。”
宴厅陡然安静。
几名帝武教习面露惊怒,想再说什么,被旁边人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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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咳!老邹,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有要紧事,今就先告辞了。”有人拱拱手,起身就走。
这是摆明了,不愿蹚浑水。
“那个,要不然就换个地方?吃顿饭而已,我便知道一家酒楼,做菜是极好的。”
“老邹别冲动……”
“做寿是喜事,可别惹上麻烦。”
众人,纷纷面露不安,邹成伟深吸口气,“好,我们走!”
“爹……”邹珊珊大急。
可还没说话,就被打断,“珊珊听话,爹知道,你想风风光光,给我办这场寿宴,可咱们再不走,就要给客人压力了。”
管事冷笑,“早这样多好,浪费口舌!”
“快把这清理干净,去请隔壁客人入席,干活都仔细点,别落下什么东西碍了贵客的眼。”
就在这时,宴厅门被人推开。
罗冠察觉到气氛不对,皱了皱眉,“邹师,您这是准备去哪?”
“罗冠!”
“他竟然来了!”
“没想到,老邹有这份脸面,竟能请动他。”
“这下,有热闹看了!”
人群一阵躁动。
邹成伟一脸吃惊,“罗冠?你怎么在这?”他想到什么,回头狠狠瞪了一眼,缩头缩脑的陶冶。
“不怪陶师兄,倒是邹师您,过寿这种事,怎能不告诉我。”罗冠拱手一拜,“弟子罗冠,此来为邹师贺,祝您风采年胜一年,万事安康!”
“好……好……”邹成伟激动的,手直哆嗦。
脸面,天大的脸面!
以罗冠如今身份,放眼帝都,几人能让他亲自前来,躬身拜寿?
之前,他阻止邹珊珊请罗冠
,一来是真的不愿,因这种事耽误他修行。
二来,也是觉得自己身份,请罗冠出席寿宴,实在太招摇。
可今日,被流云小筑驱逐,当着所有亲朋的面,他邹成伟不要脸面吗?只不过,是咬牙硬撑。
此时内心之中,情绪激荡如大潮。
可他不知道,罗冠今日给他的风光,远不止这些。
他转身介绍,“邹师,这位是丹师协会会长。”
南离微微点头。
“……这位,是角羊观观主,青阳国师。”
说实话,罗冠没请他,国师非要跑来,眼神还很不对劲。
一副生怕,自家白菜被偷跑的模样,让罗冠很无语。
国师大人轻咳,“邹老弟有这么一位弟子,好福气啊。”
丹师协会会长……国师……
而且国师大人,还喊我老弟……
邹成伟眼珠瞪滚圆,突然揪住陶冶的耳朵,狠狠一拧。
“啊!邹师疼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您手下留情啊……”
邹成伟……
呵呵,会喊疼。
不是梦,这不是梦。
我老邹,竟能有今天!
“你们干什么?还不赶紧走!”流云小筑管事,脸色不善,“对面贵客马上就来,别逼我们动……”
啪——
一耳光,将他打飞出去,断牙混着鲜血乱飞。
罗冠冷笑,“这流云小筑,是什么背景,竟如此嚣张?”
“此处,是大皇子产业。”南离声音,在耳边响起。
罗冠眯了眯眼,难怪之前觉得熟悉,当初张庭等所谓幕僚,请他赴大皇子宴请时,提的就是这。
跟老二闹翻了,如今就又换成老大?罗冠觉得自己跟这哥俩,必定是八字不合!
嘭——
身后大门,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