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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曹操阵营之中,甚是安静,如今盛夏即将过去,这一年,曹操一直呆在官渡营帐之中,他从未回过许昌,整个人甚是有些疲惫。
袁绍正在为黎阳之军心伤神。
“只可惜文丑终究无法与颜良相比,如若颜良还在,仅凭他一人之勇猛,倒是可故意偏起他出来,直接除掉。”
“但是,文丑此人随无太多谋略,但执行策略之时,却甚是憨厚莽夫,毫无变动执行所有命令,如此一点,甚是难得。”
此刻,乃是在曹洪与于禁跟前,曹操方可如此平静说出心中之困惑。
但是,在其他将军面前,曹操一直乃是一副甚是乐观之形象,同时不断鼓励麾下将士,且经常给将士们美好之希望,一来曹操一直避免自己不好情绪影响麾下将士。
曹操要让麾下将士相信,只要攻下黎阳,便是双脚踏入冀州之地。
黎阳城那是魏郡南部屏障,更是冀州南边最大郡县。
到如今,曹操已经率军攻打半年之久,却未能攻下此地。
如若不是曹操坚持以军令以及各种鼓励之策,让手下兵马始终坚守,曹军营中恐怕是早已动荡不安。
对于战事,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黎阳城中兵马,同样如此,黎阳城中之守军坚守城池半年有余,早已没有刚开始那般坚定,如若没有源源不断的粮草供应与文丑等人之鼓励,城中守军早已进入疲态之中。
“主公,依我之见,如今这形势倒是正好。”程昱说道,“我们攻打黎阳这半年,也算给戏大人争取大量宝贵时间,让其可以在乐陵郡发展名望。”
“如今,许多老百姓均已知晓乐陵郡正在实行仁政,有钱粮可赚,大量流民均爬山涉水去往乐陵,而几乎同时,广平一代之地,却发生了甚多叛乱之事,尽管虽是流民传言,但我认为,这些传言绝对可信。”
“袁绍,如今内忧外患,与当初的公孙瓒之境地无异?”
“吾以为,当时公孙瓒在幽州被围困,无法南下,却也无法北上,应当也是袁绍如今这般,内忧外患,进退两难,如此,主公如今定能将袁绍彻底打败!”
“呵呵呵……”
闻言,曹操心中一股莫名苦涩之感,更是有些奇怪之感:同样内忧外患,与公孙瓒当初何其相似。
想来,倒是有几分报应之象,或许袁绍当初如何逼死公孙瓒,如今他也将被同样逼上绝路。
“我也知晓这一点,可思索甚久,也不知是何原因。”曹操一口凉水下肚,沉声道,“我实在不明白,如今已是这般地步,袁绍为何还要死守,而不撤军?”
“这黎阳城地势并不高,镇守起来甚是困难,且损失甚大,纵然有文丑这般猛将,一样难以长久坚守!”
“如此拖下去,对于袁绍而言,只会损失更大,到得今年冬天,袁绍定将损失三万以上人马,如果我贾大姐进攻力度,甚是不惜损耗未来几年的后果,对袁绍守军甚是凶狠进攻,袁绍之损失定将超过十万。”
“同时,黎阳城乃至冀州境内之男丁,更将为了躲避兵募,而逃离黎阳乃至冀州之地!”
“如若我时袁绍,绝不会在黎阳死守,而应该早已退守魏县,此地乃是魏郡最大城池,城中拥有无数钱财与要道险塞,早就退守魏县了,那里才是整个魏郡最大的城池!”
“如此看来,袁绍必然是在等待什么,或许是某个让我不得不退兵之事。”
曹洪与曹仁二人相互对视一眼,茫然问道:“袁绍在等什么?”
“可笑,我若知道袁绍在等什么,何须问你二人?!”
曹操瞪了瞪曹洪与曹仁二人。
如今这袁绍之事,曹操最是想不明白,其余之事,他倒是洗漱想明白。
此刻,已经将近后半夜。
曹操让曹洪回去部署夜晚巡逻防守,再留下几人于营中,随时待命。
没过多久,忽然想起脚步声,营中之人皆是一惊。
如此时间点,没有士兵均已睡去,仅剩下岗哨卫兵,这时出现脚步声,定然事出有因,至于时好时坏,众人不得而知,只能看着声音传来之方向。
众人一看,来人竟是陷阵营中高顺将军。
此刻,高顺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只是,那包袱正在不断往外渗血。
曹操历经沙场数十年,经验告诉他,高顺手中那包袱里很可能是一颗人头。
但曹操实在难以猜到,到底是谁的人头。
尽管如此,但曹操立即重视起来,他立即站起身,甚是疑惑,待高顺走进后,问道,“将军为何深夜杀人,难不成有刺客?”
“并非刺客,此乃朱灵项上人头。”高顺冷声道。
高顺此人从来不多言,更是很少与人相交,但此人一向治军严明,从无半点纰漏,一直让人很佩服。
所以,此时尽管高顺深夜来到营中,曹操并不认为高顺不怀好意。
但是,许褚并未放松警惕,他拔出佩剑,甚是警惕的看向高顺。
“既然不是刺客,我倒是想听听,高将军为何杀我一员爱将?”
曹操看着桌面之上,那人头确实乃是朱灵,朱灵确实死了。
可如此一来,他麾下一千多名老兵,如今身在何处?
曹操更是疑惑,朱灵身边有一千多老兵,高顺又是何以成功斩杀朱灵。
难道高顺乃是深藏不漏之猛将?
高顺走进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