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这个时刻的处理确实是相当的关键的。
万一郎中处理的稍稍犹豫一些,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多谢了。本官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刺客来,失策了。”
岑文道的嘴唇发白,却是挤出了一抹笑容。
“大人莫要多说话,且多多休息才是。”
这个时刻郎中很是认真的说道。
“唔...”
“好,本官知道了。”
“刺客抓到了吗?”
“回禀老爷,小的们无能,让刺客给跑掉了。”
“罢了,事发突然你们也没有准备。只是本官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和本官有如此深仇大恨,一定要致本官于死地!”
岑文道说到这里的时候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整个人的身子也开始跟着颤抖起来。
“老爷请息怒。刺客确实可恶,但是老爷也得要保重身体啊。若是老爷动怒,岂不是正中刺客下怀?”
“是啊老爷,只有您将养好了身子才有可能将这个刺客背后的恶人揪出来绳之以法的啊!”
家仆们你一言我一语,岑文道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这便揉了揉额角道:“好了好了,本官不说了便是,本官静静养伤。”
...
...
齐王府。
齐王李象正在看着一本闲书。
便在这时世子李建业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显得是火急火燎。
“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了?”
齐王李象一直都很看重所谓的仪态。
在他看来什么都能丢,唯独仪态不能够丢。
身为皇家子弟,如果连仪态都不能够保持的话那肯定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父王,是岑大人,岑大人出事了...”
世子李建业却是显得十分的惊慌,也顾不得许多了,带着哭腔说道。
“呼...”
听到这里齐王李象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一阵晃动,险些就要跌倒。
“怎么会这样的...”
“发生什么了?岑大大到底怎么了?”
“岑大人遇刺了。”
世子李建业很是无奈的说道:“岑大人前去曲江别业,可刚刚抵达府门前就遭到了刺客的伏击。那刺客藏匿于树上,故而没有被人发现,他毫不犹豫的出剑,所幸岑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只被刺到了左肩胛骨。”
“这个意思是,岑大人无碍了?”
“是,是这个意思。”
世子李建业毫不犹豫的说道:“岑大人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岂有此理,真的是岂有此理!”
齐王李象背负双手,在殿内踱步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这个刺客竟然敢如此嚣张。还有没有王法!”
也不怪齐王李象这么的愤怒。
岑文道乃是左都御史,是齐王党的领军者,也是所谓的门面担当。
如果这个时候岑文道出了什么闪失的话,可以说齐王李象就相当于是断了一根臂膀。
“父王莫要焦急,事情也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在儿子看来,这件事恐怕和太子有关。”
“太子?”
齐王李象听到这里眉毛一挑。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太子所为?”
“父王您想啊。岑大人刚刚参了太子一本,这个时候太子肯定是怀恨在心的啊。以儿子来看,太子肯定会在这个时候派人行刺岑大人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切会来的如此之快,这确实是大大的出乎了儿子的预料。”
这个时候齐王世子李建业可谓是相当的愤怒。
他对于太子的厌恶之情丝毫都不比齐王李象少。
只不过齐王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而李建业做不到。
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会毫不犹豫的表达出来。
在李建业看来,要想真正做到搬倒太子,就必须要找到一个不可拒绝的理由。
岑大人找到了这样的理由,并且弹劾了太子。
所以太子李显坤就怀恨在心,就会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安排一场刺杀。
“如果是太子的话,倒是也有可能。”
齐王李象却是没有像李建业那么的激动。他知道这个时候是一定要保持冷静的情绪的。
“不过这里面其实还是有疑点的。太子又不是蠢货,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时候贸然出手会惹得一身骚。毕竟这个时候嫌疑最大的就是他,可他还是出手了。这不是蠢是什么?”
齐王李象一直都在很认真的思考分析。
在他看来,能够做到储君之位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他的这位皇兄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这个时刻,齐王李象就需要理智的思考,不能够被表象所蒙蔽,不然的话是很有可能直接陷入到误区之中的。
“父王的意思是,刺杀岑大人的不是太子,另有其人?”
齐王世子李建业疑惑道。
“本王也没有下论断。因为就当下的情况来看,很难能够直接推断出幕后主使之人的。”
齐王李象还是很冷静的。
他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如果构陷太子的罪名被安在脑袋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意味着他有可能会落得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呼...”
但是其实太子李显坤还是有可能会出手的。他也可以利用人们的这个心理,做这种灯下黑的事情。
毕竟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