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大汉先前还觉好笑,此刻听他大言不惭,不禁怒道:“好胆!倒要看看你如何厉害。”刷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刀,蹂身而上。
这大汉身形矫健,一把长刀寒光闪闪,使得虎虎生威,刷刷刷一连几刀,全往挑柴汉子的要害上招呼。
只是那人丝毫不以为意,旁若无人一般,自顾自的乱砍乱劈,但偏偏这毫无章法的长剑,竟然使得奇妙之极。
大汉长刀一出,不论用何招式,最后都是自己把破绽送到那人剑上,颇有些后发先至的意蕴在内。
另外几人见大汉毫无反手之力,心中大震,呼喝一声,纷纷拔出腰刀,迎了上去。
那挑柴的汉子丝毫不以为意,仍是东一剑,西一剑,乱砍乱劈,毫无章法可言。
但那几名大汉无论刀势如何凌厉,便好似全无用处。
挑柴的汉子仍如独自耍剑一般,丝毫不加理会。
几名大汉刀势处处受制,左支右绌,片刻间便气喘如牛,汗水涔涔流下。
忽然挑柴的汉子大叫道:“不打了,不打了!”跳出圈外。
几名大汉如蒙大赦,不及放半句狠话,便灰溜溜的迅速远去。
李牧也是看的大开眼界,这套剑法与独孤九剑颇有相似之处,专攻人的破绽。但绝非是料敌先机,窥敌破绽的功夫,更像是这套剑法一经使出,对手便会自己露出破绽一般,与寻常的使剑之法大不相同。
挑菜的汉子看着李牧几人,一脸若有所思道:“怎么?两位小友也想试试老汉的剑法。”
李牧淡淡一笑,拱手道:“到还真想亲身领受一下。
挑柴的汉子诧异道:“你这般说,难道能看懂这套剑法?”
李牧笑道:“不敢说懂,但还是能看出几分玄机。”
挑柴的汉子哈哈大笑道:“你这般说,到底是谦虚呢?还是自夸呢?”
李牧听了,并不为所动,呵呵笑道:“谦虚也罢,自夸也罢,却有些手痒了。”
挑柴的汉子伸手捋了捋颏下短须道:“哦,那今日势必要让你见识见识这套剑法了,不然老汉我岂非食言了。”
李牧拱手道:“那就失礼了!”说完,锵的一声拔出长剑。
见示意自己先行出招,李牧也不客气,一挺手中长剑,剑尖微颤,化为一道银光,歪歪斜斜的一剑刺出。
挑柴的汉子见他一剑刺来,恍如灵蛇一般,隐隐笼罩自己上身几处要害,精妙绝伦,不禁大叫一声,“好剑法!”
嘴上说着,手上却动作极快的从柴堆里抽出一把长剑,对着空处乱刺一剑,勉强接下了这一招。
李牧又是一剑刺出,那汉子也是一剑相迎。
两人一瞬间连出十多剑,皆都刺在空出,两剑竟未曾相交一次。
挑柴的汉子每接李牧几剑,便退后一步,如此一连退了七八步。
挑菜的汉子见了叫道:“小子果然有点门道,我也来试试。”
说着俯身又从干柴中摸出一把剑来,纵身加入战圈,一出手便是一阵乱刺乱削,刹那间便出了二十多剑,剑剑皆指向空出,颇为奇怪。
李牧初时尚不觉得,渐渐等这两人的长剑合在一起,方知这套剑法的精妙。
这剑法一人使出还罢,此刻有两人共同使来,威力顿时大变,只见挑柴的汉子剑法大开大阖,力道雄浑;挑菜的汉子疾趋疾退,长剑幻出朵朵寒星,清灵飘逸。
两把长剑合在一块,一刚一柔,一阴一阳,配合的天衣无缝,一时间和李牧缠斗在一起。
岳灵珊一时也看呆了,这两人刚才一个出剑呆滞,一个出剑癫狂,此刻双剑合璧,看似杂乱的剑法,竟再无半分惹人发笑的动作,此刻方知这两人当真身负上乘武功。
盏茶工夫过去,双方剑势再变,此时李牧与两人到不像是在比剑,好似小童在玩耍一般,双方隔着几尺远,相互出剑,让人看得莫名其妙。
李牧有时向挑菜的汉子虚点一招,有时向挑柴的汉子空刺一式,剑离他们身子远远地,但两人见他出剑,便神情凝重,或跳跃闪避,或舞剑急挡。
有时他二人隔空出剑,剑身相隔甚远,李牧也急忙做出相应躲避动作。
三人斗得兴起,渐渐也忘了时间,到了最后,李牧不再轻易出招,但他双眼恍惚化作利剑一般,目光到处,两人便即变招,或大呼后退,或转守为攻。
若要细心观察,便可见李牧目光所及之处,正是两人身上要害和招式弱点所在。
两人躲闪护卫之地,李牧便再寻不到破绽弱点可攻。
有时两人剑尚未出,目光一动,李牧也不得不变招躲闪。
如此离奇的打斗方式,可谓世间罕见,显得极为诡异。
如此三人接连斗了一柱香的功夫,双方又是一招过罢,忽然极有默契的同时停手。
静默片刻,李牧拱手道:“今日得见武当神剑,感悟颇多,果然名不虚传。”
挑柴的汉子惊讶道:“你怎知我二人是武当的,难道见过我们?”
李牧笑道:“这到不曾见过,但两位前辈的剑法一阴一阳,一刚一柔,快慢互补,阴阳相融,大符武当剑法要诣。”
岳灵珊好奇道:“两位前辈使得可是太极剑法?”
挑菜的汉子摇头道:“我们使得是两仪剑法,可惜火候未纯,剑分阴阳,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