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话音一落,就见演武场旁边一座偏房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众人略一大量,却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白衣白袍,头顶紫冠,手中一柄古藤手杖,腰间还配着一个黄皮葫芦,却是有些仙人的味道,不过,这江湖中却是从来都不少招摇撞骗之辈,如今这人虽然卖相不错,不过,却也未必有什么这本事,大家都是武学行家,光凭一双眼睛便可判断个大概,这老者虽然也有武功在身,可却未必有多高明,只怕顶多也就是个三流水平,单凭这卖相却是吓不住众人。
“董庄主,你这是何意,难道这武功不入流的老头能敌得过那成千上万的毒虫?不是洒家看不上眼,只怕这老头连华山都爬不上去,就要累死在半山腰了,哈哈哈.....”
这接话的人是手中提着两柄戒刀,头上戴着一副铁箍,身上披着一件藏青se大袍子,勃颈上挂的是一副粗大的念珠,却是做的头陀打扮,不过,这厮却不是什么出家人,乃是一位横行西北之地的独行大盗,跟谢老大乃是至交好友,也是有二流巅峰的水平,之所以前来便是为了借着众人之力给好友报仇的,只是之前听得董海天刻意贬低谢老大等人,却是心有不喜,只是人家武功高强,他却是惹不起,不过,给他添堵之类的事情他却还是很乐意做的。
“啊,这不是横行陇西的铁头陀吗,怎么也来凑热闹了,看样子跟董庄主不大对付啊。”
“嘿嘿,你是不知道吧,这铁头陀跟那谢老大是至交好友,如今前来只怕是来找华山派麻烦的,嘿嘿,没想到这里倒是跟董庄主扛上了,这倒是有乐子看了。”
“哦,这么回事,不过,可别真打起来了,要是真闹起来,还怎么对抗华山派啊。”
“嘿嘿,这你们可说错了,别说打不起来,就算打起来,以董庄主的武功,只怕不出二十招就能打趴下这铁头陀,人家好歹也是一流好手不是,嘿嘿。”
“..................”
“...................”
却是这铁头陀一开口,便被人认了出来,整个会场都嗡的一声再次嘈杂了起来,而董海天听得有人拆他的台,脸se却是不大好看,而赤眉老怪等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想要看看董海天怎么破了这局。
“呵呵,铁头陀,昔i到西域采药的时候,也曾听过你的名号,听说都能止小儿夜啼,嘿嘿,当真是凶名赫赫啊。”
董海天还没开口,便见那白衣老者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一脸了呵呵的说着话,却是没有一丝不喜之se。
被老者这么一捧,铁头陀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自傲之se,他纵横西北数十载,手上却是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能止小儿夜啼却也不是夸张的,只见这铁头陀一脸的桀骜之se,冷冷的道:
“老子的威名都是杀出来的,不需你这老贼在帮着宣传,哼哼,老头,你若是真有些本事还好,若是来招摇撞骗的,嘿嘿,说不得,洒家的手上就又要多一条人命了,嘿嘿.....”
说完之后,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嗜血之se,让在场许多人心中都是微微一寒,却是为这铁头陀的杀意所慑。
不过,这老者却没有一丝惧怕之se,脸上仍是一副笑脸,不过,眼角之处却是溢出了一丝杀机,不过,正心中自得不已的铁头陀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反倒是台上关注着此事的董海天心中一动,知道这人怕是要下杀手了,不过,因着这铁头陀太过嚣张,竟不将他放在眼里,心中却是恼怒不已,也没有阻拦的心思,只等着这桀骜不驯的家伙是怎么死的。
“呵呵,老夫本领平平,自然是打不过你这头陀了,哎,说起来,你这头陀在西北横行无忌,杀人无数,竟然还能活到现在,当真是奇事了,可惜,可惜啊。”
老者已经走到了不足十丈之处,便停下了脚步,一脸惋惜的摇头叹息着,让人摸不着头脑,而铁头陀也是如此,本就不是好相与的,这番被这老头打趣,哪里忍得住,只是这里毕竟是凤鸣山庄,若是做得太过,只怕要惹得那董海天动手了,却是划不来,是以,铁头陀还是忍了忍,怒视着老者道:
“老东西,可惜?可惜什么,要是在敢吞吞吐吐的,小心洒家这两柄铁刀不认人,哼。”
说着,还瞥了一眼站在高台上的董海天一眼,不过,却见董海天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竟然坐到了座位上正跟补天门的花姥姥聊着天,而他从花姥姥时不时看过来的眼神中,却是读出了怜悯二字,怜悯?他却是还没见有人这么看过,今i竟然用这种眼神看他,却是让他心中更加窝火,以为董海天正在商量着该如何对付他,心中火气更大,心中想着,大不了他一走了之,i后在慢慢跟他凤鸣山庄算账,打定主意,一会儿这老头若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直接就将其斩杀,然后在一走了之,反正除了前排坐着的那些个人,他还真不认为有什么人能挡得住他。
“哎,老夫是可惜你这一身武功啊,修炼数十载,到了这个地步却是不容易了,可惜今i却要客死他乡,实在是让人惋惜。”
说完,更是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却是让铁头陀心中怒火更胜了几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也不客气,两柄大刀一挥,将挡在身前的几人砍翻在地,便向着那老者冲去。
“勇气可嘉,却又太过鲁莽