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伯庸终于发现不对劲儿,想要退后已经晚了,眼看就要血洒当场。几丈外,已有武功在身,耳聪目明,感觉敏锐的苏檀儿也意识到危险,伸手去抓腰侧短剑,想救却来不及了。
正在这时,一个馒头飞了过去,看似极慢,却快到极致,眼看那人就要连人带刀撞到苏伯庸,那人却被馒头无声无息的击中,倒飞了几步撞到后面的灾民,扑通滚在地上,手里明晃晃的匕首,也掉落在地。
??????????.??????
撞人的馒头却又弹回桌子上,连皮儿都没破。
大家这时才反应过来,有人喊道有刺客,几个维持秩序的家丁,趁那人捡起匕首前,连忙扑了上去,把人控制住。
苏伯庸惊魂未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苏檀儿连忙跑过去拔剑护卫在侧,生怕有第二个刺客。
好在,或许还有几个望风观察形式的,动手的就这一个。
苏家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很快就控制住了现场混乱的局面,苏伯庸被人扶着回府,施粥继续进行。
回到府内,等苏伯庸情绪恢复,押人审问的护院回复消息,根本没怎么审,那人就已经招了,把刺杀的原因说的清清楚楚。
苏家大厅的,此时已经挤满了人。耿护院小心的看着厅堂里的众人,似乎有点难以开口,最后还是小声汇报道:“据那人交代,他名叫陈二,原为鄂州嘉鱼人,说三年前我苏氏于鄂州开店收地时,雇了地痞流氓将他一家人赶出原住址,他家中母亲因此而死,他与家人也因此搬去了低洼地居住。”
“因今年水患严重,他家势太低,来不及逃走,家中妻儿皆因此而死。此次逃到了江宁,见到苏家人,陡然萌生了杀意,便动了手。此人有路引,操鄂州口音方言…身份不像是假冒的。”
说完,耿护院沉默不语。
众人一时也沉默无言,苏家在老太爷的约束下,一向持家甚严,只是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下面的掌柜经办的,具体如何还真不好说。
老太公沉默了片刻,用拐杖敲了敲地道:“这件事是真是假,一定要查清楚,看看是我苏家错了,还是有人在背后搞事。”
说着吩咐管家:“去查,用所有可用的关系,查那陈二的背景。城内、城外,一直查到鄂州去,让负责鄂州的掌柜弄清楚三年前可曾有这事…”
“选在城门关闭后,消息流通不畅动手,如果背后有人谋划,刺杀、反咬…可见此人手段之毒辣,事情一定要查清楚。”
只是,这边刚开始查,到了下午,仅仅不到半天的功夫,苏家逼的人家破人亡,导致苏伯庸被苦主当街被刺杀的事,已经在整个江宁城传的沸沸扬扬。
这下,猜都不用猜了,背后确实有人在谋划。
不说陈二一个逃难的灾民,如何顺利的进入江宁城内,陈二当场被抓,现场半点信息也没泄露出去,如何半天功夫,他的事儿就传的沸沸扬扬。
要知如今的江宁城,到处是乞丐流民,治安乱成一片,打架斗殴、伤人、甚至杀人的,不在少数,一件刺杀未遂的事情,真掀不起多大波澜。
没有人在背后搞事,鬼都不信。
苏老太公的拐杖重重砸在了地上,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看来…真有人……要动我苏家…”
商人最重名誉,这等逼得人家破人亡的事,传开后,对整个苏家都是巨大的打击。名声臭了,不但生意难做,连竞争皇商的资格都没有。
小院,苏檀儿满脸愁苦:“怎会这样,有人竟如此针对苏家,还有那陈二的事,是真的吗?现在城门封闭,消息不畅,外面也乱的很,想调查清楚没有一两个月怕是不行。”
李牧道:“其实,想知道陈二说的是真是假很简单。”
苏檀儿转头看过来。
李牧笑了笑:“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不相信相公的话。”
苏檀儿道:“爹爹说人以后还要送官府治罪的,不能私下用刑,起码不能让人看出来,免得惹上麻烦。”
李牧道:“放心吧。”
半炷香以后,刚施展了一遍分筋错骨手,陈二就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他确实鄂州嘉鱼人,不过却是个赌徒,三年前苏氏于鄂州开店收地,陈二家的地确实被收了,给的也是市场行价。
陈二附近的邻居都同意了,陈二因为欠有赌债,想要高价,多次闹事儿,确实被苏家的掌柜找当地的地头蛇收拾了一顿。
不过,他母亲并不是为此而死。陈二拿了卖地钱,没有去买新房,转头又去了赌坊,几天几夜不归家,等到回家时,卖地的钱已经输的七七八八,他母亲当场气死。
他的新家也确实被淹了,主要是输了钱买不起新房,只能在一地势低洼处搭了几间草棚,这次水患直接被冲垮了。
至于他家中妻儿来不及逃走,皆死于水患,自是假的。
由于好赌成性,他的妻儿皆被抵押出去,是死是活不清楚,如今身上仍然欠了一屁股赌债,天天被要债的逼的要死。
也正是这时,有陌生人找到他,说能帮他还清赌债,甚至赎回妻儿,只要帮忙做件事。
早已走投无路的陈二,就像抓住救命稻草,那拒绝得了,加上曾被苏家掌柜找人打了一顿,不免怀恨在心,于是一路来到江宁,等待时机。
至于是谁找的陈二,又是谁在背后搞风搞雨,针对苏家,陈二也说不明白,出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